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谜中谜
红眸2019-04-12 22:183,260

  两个人点着马灯走在幽暗潮/湿的山洞里,相对都沉默不语。

  山洞的石壁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打磨的比较光/滑,赵牧自然是走在前面,虽然张维桢心机厉害,到底是个女孩子,没道理让人家走在前面冒险,男人至少应该有男人的担当才对。

  张维桢的黑猫自从进/入山洞后就没了影子,至今没有看到它回来,说明至少这一段路还算是安全,这也让赵牧多少安心一些。

  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幽暗的山洞似乎没有尽头,怎么也走不到头一样。四周的寂静让赵牧心里不舒服,便不由的问道:“你真的打算跟金起复他们合作吗?”

  张维桢冷笑了一声道:“合作?哎,你真是无可救药,难道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赵牧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走,然后问道:“那你既然不相信他,又为什么吃了续魂丹?”

  “你以为我想吃吗?我若不这样,那个金起复会相信我?”说道这里,她幽幽的长叹一声道:“其实我来的时候就准备了续魂丹的解药,可惜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在断崖上那个女的抢了我的包袱来对付巨蟒,我所有的家当都在里面。”

  赵牧听到这里,当即就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道:“没有解药,你一天后不是要死了?”

  张维桢却不以为然推了他一把,让他继续走,然后说道:“说你傻,你还真的傻。我要不吃那毒药,我们还能活着走在这里吗?”

  赵牧十分愕然,当即问道:“怎么说,你就算是找到了出去的办法,也不会告诉他们?”

  张维桢拍了拍额头说道:“你真是不可救药。我就纳闷了,我怎么会选你这种人当队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帮人没道义可言的,即便是我告诉了他们怎么出去,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我故意让老金杀了那个壮汉,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干?”

  赵牧一脸疑惑的说道:“那不是你的反间计吗?”

  张维桢一阵苦笑,半天后才说:“好吧,你果然是个不开窍的。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孔夫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黄睎又说学而不知道,与不学同;知而不能行,与不知同。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赵牧不耐烦的说道:“少故弄玄虚,那你倒是说出来个道理我听听。”

  张维桢笑道:“那确实是我的反间计不假,不过我也想让你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老金你看到了吧,杀伐决断很是痛快。为了目的不惜牺牲一切。那个壮汉他若不杀,我其实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惜命,怎么会去死呢?难道老金不知道?”

  赵牧问道:“那他为何会开枪?”

  张维桢解释道:“简单,因为他觉得为了那个人得罪我不值当。在他眼里,人命还不如草芥。”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至于那个陆肖安就更不用说了。表面上确实阻拦了一下,但是老金开枪的时候他也没有拦,那个人死了,他也只是记恨我们,并没有当时跟我们翻脸,更没有跟老金翻脸。想必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心腹,跟他一起浴血奋战过,结果死了也白死了。可见他也是一个真小人。同泽的命都不放在心上,你觉得他会放过你我?”

  赵牧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张维桢说的没错,那些人,不,准确的说那些不是人,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狼。

  “其实我也想借那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铁板一块,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踢到了铁板上。那就更加不好对付了。当然,你还是收起你那廉价的怜悯之心,那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杀你的时候,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所以你也大可不必自责。死一个人,若是我们再遇上,我们就可以少对付一个人。”张维桢说道。

  “那你的毒呢?续命丹你可是真的吃了。就算是我们走出去,你怕是也难以活命。”赵牧诧异的问道。

  “我不是都说了,我出门前卜了一卦,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再说,我就算是找到出路回去告诉他们,他们一样会杀我,那我还不如摆他们一道,就算是死,我也得恶心他们一次。不过我卜的卦一向很灵验。倘若,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差,明天之前还出不去,我希望你真的学了一些你们老赵家的绝学,你好歹是活神仙赵一针的后人,不然我就太亏了。”张维桢苦笑道。

  赵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将最后的底牌压/在了自己身上,难怪她会这么有恃无恐。只是赵牧也没多少把握,毕竟这续魂丹是以前宫里的东西,用途就不用说了。他也只是听说过这种毒药的名字,具体的药物的配伍和毒性,他全然不知。于是他说道:“我没多少把握的。”

  张维桢似乎也不关心,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事,我相信你。”

  “为何啊?”赵牧不明白,像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

  张维桢长叹一声道:“你像我哥哥,因为你们一样的蠢。”

  赵牧一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再走了几分钟,突然看到身边的石壁上有了长长的壁画。赵牧对这些不关心,倒是张维桢十分好奇,举着手里的马灯认认真真的看,赵牧也只能跟着她看。

  这第一幅壁画上,看上去是一片原始丛/林,山高林密,云雾环绕,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壁画下/面,有两个穿着汉人衣衫正在指着哪里,似乎两个人正在商议什么。

  赵牧问道:“这两个人是谁啊?吴三桂吗?”

