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胡三冲萧末挑了挑眉毛,这个年轻人恐怕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吧?
算了,看在火舜的面子上,他就再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
只见胡三堆满横肉的脸瞧着面前的萧末,冷冷开口道:
“小老弟,你怕是到现在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这屠宰场——”
“知道,皮毛不外流,你都说了八百次了,既然这样,我不在你这杀了还不行?牛给我,我要走了。”
胡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末不耐的打断了。这个屠夫还真是啰嗦,就这么一句话,他已经听他说了不下三遍了,他尊重他的规矩,也请他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OK?
奈何那屠户就像是听不懂萧末的话一般,干脆眯了眯眼,开口道:
“既然这样,我就把话挑明白了说,这牛你们可以带走,牛皮我要了。”
哟呵。萧末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他就说嘛,一个乡下的屠夫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原来是惦记上他的那块牛皮了。
有趣有趣,胡三是吧?他可是第一个敢这么正大光明惦记他萧末东西的人,他记住了。
抬眸看着面前的这个屠夫,萧末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开口对自己身侧的火舜道:
“吴老汉家的牛你认识吧?去,给我牵过来。”
火舜听得胡三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心下顿时就觉得不好了,果然,下一秒他身侧的萧爷就开口了。他可是见识过这几位爷手段的人,加上和萧末他们关系还算不错,自然不会忤逆了萧末的话,抬起腿就要往院子里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住的念叨着:老天爷,你可保佑胡屠夫今天开个眼,别得罪了这几位不能得罪的主啊!
可这老天爷今天就像是丢了盹一般,就是听不到火舜的期待,他才往前走了几步,胡三的脸色就阴沉的像天上密布的乌云一般,对着他十分不满的开口道:
“火舜,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帮个外乡人,真的好吗?”
火舜自面上挤出个笑容来,朝着面前的胡三道:
“胡老板,你也别和我说这话,要真是乡里乡亲的,你就不该做这吞别人私物的事情。你看这牛是人家买的,也不在你这杀,你还想要这牛皮,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哼!那你的意思是非要和我对着干了?”火舜的话虽然客气,但话里话外帮衬的都是萧末,顿时胡三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冷哼一声开口道。
火舜面上依旧是那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回道,“胡老板这是哪里的话?我火舜向来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
呵呵,帮理不帮亲?他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向后退了一步,胡三自原地扎了个马步,摆出进攻的架势,冷冷道:
“火老板,我也不想的,但这是你逼我的!”
说着,直接运起手掌,对着火舜的门面就要拍去!
这一掌力度极大,若真是打在了火舜身上,估计他不死也得残废!萧末眼神一闪,身形还未来得及移动,就见身边闪过一道残影,卷起阵阵狂风!
风停,只见一身短衫的霍元持剑横在了胡三和火舜之间,剑未出鞘,却也打的那胡三猛吐了一口鲜血。
对上后者仇视的眸,霍元面上的表情很是冷淡,只是侧目对身后的火舜问了一句:
“没事吧?”
“啊?我没事,多谢霍爷了。”
“嗯。”霍元大步折回,再次站定在萧末身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空气中的凝重气氛,以及地上的那一滩鲜血,却时时刻刻提醒着胡三他被人打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愤愤的瞪着面前安然无事的火舜,胡三狠狠道:
“算你小子有种!但今天这牛皮,我是要定了!”
啧啧,一旁的萧末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起这个瞧上去一身肥肉的屠夫了,被打成这样还不放弃,可真是越挫越勇。
只可惜啊,他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萧末上前拍了拍火舜的背,对他道:
“你去牵牛,这儿我来。”
火舜点点头,抬腿就要离开,胡三却眼眸一沉,上前作势要拦住他。
“哎,你的对手是我。”萧末笑着拦住了胡三的手,后者面如猪肝,一双圆眸愤怒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打不过那个带兵器的,难不成还打不过这么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瞬间挥起自己的拳头,对着萧末的脸面就开始招呼过去。
萧末见他一声不吭就挥出拳头,稍微皱了皱眉,但很快他的眉宇间便舒展开来,他还以为着屠夫这么喜欢和人打架,是因为至少会个三招六式,没想到就是个花拳绣腿的花架子。
这还打什么?没意思。
有些嫌弃的,萧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胡三见状,还以为萧末是被自己虎虎生威的架势给吓到了,心中一喜,拳头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下一秒,空气里便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过不是萧末的,而是打了人的胡三,他的手骨,竟然裂了!
捂着自己肿的和刚出炉的馒头一般大的拳头,胡三眼中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这人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吧?这么结实?一拳下去没把他的门面给掀了,反倒是打碎了自己的手骨?
不不不,一定是他搞错了,再来!
胡三向后退了几步,这下他做足了热身工作,在原地拉伸又抡拳的,看上去倒不像是要打架,而是体操运动员要准备参加比赛了。
萧末心中不由得好笑,面上却依旧是一派严肃的神色,等着这傻了吧唧的屠夫胡三再度向自己冲来。
约莫三分钟时间过去,胡三终于做好了热身准备,冲着自己的左半边拳头哈了口气,这才自信满满的对着面前的萧末道:
“小子!刚才是我没准备好,这一拳,我一定要打的你皮开肉绽!跪下来向我求饶!”
“哦?是吗?”萧末闻言,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歪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