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看着她伪装出来的倔强面孔,大手一拉,他霸道的把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她纤瘦的肩膀,他几乎快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你这个傻瓜!”他低喑的嗓音中充满了责备和怒意。“为什么要这么倔,难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需要人时时去保护的小东西吗。”
他的心在痛,为她不幸的童年、为她曾受过的苦难、为她每次都伪装出来的独立和坚强……
靠在他怀中的简静幽感受着这片刻的幸福和安慰,如果爱上他要下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要放纵自己一次。
疲惫了这么多年,就让她的心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宁静的机舱,此刻只能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外面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当飞机降落在J国一处豪华别墅的天台处时,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的简静幽缓缓张开双眼。
“你醒了?”头顶,传来司徒彻低沉性感的嗓音,他轻柔的抚了抚她的一头秀发,“我们到了。”
从他怀中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她揉了揉自己腥松的双眼,已经降落在地面上的直升机机门被人用力拉开,几个看上去穿着都很气派的J国人很恭敬的站在外面。
司徒彻搂着简静幽的肩膀缓缓从机舱内走下去,为首的是一个长相秀美的J国女子,看到司徒彻走下直升机会,她礼貌的半弯下身。
“司徒先生,您比我们预计到达的时间提前了二十五分钟。”她说话的时候,双眼还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被搂在他怀中的简静幽。
司徒彻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他看向迎接自己的众人,然后加大了搂在简静幽肩上的力道,不必开口讲话,已经向众人道出了她就是他女人的身份。
“困了的话,我马上安排他们带你进卧室补眠。”他的声音柔得就像怕弄坏了她一样。
“我还好。”简静幽点了点头,双眼本能的看向正用凌厉目光盯着自己的J国女。“彻,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子吗?这位小姐是……”
“我们宇宙集团J国分公司的负责人,她叫中川江美。”司徒彻的心情因为她的一句亲昵的彻而变得大好起来。
淡淡地点了点头,中川江美的脸色似乎还有些复杂,聪明如简静幽,仅仅因为对方脸上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就猜测出了几分端昵。
她回以礼貌的一记微笑,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流,不过,她紧紧偎在司徒彻的身边这个动作,却让对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脸心事重重的司徒彻没有注意太多,他紧搂着身侧的简静幽,“江美,把地点给我,我马上去。”
“是!”看着司徒彻搂着简静幽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向庭院处走去,中川江美极不情愿的低应一声。
简静幽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司徒彻带进了灵堂处。
看着灵堂内摆放着的那副巨大的照片,上面的女人大概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如果仔细看对方的五官和长相,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美女子。
傍晚的灵堂显得有些冷清和寂寞,几个负责守夜的男子在看到司徒彻到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跪在棺木前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子——
简静幽惊讶的发现对方居然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齐绍扬,天哪!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彻冷着俊脸目不转睛的走到照片前盯着里面的女人,他没有行礼,也没有下跪,眼内流露出来的不知是恨抑或是痛,复杂得让人不解。
看到他的出现,跪在地上的齐绍扬礼貌的冲他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司徒彻嘲弄的撇撇唇角。“因为有一些公事要来J国处理,所以顺便看看这女人的身后事办得热不热闹,看到有人给她送终而没被直接弃尸山头,我该庆幸她养了一个你这么孝敬的继子了。”
说着,他从衣内掏出一叠钞票甩落在照片前。“给她在阴间做留买路费的吧。”
语毕,他转身拉起震惊中的简静幽就向灵堂外走去。
“彻,来了J国,你难道就不想拜忌一下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她不配做本少爷我的母亲。”没有回过头,只是微微别过自己的下巴,司徒彻就像一个高傲的君王一样漠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跪在地上的齐绍扬缓缓站起高大的身子走到他身后。“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牵挂远在M国的你,无论你有多么恨她怨她,彻,我只希望你可以原谅一个死人。”
“她在做梦!”阴狠的四个字从齿缝内扯出来后,司徒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诺大的灵堂。
简静幽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身边,脑子里全是让她不解的乱七八糟,齐绍扬和司徒彻,这两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灵堂里躺着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司徒彻的妈妈吗?
他那么心急的从香港赶来J国,可是在踏进灵堂后又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高傲模样,什么样的恨,才能让身为人子的司徒彻连头也不磕一个就从里面走出来?
一路上他始终沉着俊脸不吭声,当车子抵达到他在J国的别墅时,家里的下人们都已经入睡了,看着司徒彻满脸憔悴的样子,简静幽把他送到卧室内顺便拍拍他的肩。
“我猜你一定饿了,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她刚欲转身,背后的司徒彻便在黑暗中将她扯入怀中,她感觉他的力道似乎要把自己揉进他的体内,甚至,她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彻……”黑暗中,她找到自己的声音,双手本能去抚摸他坚挺的后背。
“陪我一会好吗?”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简静幽不敢相信一向高傲自大的司徒彻竟然会哭……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内,湿湿的泪水浸透她薄薄的衣衫,再也控制不住的司徒彻此刻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般无助的哭着,简静幽心惊着这样的司徒彻,体内的某一根神经跟着他的情绪而微微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