  张维桢摇头道:“肯定不是,他们身上穿着唐朝服饰。”

  “你怎么知道的?”

  “唐代服饰和其他朝代的区别其一是幞头,其二是圆领窄袖袍。到了宋朝就成了直领,对襟。”

  赵牧暗暗的点头,心里觉得这张维桢懂的是真多,自己在她面前就跟文盲一样。

  第二幅也比较简单,那是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而那两个穿着唐朝服饰的人则跟在他身后,在他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部队朝着这座丛/林进发,

  第三幅就是那片原始丛/林燃起了熊熊大火,而山下的人都在那里雀跃欢呼。

  第四幅浩荡的军/队、奴隶、农民、战俘正在烧毁的丛/林里将一些巨/大的树木运送过来,看上去似乎在修筑什么浩大的工程。

  第五幅画风一转,赵牧只看了一眼,不由的愣住了,因为那上面画着的分明就是他落水时候的爬上岸见到的那个巨/大石柱,而画面上只有一个唐朝的人,正在看着那些人修建栈道。

  第六幅是在一座断崖之上,上面画的人很多,密密麻麻。但是能够看到他们正在运送一些东西,赵牧将火折靠了上去,仔细看了一下,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到那些人运送的东西,分明是那些诡异的铜俑,似乎铜俑的数量很多。

  赵牧赶忙到了第七幅,画面又回到了那片丛/林,只是丛/林的树木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而宏伟的城池,看到这里,赵牧和张维桢都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城池悬挂的图腾,分明是那个铜俑的造型。

  第八幅壁画就更加诡异,赵牧看到一只军/队和民夫正在押运那些铜俑,前路漫漫,不知道要去那里。

  第九幅上是那些铜俑都被送到了那座宏伟的城池里面,而军/队却在城池外打仗,地上血流成河,看上去战况激/烈。

  再向前走,前面已经没有了壁画,露出了石头的本色。赵牧问道:“那最后一幅上画着的打仗你能看出来是那两只军/队在打吗?”

  张维桢愣了一下,当即说道:“打什么打,那是屠杀。你没看到哪些死了的人穿的衣服破烂不堪,而其五花八门?而杀人的那些军/队你看看,制服整齐划一,有几个死了的?”

  赵牧皱起眉头道:“这些军/队也太残忍了吧,杀那么多人干什么?”

  张维桢摇摇头说道:“看不出来,不过你没发现这些军/队和前面壁画出现的军/队穿的都不是汉人的衣衫?”

  “那是那里的军/队呢?”赵牧问道。

  张维桢想了想说道:“我想是南诏国的军/队吧。你看第二幅壁画上那个骑马的人,身披虎皮,头上戴着头囊。我记得《新唐书》上讲过,贞元十年,异牟寻会见唐使袁滋时,即“金甲,蒙虎皮,执双铎鞘”。虎皮又叫大虫衣,南诏人崇尚老虎,所以以穿虎皮为荣耀。

  再有,这头囊也是南诏独有的。《蛮书》上说,唯头囊特异耳。南诏以红绫,其余皆以皂绫绢。其制度取一幅物,近边撮缝为角,刻木如樗蒲头,实角中,总发於脑后为一髻,卽取头囊都包裹头髻上结之。羽仪已下及诸动有一切房甄别者,然后得头囊。看来这是南诏王无误,你看那些军/队不少人都有虎皮,互相印证,不会错的。”

  赵牧听的她讲的头头是道,自己心里万分惭愧,除了佩服就剩下了佩服了。只是他还有些不解,当即问道:“那这些铜俑是干什么的?”

继续阅读:第二十七章 黑暗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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