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冷哼,男人起身开口道:
“没有最好,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那个男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涂山霓云那个死人一个,别的人,可是半分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你若是喜欢上他,呵呵,那就是死路一条。”
回应他的是柳姜的沉默。男人又自顾自的说了一会,觉得心中无趣,便转身离开了。
但他在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柳姜一声,让她在柳家安分点,他派在她身边的眼线,可不止瘦竹竿一个。如果下次再被他知道她对他有别的心思,那柳家掌事姑姑这个位置,恐怕要换上一换了。
男人走后,柳姜呆呆的坐在原地许久,似乎还没有从被白仲斐欺骗的情绪中缓过来,等她稍微缓和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起身,然后猛的扑到书桌面前,写了一封信,吹了个口哨。
立马,窗外就有个黑衣人落了下来。
柳姜沉着脸吩咐道:
“把这份信交到柳掌柜的手里,如果路上有人阻拦……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黑衣人点头,接过柳姜手中的密信,迅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柳掌柜在家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窗外响起一阵敲打的声音,被从美梦中吵醒的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转个身子准备继续和周公约会,忽然,一道黑影投射在了他的床头。
感受到了身后巨大的压力,柳掌柜的突然惊醒,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这位好汉,我一没钱二没权,你可别杀我啊!”
“哼!”身后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将一个飞镖定在了柳掌柜的床头,然后趁着夜色隐入了黑暗之中。
柳掌柜的蒙着头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十分钟后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动,这才敢将脑袋从被窝里颤颤巍巍的给探出来。而他在看到自己床头上的那个飞镖时,瞬间眼眸一沉。
这是柳家的密信飞镖,他认得出!
难道是掌事姑姑要提拔他了?
揣着激动的心情,柳掌柜的取下了飞镖,打开了上面的纸条,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忽然面色一沉。
天蒙蒙亮,萧末正在床上打着呼噜,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震动,继而传来了嘹亮的歌声。
萧末这个人睡得比较沉,听到手机铃声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继续睡,但白仲斐就不一样了,他的睡眠很浅,在听到手机铃声的那一瞬间就醒了,迷迷糊糊中他一直期待着萧末能去把手机给摁了,却没想到这货竟然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白仲斐不想起床,因此他将被子往头上一拉,准备继续睡觉,却发现这小小的被子没有阻挡噪音的功效,无奈之下,他拎起自己的枕头,一下砸到了萧末的脑袋上。
正睡的香甜的萧末忽然被袭击,本能的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等他看到自己手上偷袭的物品竟然是个枕头时,本能的看向了一旁的白仲斐。
白仲斐冷着脸,眼睛睁都没有睁一下,就开口道:
“你的手机响了。”
萧末这才听到旁边震耳欲聋的铃声,顺手拿过手机挂断,但没有一会,那边的人再度打了过来。
如此锲而不舍的人萧末还是第一次见。无奈之下,他只能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摁下了接听键。
“喂?”
“萧先生,很冒昧这么早就打扰你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请您吃个早饭呢?”
……
萧末心中一阵无语,心想这是谁,大清早的给人打电话就为了请他吃一顿早饭,这不是有病吗?当下就挂断了电话。
但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打了过来,并抢在萧末开口前到:
“萧先生,我是柳掌柜啊,就是那个古玩店的老板,我们姑姑有话让我带给你,你看——”
柳姜有话要带给他们?虽然不知清楚柳姜要说什么,但萧末还是凭本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转过身去捂住听筒准备对白仲斐开口,后者却闭着眼睛道:
“五分钟,五分钟之后,让他来酒店大厅。”
萧末将白仲斐的话转述给柳掌柜,然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是这次柳掌柜意外的电话,萧末都不知道像白仲斐这么一个谪仙似的人物竟然有起床气。只见白仲斐在他接完电话后,便蒙着头将自己塞回了被窝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裹在蚕茧里的蚕宝宝一样,吓得萧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五分钟过后,白仲斐准时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赤着脚下床洗漱,但他满脸都写满了五个大字——
老子很不爽。
萧末识趣的没有开口,等到白仲斐洗漱完毕后,两人一起乘电梯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厅里等候的柳掌柜。
柳掌柜今天带着一个浅咖色的圆帽子,一双手揣在袖子里,一看到白仲斐后就上前殷勤的打招呼道:
“白先生——”
“嗯。”白仲斐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淡,随意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开口道: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大事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接下来的一年都无法开口说话。”
白仲斐的话音刚落地,柳掌柜脸上的神色就僵了僵,他怎么觉得今天的白先生格外的不好说话呢……
但这不应该是他该考虑的事情,心中仅仅难受了那么一下,柳掌柜便开口道:
“是这样的,掌事姑姑托我来给您二位带句话,说那位回来了,已经发现了赝品,让二位小心。”
柳掌柜的话说的含糊,可萧末和白仲斐却都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赝品指的是那把假的八音魔琴,而那位,自然就是柳家的靠山了。
也难怪他们之前去柳家取琴会如此的顺利,原来是因为柳家的靠山不在啊。
要他说他们的运气还真是好的可以,毕竟要是再晚上一天的话,他们再想从柳家取出那把碧天凤吹,恐怕就要比之前难上许多了。
白仲斐的眸色也是一暗,看了眼来报信的柳掌柜,说了句“辛苦了”,便把来人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