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一脚朝面具女子踢去,只见她动作轻盈,直接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安全距离。
罹烟此刻松了一口气,这面具女子当真难对付,不满的冲戚泱道:“秉文,你在干什么?若不是方才我眼疾手快,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罹烟的眼睛眯了眯,看向面具女子眼中多了抹忌惮,方才她出手狠辣,丝毫没有破绽,这非方才自己反映的快,戚泱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萱凝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方才那剑就要刺中戚泱的后心时,自己有多慌张,还好没事!
还好没事!
戚泱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玄翎,瞧见萱凝没有动手的意思,似乎放下心来,转头朝向面具女子那边,在他转头的霎那,眼神不经意瞥向萱凝这边。这不禁让她呼吸一窒,此刻她的喉咙似乎是卡着一句话,不知怎地迫切的想同他解释。
她没有想对玄翎如何,她也不是落井下石,心狠手辣的人啊!
但望见他眼中似乎透着失望,甚至是嫌恶!
不自知的泪湿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扑簌簌落于地上。玄翎见此面上露出歉意,她方才极为窘迫,狼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因动作太大,扯动伤处,她疼的不禁皱眉。
方才疗伤还未完成就被打断,她的伤并未有太大的好转,忍着疼痛朝萱凝歉意说道:“公主,方才是我太害怕了,下意识误伤了你,还望公主海涵。”
萱凝别过头去,此刻最不希望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不禁嗤笑一声看向别处:“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方才我看的明白,你的表情我看的清楚。”
玄翎打向她的那一掌时,她躲在自己的胳膊下,余光瞧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还有眼中透着的厌恨。
也许同为女人,她才能理解她眼中的厌恨,她萱凝也曾怨恨过,怨过戚泱,恨过玄翎,也总是想不透彻,为何自己是那个被抛弃的,前世的情,前世的爱,难道就能抵了今生的?
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不论今生还是前世,戚泱眼中的那人始终不是她,自己连那嫉妒玄翎的资格都没有。
都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何必争呢?
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就听玄翎委屈的声音:“公主怕是误会我了,我方才真是被吓狠了,若是公主心中有气,之后我们回了天宫,我再向公主负荆请罪。”
泪水还向断了弦似的,不受控制的流了满面,听此话之后,萱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没必要同玄翎掰扯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定了定心神,抬了袖子抹了眼泪,转身看着玄翎,眼神透着决绝。
“帝姬,你好像很是忌惮我的存在,许是因为我与戚泱的那段尘缘。不用担心我会纠缠戚泱,他本来就同你有着前世姻缘,何况经历苦难才有今日的相守。”
她抬头望了望戚泱那方,瞧他与面具女子斗的吃力,她的心似乎也跟着提了上去,就让她最后再担心他一次吧。
就听玄翎不合时宜的尴尬笑了两声:“我从未如此想过,毕竟你是想容的生母……”这话她听了个半截,此刻所有的思绪被面具女子手中的长剑分去了心神。
就见戚泱、罹烟同时朝面具女子发动攻击,擎阳天戟被罹烟握在手中,直接一个大力横扫便朝那面具女子腰部扫去,可罹烟的速度比起面具女子着实慢了三分,只见面具女子一个转身,直接朝戚泱身后遁去。
罹烟顺着面具女子遁走的方向砍去,却见她飞身来到戚泱身后,可手中擎阳天戟已经使了出去,就见面具女子一个飞身朝上空遁去,戚泱的后背顷刻间暴露在罹烟的攻击范围。
罹烟面上一惊,在心中骂了句该死,此时根本收不回来擎阳天戟,只得冲戚泱大喊:“秉文,快闪开!”
戚泱听罢,也感受到后背那擎阳天戟的风力,这天戟是当年老龙帝用他的龙鳞铠甲打造,坚硬无比,可畏是削铁如泥,若是被砍上一刀那就无力回天了。
手中青龙偃月刀顺着后背,直接从左手转到了右手,见他额头微微渗出丝丝冷汗。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并非上古神器,这恐怕不足抵挡擎阳天戟的威力。
可此刻他已是没有时间避开,只得赌上一赌。
萱凝吓得是汗毛直竖,她也是听爷爷提过那把擎阳天戟,那威力不是普通武器能够抵挡的,她也瞧得出戚泱此刻是避无可避,不知怎地大脑一片空白,此刻就算扑过去替他挡了那一击也是为时已晚,如此紧要关头,那个距离根本没有任何时间给她。
根本来不及犹豫,也不知怎地,似乎是习惯性的,仿佛做了许多次的感觉,就见她双手不受控制的捏起法决,就见一银色弓箭,闪着白光,直接立于她的面前。
没了思绪,只是不想让戚泱死于罹烟的剑下,泪湿了眼眶,似乎瞧见过此番景象,二人兵戎相向,大打出手。
下意识的动作,她压低了身子,半人高的满月弓就被她立于身前,右手死死拉住弓弦,因太过用力,那弦深深的嵌入她的手中,血水染红了银色的红线,就见银白色的满月弓顷刻间发出淡淡的红光。
就见一白色光箭迅速射出,那速度快的惊人,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到它的踪迹,在见到那白色光剑时,已是替戚泱挡下了罹烟的那一击,罹烟被这力道震出了半米多远,嘴角依稀渗出丝丝血迹。
可那白色光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顺着方才抵挡擎阳天戟的力道,改变了行动方向,冲面具女子直直射了过去。
就算那女子动作敏捷,可在满月弓的箭气下根本无处遁藏。
可惜的是,面具女子侧了下身子,避开了那凌冽的银白箭气。可她小瞧了满月箭的攻击范围,随着无形的利刃,让她的面具霎那间分崩瓦解,碎成几块,坠落地面。
脸颊则是被划上了一条不大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