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人的眼睛里除了彼此之外,再也装不下如任何人。
公玉姬手紧握身旁的被子,在盯了许久之后,心里砰砰跳得她的脸顿时涨红。
她将头侧于一旁,语气甚是不善地推开他道:“知道我是谁你还不走!去找你的贤妃,如嫔,后宫佳丽三千,求求你别沾染我行么?”
“如果我说我偏不呢?”
刘璞烨被她推开,而后竟又死皮赖脸地将她困在原地无法动弹,距离近得连彼此的呼吸声皆能听得到。
“你”
公玉姬如今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成王败寇,他打不过他又有什么办法?
“别在你我之间提什么贤妃,如嫔好么?在我心里面你是我唯一且最爱的女人”
刘璞烨似是被迷了心智一般,他竟然在她面前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来。
被吓得呆若木鸡般的她,整个人就如块石头似的,不但动弹不了,竟连呼吸也能忘了。
见她傻楞住了,刘璞烨乘势在她嘴上一啄,两个柔软的唇忽然猛烈地交织在一起
不知为何,公玉姬竟下意识没有反抗不说,她竟然觉得这个这个令人如此羞耻的东西,让她的内心忽然变得奇怪,奇怪得让她全身酥软。
突然,一个绵长的吻之后,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竟在脱她的衣服
怎么办!怎么办!天呐!老天爷这不是在为难她么?
公玉姬情急之下从兜里抓出一把金色的粉末毫不犹豫地洒向刘璞烨的眼睛。
“啊”
刘璞烨大叫一声,双手紧捂住眼睛,眼泪不停地往外窜。
好你个公玉姬,竟敢暗算他!
她见现下正是大好时机,二话不说将凌乱的衣服胡乱的系上,连鞋也未穿,头发因方才激烈的反抗早已乱得不成样子。
就如同真是一疯子似的,提着裙摆,像只小鹿似的,窜出了福阳宫。
还好还好!
自从上次经历了刺客一事之后,她为了保住自个儿的这条小命,专门研制了一种能让人流泪的粉末。
这东西是她好不容易从凤鸾宫找到的小草药制成的,没料到竟用在了刘璞烨身上。
方下若不是她机灵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刘璞烨一点都不像他也就算了,嘴里还说什么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幸好她没上当。
不过以后定要离他远一些,方才若不是他使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计,她怎么可能有那种感觉?
定是如此,嗯。
隔日皇宫大内关于皇后娘娘的一则传闻又开始传遍了各宫。
有人说,皇后娘娘衣冠不整,赤脚从皇上的寝宫出来,那是因为受到了皇上非人的责罚,皇上一气之下竟觉得痛哭流涕。
还有人说,皇后娘娘因被太皇太后训斥了一顿,因此脑子有些不大正常了,皇上知道后悔不当初,泣泪而下。
甚至还有一些人更为大胆,竟说皇后娘娘床上功夫极好,让皇上欲罢不能。
当然,这全皆是奴才们私底下揣测的,一传十,十传百,传得越发离谱,便演变为今日的情况。
为了让打破谣言,公玉姬听了雨沫的话,无可奈何只能树立起自个儿那可怜兮兮的皇后威严,四处在宫内像个皇后的样子转悠转悠。
果真,这两日之后,宫内再无人敢提起此事儿。
真是丢死个人了!
公玉姬百般无聊地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下休息,雨沫与容儿皆伴于左右伺候着,却没料竟在这里遇见的不是刘璞烨那家伙,而是淮王。
“臣弟给皇嫂请安,真是好巧,又在此处见到您了。”
她一听声音,心中立马警觉,抬眸视之,“本宫在御花园次次都能遇见淮王,倒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呢?”
“御花园这么大,且今日风和日丽,正是赏花的好时节,臣弟只能说是与娘娘心中皆想一快去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娘娘以为呢?”
淮王的那双桃花眼甚是勾人,明明看似温柔多情,可此人心狠手辣,那笑容背后分明藏着的是一把尖刀。
她起身与他平视,越是瞧着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她的心里便有千万个声音在告诉她要撕下他的面具。
“本宫不敢与淮王英雄所见略同,毕竟我只是一名女子而已,比不得王爷的心狠手辣。”
“臣弟不知皇嫂在说些什么。”
刘子真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她的愤怒根本就视而不见,却一下将公玉姬心中的气当场激发出来。
她凑近看着那张无所谓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的所作所为迟早有一日本宫会查出来,等着瞧!”
