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那么多单亲家庭,我不在乎多我这一个。”她负气的回吼道。
“简静幽,你到底将我当做是你的什么,难道这么多天以来大家在一起朝夕相处,我就想换来你的这句话吗?”
“你就当大家在一起玩了一场无聊至极的感情游戏好了。”她绝情的别过下巴,要她进司徒家,死也不可能。
“简静幽,我不懂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他要崩溃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个魔鬼,再被她折磨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活过二十七岁。
冷冷地注视着他,简静幽的胸口起伏不定。“我没办法面对你爸爸的面孔,没办法面对你们庞大的司徒家族,我生下来就注定是一个身份低微的穷人,跨不起你家豪华的门槛,所以司徒彻,与其在这里同我吼,你不如将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
终于找到原因的司徒彻微眯着双眼瞪着她倔强的小脸。“就因为我爸爸曾经找过你,可能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蠢话,所以你死也不肯嫁给我当老婆是吗?”
室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不敢正视他俊容的简静幽咬着贝齿足足一分钟之久,“就算你猜测得正确吧,虽然我没有高贵的出身,可是我也不能容忍你爸爸曾经对我做出来的那种伤害,如果他做我的公公,请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骄傲的说完这番话,简静幽看向坐在一边的儿子。“我要回香港,你要不要跟?”
眨眨天真无邪的大眼,小嘉宝跳下沙发紧紧抓住母亲柔软的小手。“幽幽,过去的八年我们都是一起的,所以我决定以后的N年也要跟你在一起。”
他转过身眼巴巴的看了司徒彻一眼。“你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儿子吧,对不起了。”
说完,他跟在母亲的身后扬长走出别墅的大门,只留下一脸不甘心的司徒彻捏着双拳恨恨地看着母子二人离自己去而去的无情背影……
司徒彻和简静幽一起去的J国,可是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前一后。
公司内的很多员工都在猜测,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凭什么刚刚上任不久的大老板会对一个女职员三番五次的纠缠不清。
谣言就像传染病一样在公司内不断的被人传颂,从J国回来的简静幽整整两天没有去公司上班,到了第三天,她毅然绝然的踏进公司的大门,一票好奇的人士都纷纷躲在背后小声议论着她与公司大老板之间的真正关系。
她直接来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区,秘书小姐正在敲着电脑,看到她来,脸上绽出一朵笑容。“简助理,你来上班啦?”
礼貌的回了对方一记微笑,简静幽用下巴指了指总裁的办公室。“老板在里面吗?”
“在,司徒先生很早就来公司上班了,他吩咐我今天不见任何客人,所以……”
“我知道了。”她转身走向办公室,身后的小秘书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简助理,司徒先生吩咐过……”
没等对方讲完话,简静幽已经如入无人之境般敲开了总裁的办公室大门,庞大的空间内此刻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在地面上,让整间室内显得都暖烘烘的。
办公桌后面,皮椅背对着简静幽,她只能看到司徒彻的后脑,对于她的突然闯入,对方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她轻咳了一声,试图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是冷峻的背影依旧,司徒彻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
“我可以打扰你五分钟的时间吗?”迫于无奈,简静幽首先打破沉默。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后,背对着她的皮椅慢慢向她这边转了过来,简静幽看着办公桌后面的英俊男人,魅惑人心的俊脸没有变,只是冰冷的表情中再也找不到一丝人类的情绪。
这样的司徒彻让她的心底震憾了几分,他就像一个被刻出来的俊美雕像,冷得没有一丝生存的气息。
优雅地抬起手,司徒彻面无表情的示意她说下去。
简静幽犹豫了一小会,随后从包包内拿出一封辞职信轻轻放在他的办公桌前。“请你亲批。”
司徒彻冷冷地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洁白信封,上面写着辞职信三个大字,他没有暴怒,也没有反驳,只是从容的拿过一边的钢笔,从信内取出信件,想也不想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样的局面,完全出乎简静幽的想像,至少她以为……
司徒彻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无动于衷?
指尖在桌面上将他签好的信件滑到自己的面前,隐住内心之中难以抑制的痛楚,简静幽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微笑。“谢了。”
转身刚要走,他却在此时从身后叫住了她的名字。
“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
简静幽的表情中出现一抹不解,他耸了耸肩膀。“踏出这个地方后,你再也不是我公司里的职员了,就当我请你去吃一顿散伙饭吧。”
微垂下眼睑,简静幽没有反抗的点了点头,没多久,二人来到一家装璜别致的西餐厅内,司徒彻自作主张的点了几道店内的名菜,两人相对而坐。
当一阵沉默过后,司徒彻终于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嘉宝口误,你是不是打算将八年前突然离开M国的真相永远的隐藏起来?”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简静幽沉着的轻啜着杯中的果汁。“对于那种丢人的事情,我没必要向别人宣扬。”
“看来在你的生命之中,我司徒彻果然被你归类为别人。”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有时候我也搞不懂我自己,到底想要在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他专注地看着她,语气低弥得几乎让人窒息,简静幽隐隐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安,这种感觉让她胸口压抑得快要爆炸。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的影子从始至终都是模糊的,他从来不在家里吃晚餐,从来不去学校给我开家长会,从来不懂得在我生病的时候用热毛巾敷我的头,世界上唯一爱我的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像刽子手一样把我丢在司徒家不闻不问整整二十二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生在那个庞大的家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