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别想逃出去?这狗皇帝不会要将她给关在这里折磨她罢?
公玉姬直楞楞地盯着他看,“皇上这是何意?贤妃娘娘还在等着奴婢前去复命,还请皇上准许奴婢回宫。”
刘璞烨也没理她的话,转而悠闲地走了过来,坐于榻上,“不用麻烦了,朕已经从贤妃那里将你要了过来,从今以后你就是福阳宫的宫女。”
“雨沫。”
“奴婢在。”
“今后你便教她福阳宫中的规矩,若是胆敢在背后直呼朕的名讳,直接按宫规处理。”
刘璞烨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方才他难道是听到了什么?竟然知道她在背后直呼其名,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如此不要脸。
雨沫听后连连应着,比谁都还要开心,在整个大殿之中,就属当事人公玉姬最为郁闷,凭啥那家伙一声不吭就能将她调过来?
她这还没过上好日子呢,又得换个地方受虐,她何其无辜?
“皇上,贤妃娘娘不可能同意的,且她的寒症还未消除,奴婢这一下子走了,她万一病再犯了怎么办?”
“难道朕的皇宫之中就没别的太医了么?先前贤妃的病一直未见奇效皆是因萧贵人在其背后做手脚,如今已无大碍,你不用再找借口推脱了。”
公玉姬满腹委屈无处可发,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让人厌烦的脸。
都说鎏金王朝的皇上是全天下最帅气的男子,可她怎么就看不出帅气?
除了身姿挺拔一些,五官周正了点,其他与旁人又有何区别呢?
对了,他定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否则每次都能知道她在何处,还每次都说不过他,这简直太奇怪了!
就这样,雨沫欢天喜地去收拾了福阳宫的侧殿给她住,公玉姬原本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却在下一瞬又听到某人金口一开,“雨沫,今日朕的寝殿就由她守着吧。”
怎么她一来就要干活儿?
公玉姬欲哭无泪,上次在贤德宫守夜之时她还历历在目,足足缓了两日才将全身上下的倦意给消除了。
要再这么搞下去,她不得成废人才怪。
“皇上,皇上,奴婢笨手笨脚的,恐怕服侍不好皇上,能否换个宫女姐姐前来?”
见她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刘璞烨瞬间更是来了兴趣,将眉头一挑,“熟能生巧嘛,难道有人是一生下来就会做这些的,你日后待在福阳宫,难道是来当娘娘的?”
罢了罢了,当娘娘那免了罢,做就做,大不了再用两日时辰缓过来。
夜里三更天。
刘璞烨睡觉之后倒也老实,也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只不过雨沫千叮咛万嘱咐,可千万不能在皇上入眠之后自个儿再偷偷打瞌睡。
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因皇上入眠甚轻,若不慎发出任何声音他皆会从睡梦中醒来,届时,倒霉的可就是掌寝宫女。
公玉姬极为遵守雨沫所告知的规矩,立于床榻不过一丈的距离,正百般无聊地在心里想着在福阳宫好歹有好吃的糕点,还有雨沫陪着她。
倒也不算孤单。
可她在贤德宫待久了,早已经熟悉了那里的宫女奴才,贤妃娘娘待人温厚,哪里像那个狗皇帝如此刻薄。
公玉姬想来,突然深呼了口气,转头往床榻上无意间瞧着,却发现那人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些什么?
她缓缓走了过去,将金色的透纱床幔轻轻撩于一旁,将头凑近了一看,却听到了他在说“玉儿”二字。
这不正是她的名字吗?难道他听错了?
为了证实公玉姬的耳朵不曾有任何问题,她再一次将头凑了过去欲想听个明白,不料正当她要凑过去的时候,某人两眼突然一睁,将她整个人都搂上了床榻。
公玉姬吓到竟直接忘了反抗,两人睡在一个软枕之上,四目相对,皆是恐慌。
待她反应过来之后,欲撑手起身,可整个身子如今皆被他禁锢到无法动弹。
“刘璞烨,你放手!”
“朕不会放手!当初你同朕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朕放过你一次,如今后悔了!”
