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我之间约定,你抓走那个女人,杀了她,我给你们天魔宫提供一百个修仙之人,可如今怎会出现?”照凌晗怒发冲冠拿起一旁的青瓷花瓶就往地上砸。
“照大小姐真是暴脾气,那一百个人我天魔宫收下了。”螯沨道。
听罢照凌晗刚想质问又听傲沨沉声道:“虽收下了,不过……我反悔了,若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让你尝尝挫骨扬灰的滋味。”声音森冷透着危险。
转身化作一缕红烟。
照凌晗发了疯般砸了半屋子的瓷器,最后瘫坐在椅子上阴恻恻笑道:“我倒是瞧瞧你有如何本是,当初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也是如此,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房内传出阵阵近似疯狂的笑声。
自她回到山庄戚泱就像是变了个人,对她在天魔宫的那几天闭口不问,无事就在她身侧晃悠,经那次在山门口他那般惊慌失措,让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琢磨着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可还没激动多久,就被自己浇灭了。她怎么就忘了萱萱四师妹?如此怕是爱屋及乌了。
无忧有谢纪安守着,子衡戚泱此刻也到处打听天魔宫的下落,一来为无忧寻找解药,二来打听国师的下落。如此为无忧谢纪安二人打饭的活儿,就落到她的身上。
晨起时去厨房端了桂花粥,香气扑鼻,正往无忧住处走去。
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桂花粥洒了一地,只感被人拦腰抱起,一黑色斗篷直接把她从头盖了个干净。
心里一个咯噔,逃了虎穴又进狼窝?
手不停的巴拉那黑色斗篷,意图看清是何人所为,焦急不安,也没个章法,胡乱拍打。突然那人停了下来,萱凝也停了手中动作,全身戒备。
忽的眼前一亮,强光让她眯了眯眼,看清来人是谁真想一巴掌打过去,才能解心头之恨。入眼则是一张魅惑笑脸,红发赤瞳,不是螯沨又时谁。
“萱萱,你我分离一天之久,可有思念?”满脸期待。
萱凝挑眉不悦哼道:“未曾,好歹也是君子,怎么如此言而无信?”
“此话从何说起?”螯沨满脸的无辜,气的萱凝牙痒痒。
咬牙切齿瞪着他道:“你不是已经放了我么?怎地出尔反尔又来捉我?”
“萱萱,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带你回去,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偷偷来看看你。”
螯沨又道:“你小点声,偷情要有个偷情的样子,你这般不是诚心让旁人发现?”
螯沨看着萱凝炸毛的样子一脸坏笑。
偷情?
这家伙怎么如此不正经,突然感觉语言的苍白无力,她这个怒火中烧啊。
颓废叹了口气:“正经些,你捉我来又要干嘛?交易?”
“都说了,想你了……”话还未说完,就瞧见萱凝一副要喷火的模样改口道:“我是来处理私事,顺便来看看你。”
“你真是伤我的心,我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看你,你却如此冷淡,你莫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说的那叫一个凄凄哀哀,伤心欲绝,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萱凝眼角抽了抽不想搭理他。
螯沨也瞧着萱凝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道:“我瞧着你也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螯沨刚要化烟遁走,萱凝似想起了什么连忙拽住他的衣袖。螯沨挑眉轻笑:“不舍得?”
“正经些,我有事问你。”
螯沨轻咳一声,挺了挺胸膛板着脸道:“请说。”
萱凝瞧着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扑哧一笑:“你可知道一种毒药?可令人失去五感,宛若活死人一般?”
虽说照凌晗说过,无忧中的毒是出自天魔宫,但经那几日和螯沨相处,她似乎感觉不是天魔宫所为,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为何天魔宫要针对无忧。
螯沨蹙了蹙眉低眸沉思:“你为何如此问?”
萱凝对他也并非盲目信任,见他如此问心中便起了嘀咕,要不要把无忧的事告诉他?
沉默片刻。
“你能否解此毒?”萱凝心中计较了一下如此问道。
螯沨挑眉:“你不信任我?”
“……”这要如何回答?
正当萱凝为难思索之际,螯沨爽朗一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带我去,但不要问我其中曲折。”
萱凝抬头盯着他赤红深邃的眸子道:“君子之约。”
二人偷偷来到无忧住处,萱凝小声道:“我去引开我师弟,你进去救人。”说罢抬头四下张望。
螯沨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吹了一下道:“好。”
这一下让她浑身一个激灵,转身正要一巴掌招呼过去,就瞧见他一脸坏笑的轻松躲开,化作一缕红烟消失无踪。
萱凝整理整理衣服,轻声敲了敲房门。谢纪安这几日瘦了一圈,脸也极其蜡黄,无精打采的招呼她进来。
平日里一副讨人嫌的模样此刻竟是如此没精神,心中不禁一酸。
“纪安,我今日走的急,到了门口才反应没给你们带早膳,如此就麻烦师弟去一趟,我替你看着无忧。”
谢纪安点点头出了房门。
谢纪安刚把房门关上,螯沨则由虚化实,红烟过后依旧是那妖孽的人儿。
螯沨凑近细细打量了无忧一番:“是个美人,不过和你比倒是差了许多。”说罢冲萱凝抛了个媚眼。
萱凝满头黑线,嗔怪道:“又不正经,你倒是赶紧办正事啊!”她焦急的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没看她的冷汗都急出来了?
螯沨反手一缕红烟就附在无忧身上,不大一会红烟从无忧身上飘回到螯沨手上,他闭眼深思半晌,萱凝不禁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
螯沨神色复杂看着萱凝道:“这毒是我天魔宫的毒药‘缠梦’,人会陷入梦境无法清醒。”
萱凝听罢警惕看向他:“是你做的?”
瞧见她警惕的目光螯沨似感觉心中一痛:“不,不是我。”
“那是谁?若是出自你们天魔宫,你是天魔宫主,你应该知道是谁。”后面的话几乎是肯定,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螯沨沉了沉眸子无奈一叹:“我不能说。”
萱凝失望的看着他道:“你走吧。”
那眼神让螯沨心中不禁又是一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三日之后我会把解药送到你手中。”
萱凝未出声,只给他一个背影,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肩膀,想要让她看着他,可终究还是缩回了手,化作一缕红烟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