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安推门而入瞧见萱凝站在无忧的床前发呆,不禁叹了口气,把早膳放到一边。拍了拍萱凝的肩膀安慰道:“会有办法的。”
“嗯。”
萱凝失魂落魄的在山庄内晃荡,得知无忧中毒一事和螯沨有关就似觉得胸口堵着一口大石,失望!
甩了甩头,决定不再胡思乱想,提溜着裙子就往山下走,这个时候戚泱大概快回来了,不知怎地此刻特别想见他,她要告诉他无忧有救了。
走到半山腰处忽听有人唤她:“四姑娘,四姑娘。”
转头瞧着面熟,应是山庄的婢女,停下问道:“唤我何事?”
婢女停下脚步,弯着腰喘着粗气,过了好半晌才抬头说道:“六公子有东西让我转交姑娘。”
婢女从袖袋里掏出一精致木盒递了过来,萱凝狐疑,若是谢纪安要给他东西当面给她就是了,怎地还托婢女转交?
也未细想,直接打开,刚打开一个缝隙,就见一股黑色浓烟扑面而来,暗道不妙,直接把手中盒子丢了出去,双手立刻捂住口鼻。可为时已晚,那黑气已被她吸了不少,只感浑身无力,眼皮似千金重,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迷糊中她依稀看见那名婢女嘴角阴森的笑意。
……
“三师兄,刚才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也不说是谁送的,扔下信就走了。”谢纪安把信递给戚泱说道。
戚泱和子衡刚从山下回来,依旧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天魔宫极其隐秘,鲜少在江湖上走动,可畏是来无影去无踪。
戚泱接过信望了望四周狐疑问道:“你二师姐呢?”
“二师姐应是在自己房间……”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戚泱竟一巴掌拍碎面前的松木圆桌,圆桌应声碎裂,木屑横飞,眼中泛着猩红,手指握的咯吱作响。
谢纪安、子衡皆是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吓的一惊,愣在当场,谢纪安拾起那封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其妹萱萱在吾之手
若保其命天连山见
天魔宫
“天魔宫,欺人太甚。”谢纪安怒道。
“纪安你守着无忧,我与大师兄去救二师姐。”说罢一阵风没了踪影。
天连山,山青水秀,重峦叠嶂,山中花开彼岸,飞鸟走兽,二人到达约定地点,虽戚泱面上一片平静,可心中已是焦急难安,压低怒火。时间多过去一分萱凝就多一分的危险。
一潮湿山洞内。
萱凝醒来时便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口中尽是苦涩之感,显然是被人下了药。双手双脚被捆了个结实,无力抬眼四处张望,并未有人。
而不远处有一石棺,周围摆满了蜡烛,幽幽碧光,气氛极为阴森恐怖,不禁让萱凝打了个寒颤。
此时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黑纱蒙面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间别着一把大刀隐隐泛着寒光,见此萱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往后蹭了蹭。
女子朝她走近,缓缓蹲下看着她,伸手摘下那黑色面纱,阴险一笑,萱凝不禁一阵惊骇。
照凌晗?!
“是你!为何抓我?”
照凌晗不屑冷哼,阴恻恻说道:“为何?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如今我毕生夙愿得以实现,今日就要用你的血来祭祀。”
“这祭祀之血需女子之血,也并未你不可。”伸手一个狠劲,捏紧萱凝的脸拽到她面前,眼神中充满狠妒。
“但我要让你痛苦,让你看到他复活,看到我们的往昔,让你痛彻心扉。”
说罢放声大笑,近似疯狂。
萱凝吃痛的挣扎着,心中惊恐万分,如此是要交代在这了?她还不想死,自己还没成亲,还没看着想容嫁人,还有没有告诉他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
眼中不禁湿润,如溺水一般,无助,恐惧,甚至是绝望。
照凌晗抬手招呼那名魁梧大汉嘱咐道:“我要用她的血做祭祀阵,你去解决。”
大汉一拱手,抽出腰间大刀,冷冽寒光,阴冷勾起唇角……
……
“三公子。”照凌晗出了山洞来到与戚泱约定的地点。
戚泱闻声望去,瞧见来人竟是照凌晗呼吸一窒,冷着脸隐忍怒气沉声问道:“她在哪?”
“三公子跟我来,不过大公子要留在此处,若你不配合我也不知我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来。”竟是笑容满面,漫不经心的语气。
戚泱沉了脸,明知是鸿门宴,但萱凝还在等着他!转头对子衡道:“师兄就留在此处。”
“师弟……”
“师兄!放心,我定会带她回家。”戚泱打断子衡的话坚定说道,语气透着不可置否的威压。
“红罗,去陪着大公子。”照凌晗示意身边婢女。
“是。”
……
瞧着那人手中泛着寒光的大刀心中惊恐不已,因药物的关系此时身上一点力气也无,虚弱惊恐喊到:“不要,我还不能死,想容,母亲还没看着你嫁人,我、我还没告诉你,我、我……”
魁梧大汉阴森一笑:“莫怕,我的刀快的很,一点也不痛。”
不停挣扎,凭着虚弱的力气,手脚不停摇晃,忽然想起手上的那枚戒指,似燃起了希望,两只手不停扭动,试图把戒指捏碎。
瞧着那大汉向自己一点一点逼近,她满头冷汗,后脊冰凉, 只听咔嚓一声,戒指碎裂。声音不大,那魁梧大汉并未注意。
见那魁梧大汉从桌上拿了匕首还有一白瓷碗,这是要给她放血?她心中一片冰凉,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么?
在大汉的拽扯下,她的力气小的可怜,大汉轻蔑一笑,只见匕首划过她的手腕,猩红的鲜血流入白瓷碗中。她现在已是无力挣扎,那药物限制了她的力气,竟刚才那么一折腾,又流了血,已是强弩之末。
大汉把装满血的白瓷碗放在一旁,端起旁边的酒坛子猛地灌了一口,举起大刀噗的就喷了上去,转头向她走来,只见那大刀举过她的头顶,她惊恐的紧闭双眼,身子不停抖动,似感刀风直直从头顶袭来。
沉寂片刻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难道是手起刀落真的感觉不到疼痛,自己已经死了?
颤抖的睁开眼,抬头看去,寒光凌冽,刀峰只离眉心处一寸距离,惊慌的倒去一旁避开那令人胆寒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