模模糊糊之间,公玉姬仿佛见到一个明亮的眼睛在盯着她看,竟那般灼热。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心里一个劲儿地要想挣脱出他的束缚,却每挣扎一次,他便抱得越紧。
后来直接将她搂在怀中,两个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连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时刻皆能感受得到。
公玉姬往后一缩,却被他立即抓住,“别动,就这样好不好?让我抱抱你。”
她没有回答,也没再敢去看他的神情,只怕她再动下去,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许是因为这床榻比她睡过的任何床都还要软,又或者是这被子不仅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人好睡,总而言之,绝对不会是因为他的怀抱过于舒适才会让她睡得如此之沉。
沉到她第二日连刘璞烨啥时辰去的早朝她都没有任何发觉。
公玉姬猛地从床上起身,身上的衣服被她这一夜在床上蹂躏已然变得曲折不堪,好在穿戴还算整齐,她想了想,而后松了一口气。
可待她将床幔一撩起来,面前的景象差点没让她给吓死。
四名宫女整整齐齐地立于两旁,一人端着一套衣衫,一人拿着一个金盆,甚至还有人直接端着糕点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玉儿姑娘,奴婢们奉皇上的命令特意待姑娘醒了之后替姑娘梳洗打扮,服侍您吃早点。”
公玉姬心里一咯噔,她来福阳宫跟他们一样皆是来当差的,哪里会有什么服侍不服侍的道理。
“不是,各位姐姐,你们误会了,我就是一宫女啊,不用这么客气的,都放下罢。”
她笑嘻嘻地坐在床榻边上对着她们说着,竟没料到这几个宫女一听纷纷跪地,脸色极为惶恐。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公玉姬扶额长叹一声,怎么了这是,难道是刘璞烨对付她的新招数么?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雨沫这厮终于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弄得她倒是糊里糊涂的,全然不知发生何事。
“哎哟喂,玉儿,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响午等皇上回来再起呢。”
见她说话阴阳怪气,公玉姬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姑奶奶,我这好歹是来当差的,睡到响午,皇上那不得将我拉去慎刑司处理了。”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正值壮年,你昨夜被这么一折腾,怎么着也得体谅你一下。”
雨沫悄悄凑在她的耳旁说了这么一句,公玉姬见状哭笑不得,连连拍着大腿,“你你不会以为昨夜皇上临幸我了罢?”
“难道不是么?这可是皇上亲口默许的,说你太累了,让咱们不能吵着你睡觉,你也别否认了。”
听雨沫说得一板一眼的,她如今终于明白刘璞烨昨夜那番的举动,根本就不是什么旧情复燃,心系于她。
只是为了要制造一个假象而已,按照这情势,估计宫中四处皆已传了个便。
果真公玉姬猜测得不假,如今她只要出去遇见认识的或者是不认识的,那些个人纷纷皆要上下先打量她一番。
眼里所流露出来的不屑,厌恶,恶心,嘲讽,皆一一被她尽收眼底。
也是,她分明就是从贤德宫出来的宫女,却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火速转移到了福阳宫,还爬上了龙床,要换做是旁人的话,连她也会觉得此女定是另有所图。
但木已成舟,欲想改变别人心总所认定之事委实太难了些。
好在公玉姬也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但是此时此刻她必须得回一趟贤德宫见一面贤妃娘娘。
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但若是贤妃娘娘误会了,那便是她的罪过。
公玉姬走得有些急,这脚下一没注意便扑通一声,竟左脚踩右脚直接摔在了地上,连手都擦破了。
韩会路过此处,见她甚至狼狈地趴在地上,遂急着上前询问,“玉儿,你没事吧?”
“没事儿,就只是擦破了皮,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公玉姬将受伤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不想让韩会担心。
但转念一想,韩会昨日不是大婚么?怎么这么快就回宫中当值了,难道狗皇帝舍得妹妹独守空房?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才娶了新娘子也不忘自个儿的本职,月如果真寻了一个好人。”
她笑着打趣说着,见他提到月如不算开心,但也不算难受,也就放心了不少。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他们二人心地善良,总有一日会发现对方的好。
韩会避而不谈七公主的事儿,“听说你住进了福阳宫,昨夜”
“昨夜啥事儿也没有,皇上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居然将我调去了福阳宫,还搞出这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