“报!西凉道刺史顺安带人逃向西岗山方向,是否追击?”孙无望在西凉道刺史府大厅前,跪在林承天面前道。
“唉,算了!穷寇莫追,追恐生变,说不定到时候反遭不测。”林承天皱起眉头,叹了一声道,明显对此次没有抓到顺安有些不满,但这也没有办法,如果贸然追击恐怕损失更大。
过了几个时辰后,到清晨时分,天还未明,一男子身着金甲出现在顺安城外,身后有浩浩荡荡十万兵马,此人正是魏重进。
“是魏帅!快开城门。”其中一名城楼上的士兵认出是魏重进,连忙让城楼下的士卒将城门打开。
“格!”巨大城门被守城的士卒打开时,发出沉重的巨响。
此时,魏重进左手手拉着缰绳,右手挥舞着马鞭用力抽打了一下马屁股,准备进入城中。
“慢!”江永突然发声打断道。魏重进刚准备大叫一声驾,进入城中的,却被江永意外打断了。
“于!”魏重进赶紧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究竟所谓何事?为何阻我进城?”魏重进有些生气的质问江永道。
江永却一脸故作狐疑的样子,骑着马走了几步,在魏重进身旁小声翼翼的说道:“魏帅可要当心!小心林承天有诈。”
“我看林承天不是那种人!”魏重进一脸不信,看向江永道。
“或许是我多虑了,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先让前锋部队进城,以防他林承天,阴谋弑主!”江永继续装出一副小心翼翼道。
“好吧!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就听你的吧。”魏重进尽管不大相信,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应允道。
“江逐流!”随着江永一声怒喝道,从十万大军中一名身着白衣铠甲,手持大刀骑兵上将,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二十七八岁模样,样貌凶神恶煞,眼睛旁有一杠刀疤,穿插上下眼皮,恐怖至极。
“末将江逐流!愿听家主差遣。”江逐流骑马而来,对着江永抱着刀双手作辑道。
这一声,愿听家主差遣,可让魏重进脸上有些难堪,但极其擅长察言观色的江永很快便察觉到了主帅脸上的异常,江永瞬间佯装大怒,厉声斥责江逐流道:“混账!什么听家主差遣,你如今是魏帅麾下将领,自当听魏帅差遣。”
“末将失言,末将失言,还请魏帅恕罪,末将愿听魏帅差遣。”江逐流眼看江永头一次发了这么大火的,立马觉察这次自己闯了大祸,连连自责,向魏重进请罪,并连忙表示追随道。再对魏重进双手作辑,以示尊敬。
“罢了,罢了!江副帅你以后要好好管教你的下属。”魏重进虽然有些不爽,但碍于大局,还需要江永的辅佐,只得作罢道。
“诺!”江永当即低下头,十分恭顺道。
“江逐流,现在我传魏帅令!令你在带兵三万进驻顺州,观察城内有无异样,待尔安全后,飞火报号!”江永一副大将风范对着江逐流发号施令道。
“诺!江逐流,谨遵魏帅令。”江逐流低头恭敬道。随后江逐流策马进入身后部队中,带着三万人的先锋部队浩浩荡荡,开入城内。
“是,魏帅的军队进城了!”守城的士兵见到友军个个欢呼雀跃,仿佛这些日子的都没有白熬,终于等到魏帅大军开入顺州城了,可是这次江逐流的部队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
“滚开!”