说罢!公玉姬欲打算愤然离去,却听到背后之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说道:“皇后娘娘可真爱多管闲事啊,您既然这么闲,怎么就不好好查查您的失忆到底是谁干的?”
公玉姬忽地停住,而后她将粉拳紧握,脚下生风,极为迅速地离开了御花园。
刘子真的那张脸只要她一想起,她的脑中便浮现出淑妃惨死的模样。
她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却被人活生生的剥夺了性命。
而如今关于她失忆的见证人,两人纷纷皆已殒命,她如今还能找谁去查呢?
冥冥之中,公玉姬觉得淮王今日在御花园突然提起她失忆一事,觉得甚是奇怪。
她猜想着,既然淮王跟淑妃娘娘一家子的关系皆如此相近,那么她失忆一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公玉姬觉得再次着手调查关于她失忆一事。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没料到会在凤鸾宫再次遇见了墨墨。
“你怎么还不走?墨墨,这个皇宫太危险了,你不能待在这里。”
公玉姬在夜深人静之时,方才一拉开窗户便见着墨墨顺势钻了进来,差点吓得她大喊。
墨墨对于他而言是他的朋友,她不愿见到朋友受到伤害。
“你没走,我又能走到哪儿去?”
月如清许久未来见她,竟觉得她又瘦了一些,连这衣服也撑不起来。眉头不自觉地皱着。
“我跟你不一样啊,唉,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她也不想跟他主动提起,更不知从何说起。
总之一言难尽就对了。
“说不说得清楚对我来说并无不同,你只要答应跟我走,这以后皇宫里的事儿皆与你无关。”
月如清一直迟迟未离开的原因就是为了等她一个点头。
公玉姬愣了半响,而后尴尬一笑,“别开玩笑了,你带着我怎么走得了。”
“你不信我?我既然说出了口,就定有法子办得到,放心,我能从皇宫的刑部逃出来,这区区高墙大院又如何能拦得住我呢?”
月如清三番五次来找她,却从未被人发觉,且他甚至腿上还有毛病,若非他的武功不是上乘之选,韩会早就将他逮住了。
公玉姬在心里琢磨着,手不停地桌子上敲啊敲,就是点不下头去答应。
她倒也不是不相信墨墨
“玉儿,你是舍不得你的皇后之位,还是舍不得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见她迟迟开不了这个口,月如清干脆直截了当地替她说出心里话。
只不过话一刚落,公玉姬立马高声否认,“怎么可能?我岂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
至于刘璞烨,他本就不属于这后宫中任何一个女子,他的存在是肩负着天下人的责任,怎可为了小情小爱折腰呢?
“墨墨,我想在离开之前查清楚我失忆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找回我丢失的记忆,不想在这个世间留下遗憾,也不愿做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公玉姬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月如清沉吟再三,在临走之前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小笛子,“你若得到了你心中所想的答案,或者是你任何想离开之时,只要你吹它,我就会立马来你的身边带你走。”
墨墨待她可真好,虽然公玉姬不知他到底为何待她如此之好,但是她感觉得出来,墨墨与淮王是不一样的人。
淮王对她的好是带有利益关系,可墨墨每次却极为尊重她的意见,就连看她的眼神仿佛就是老相识一般。
墨墨一溜烟儿就从窗户外悄然声息地飞走了,她握紧手中的那支小笛子,虽然它只有手掌般的大小,但是它的形状十分奇特,上面还有一个她叫不出什么名字的雕花。
甚是好看。
她将那支小笛子收好暂时放在了枕头底下。
从今以后,公玉姬在这皇宫内唯一的理由便是寻找自己缺失的记忆,再将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情全部揭露出来。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别人诬陷,若是这个时候走了,定会有人说她是畏罪潜逃,把什么罪名皆往她头上倒。
制定了这个计划之后,第二日公玉姬便觍着脸去御书房找了刘璞烨。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里头练字,说是谁也不见。”
苏小周话虽这么说,但是却一直挤眉弄眼朝公玉姬跟身后的雨沫使眼色。
两人一片茫然,这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