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秦相夫人还能找到这般奇妙的方子,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余容的嘴角微勾。
“夫人,我家主子说希望您能查出方子的来源,以及派出一枚钉子在三皇子侧妃身边。”折兰说道,“主要是看着秦羽书和秦嘉月两兄妹之间是否有……”折兰没有说完只是做了一个手势。
“不可能吧,终究是他的亲妹子,背德可不是什么说着玩的事情?”余容说道。
“我家主子说了秦羽书是最不遵守规矩的人。”折兰慢声说道,“还望夫人多加关注。”
“有意思了,如果真如同秦安歌所猜测的一般,那么秦嘉月最好庆幸自己没有怀上。”余容弹了弹那一张纸,“折兰,你去问下花寒衣现在在何处,我需要与他确认一下这方子的弊端,否则这方子就算是找到了来源也一定能够找出破绽。”
“属下立马发函给寒衣先生。”折兰说道,“夫人,属下告辞。”
“折兰。”余容的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你最近是不是为秦安歌的事情太过上心了,我只是将你借给秦安歌而已。”
折兰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手顿了一下,她说道:“属下永远不会背叛求墨阁。”
“如此最好,你要记着求墨阁才是你的归处。”余容淡淡地说,“我知道秦安歌值得让你追随,但是她终究不是你的主子,你不能奉上绝对的忠诚。”
“是!下属谨记教诲。”折兰朝余容跪下来说道。
“下去吧,寒衣先生我亲自去请。”余容回道,“你让秦安歌放心就是了。”
“喏!”
花寒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如果不是身形颀长有力,只看他的那一张脸,那就是一张美人面。只可惜余容是欣赏不到这样的场景了,看不到花寒衣看着她的眼睛中盛满了星光。
“我已经看过这张方子了,确实是妙。”花寒衣说道,“只不过这种方子一向不在我的收集范围之内,所以有何弊端我暂时还不了解。”
“没有想到也有你药圣不了解的方子。”余容叹了一口气,“这药先不说稀少,就说这里头的东西就是难买的,再加上要细心地熬煮,更是难上加难。我真不知道吴颖秋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方子属于前朝秘方,据前朝的药史通考记载,一贵人张氏为晋位用一秘方假装怀孕,三月显怀,却在六月之时流产,皇帝震怒,废了一位妃嫔。”花寒衣说,“只不过我没有办法找到那一张方子,如今倒是弥补了缺憾了。”
余容皱了皱眉头,想起秦安歌的话:“这宫内的脏事我见得比谁都多。”
“秘方,张氏,该不会是夏灵帝的母亲?”余容想了想前朝的密案,“看来我们要翻阅一下藏书阁了。”
“甚好,这是我第一次不需要花钱就能进的藏书阁。”花寒衣看着余容笑道。
“真是难得,没有想到一向仙风道骨的药圣竟然也爱占小便宜。”余容笑着说。
“因为我对这些知识实在是渴求啊,可是太贵了。”花寒衣笑着将余容扶了起来道。
“真是爽快人。”余容笑着转过身问道,“若是我用这藏书阁永久免费进入换你药圣为我做小厮,你可愿意?”
“自然愿意,就是不知道夫人给不给这个机会。”花寒衣的声音低了低说。
“那就看先生的诚意了。”余容的声音也开始低了。。
“那我可要好生表现一二。”花寒衣笑着说,“夫人请。”
“随本座来。”
求墨阁,醉华楼。
花寒衣看着那深陷在地下的醉花楼眼中泛着光,这楼高二十一层,每层都是用花岗岩打造,坚硬无比,就连耗子都难以进入。这一至七层便是藏书阁了。
“当年我所费颇多,结果还只是读了第一层藏书阁的一个书架?”花寒衣回忆道,“结果还是没有想通透就被你赶出来了。”
“你那是活该,慧极必伤,那般伤神只会让你自己暴毙。”余容推了花寒衣一把,“藏书阁中不能有死人。”
“你说得对,可是我真是后悔没有读全。”花寒衣哈哈大笑,“现在我倒是可以来一个痛快了。”
“没有想到药圣这般皮厚。”余容哼了一声。
“朝闻道夕死可矣。”花寒衣慢悠悠的说。
“真是一个呆子。”余容走了开来,来到一面墙上,她按下了一个按钮,“小心脚下。”
“什么?”花寒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轰隆一声。
只见那高楼拔地而起,花寒衣站不稳,只能趴在了地上,许久才平息下来。
“药圣阁下,我们走吧?”余容伸出手来对花寒衣说道。
“好!”花寒衣嘶哑着嗓子说。
藏书阁内部灯火通明,不过这灯火并不是那烛光而是夜明珠,数十颗夜明珠团成一盏灯,而每隔三米便是一盏,将整个藏书阁照得亮如白昼。哪里会有人晓得这里是地底呢。
“真是怀念啊,那个日子真是舒服。”花寒衣忍不住感叹道。
“那我将你丢在这儿,什么吃食都不给你,是不是你就是饿死也不愿离开。”余容冷嗤一声说,“花寒衣,你还真是容易满足。”
“我所求不多,自然容易满足。”花寒衣说道,“毕竟我想要活着明白,而这里能让我通透一些。”
“前朝密案在此。”余容停住了脚步,手抹上了一个墙壁,“接下来就看你的。”余容说着便见墙壁突然打开,只见一个高九米的书架展现在二人面前。
“这卷宗可以砸死人了。”花寒衣看着那高高的书架忍不住笑道。
“不,你的命还没有这里的一本卷宗值钱,你要记着轻拿轻放。”余容冷声说,“花寒衣,我刚才说的并非是戏言,你若是想要永远自由出入藏书阁,那么代价便是你成为求墨阁的人,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余容夫人会改了主意呢?”花寒衣的眼角轻轻往上一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