“啊!” 江逐流身骑白马,言语嚣张间,直接撞飞了旁边的士卒,策马而入城内,身后的江家骑兵更是嚣张跋扈,只管狂奔,丝毫不顾是否会践踏他人,一时间踩死践踏者无数“啊!”一时间城内士卒哀嚎遍野。
“啊!什么狗屁魏帅,完全不顾士卒。”一名被踩伤胳膊的士卒,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躲在一旁,低声骂道。
江逐流早就忘记江永叫他观察城内是否有异样,异样他到是没有看出来,不过到是看到城内有许多钱庄,和许多大户人家家门完好,没有一丝劫掠的现象,他马上找来部下道:“小子们!传令各部,给我挨个挨个抢,把东西全部给我运回魏州城去,到时候魏帅肯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哇哈哈哈。”
“抢啊!”一时间三万义军,顷刻间变成三万土匪,四处烧杀劫掠,奸淫掳掠,百姓们惨叫声不绝于耳。待林承天刚刚接到城外传信,说魏帅已经来到了顺州城下,林承天和孙无望左秋刚骑马来看,没有想到,还未出城,便看见魏重进的部队四处劫掠,孙无望建议下令赶紧调集城内士卒主持军法,左秋却觉得城内兵少无法制止三倍与己的部队,林承天觉得左秋说的不错,于是三人一经商议,准备骑马出城去见魏帅,然后就在此刻江逐流拦住了他们。
“好久不见啊,我的宣威将军。”江逐流一边笑着道,一边带着三百名骑兵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了起来。
“你是?江逐流。”林承天顿了顿,方才想起道。
“哦?我真没有想到你还能记得我啊?那你记不得记得我眼睛这一处刀疤是谁给我留下的?”江逐流阴阳怪气的说道。
左秋有些怨言道:“这事我们都知道,一年前我们一起攻打州县,你非要强暴哪个大户家的小姐,是林将军阻止你,才没有让你犯下大错,变成禽兽,你不知感恩还好,现在竟然纵兵劫掠。”
“哈哈哈!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哦,那就用老子的大刀!好好谢谢你们吧,给我杀!”江逐流怒骂一声,数百骑兵轰杀而来。
“妈的!这江逐流彻底疯了吧!”孙无望看到数百骑兵冲过来,急忙拔出配剑,怒骂道。
“没办法了拼了把!”左秋也拔出剑来。
“单挑吧!江逐流。”林承天拔出剑,对着江逐流道。
“我可没有那么傻?!”江逐流笑着道。
“啊!”一名率先冲了过来的骑兵,立马被一剑砍倒,“啊!”接着又一名,两名,三名。林玄禹,左秋,孙无望,三人组成三角阵营,联手反击,以长剑对阵长枪竟不输一点劣势,攻守自如,游刃有余。
“散开,朝前冲杀。”林承天一声令下,左秋,孙无望,两人朝前左右散开,和林承天形成一个小包围子,迅速反包围了二十余名骑兵,林承天又急忙道:“合击!”
三人连忙挥剑,将小包围圈的二十余名骑兵,砍杀殆尽,其速度之快,随后三人又再次散开,合击,又数十名骑兵被吃掉,很快就连其他骑兵也纷纷被吓住了
“都愣着干嘛?这几个小杂鱼你们都收拾不了吗?”
说罢,江逐流手持大刀,跨骑白马,身披白银亮甲,一副猛将风范,大吼道:“魏州!江氏江逐流,前来讨教!”
身旁骑兵听后,迅速四散而开,留出场地。
“林将军,这江逐流,武道修为极高,昔日我们是合众兄弟之力,方才擒获对方的,如今我们只有三人恐怕不是其对手。”左秋担忧道。
“为今之计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林承天一脸无奈道。
“呵呵,我知道林承天你修为速度极快,年仅二十岁便入了幽冥境第九段,假以时日我的确不是你对手,但你要知道幽冥境始终轮单挑是打不过天玄境的高手。”江逐流挥舞手中的大刀,十分得意的笑道。
“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孙无望随声道。
“上!”林承天轻声一令,三人一起同时策马奔向江逐流,江逐流一脸狂笑道:“哈哈哈!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天玄境一段的厉害,让你们知道一段之差,差之千里,关公千斤斩!”说罢,江逐流,挥舞他那八十斤重的大刀配合自己的力道,竟真得使出一千斤的力道,甩向朝自己冲刺过来的三人,左秋和孙无望立即散开包围江逐流,江逐流将大刀甩向了正中的林承天,林承天以剑格挡:“荡!”一声巨响,林承天被这千斤力道击落马下。
“将军!”左秋和孙无望两人并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