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见韩子涵听从了自己的吩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了。韩子涵走后便回了自己的皇子府,将工作处理好,便喝了一碗宁神汤睡了。
睡梦间,韩子涵站了起来,他奇怪地看着四周,这是他父皇的寝殿,也是他渴望多年的所在,他怎么会在这儿?韩子涵思索之时却看到了自己穿着的龙靴,韩子涵笑了:“是了,是了,想必是已经当上皇帝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韩子涵这样想着便来到了卧房处,只见一个帷幔悬在了正中间,这不是父皇的陈设,想必是自己又更改了位置。韩子涵拉开了帷幔,只见一个眼熟的美人图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韩子涵看着眼前这个美人,笑了:“秦安歌,怎么是凤袍?”
韩子涵摸了摸画笑了:“你还是嫁给朕了不是么?朕都说过了,没有朕得不到的女人,你就是朕的皇后!”
韩子涵这样说着便笑着将那帷幔拉了下来,他坐了下来,看着窗边的月色,今日应该是有人侍寝的,韩子涵笑着问身边的管事太监:“今日由谁侍寝?”
“回陛下,是月贵妃?”太监说。
“月贵妃?”韩子涵皱紧了眉头,“皇后呢?”
太监一听便觉得不对了,皇后?陛下今日是怎么了,皇后已过三年了,这三年来,陛下一直对着那画,难不成是思念皇后过度有一些疯魔了不成?太监只好说:“陛下,您今日已经翻了月贵妃的牌子了!”
韩子涵看了一眼太监,他哼了一声:“朕想要谁侍寝就要谁侍寝,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叫皇后过来。”
太后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现在确定陛下一定是疯魔了,皇后已故三年,他这个奴才到哪儿去找皇后侍奉陛下啊。太监哑着声音说:“陛下,皇后娘娘早就不在了啊?”
韩子涵愣了一下,他笑道:“难不成去祈福了,去几天才回?”
太监哭着说:“陛下您今儿是怎么了,皇后已经故去三年,陛下那画的画布还是用皇后娘娘的皮做得呢,陛下您忘了?”
韩子涵怒了,他当即一个窝心脚踹向了太监,太监哪里受得了这一脚,当即喷出血来,昏死了过去。韩子涵发疯一样掀开了帷幔,只见美人图依旧栩栩如生,笑盈盈地望着他,可是韩子涵却觉得女人的眼中带着泪光。他想了一些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只记得一种愤怒,一种被女人背叛的愤怒。
韩子涵捏紧了帷幔,他伸手触摸着美人的脸,他想起了一些片段,女人绝望的哭泣,对自己清白的自证,以及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孩子?韩子涵瞪大了眼睛,他抓着一个已经吓趴了的宫女问:“孩子呢,朕与皇后皇后的孩子呢?昊儿呢?”
宫女也被陛下这癫狂的模样吓傻了,毕竟是一个年轻女子,哪里有太监那么老练她颤着声音说:“陛下,太子殿下不是被您赐死的么?皇后娘娘也是啊?”
韩子涵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咙一甜,他低头一口,只见那金黄色的衣襟上血花开得很灿烂。韩子涵不由得想起了一段话:“七月便产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体虚驼不住孩子,还是另有缘故呢?”
韩子涵松开了宫女的衣服,他跌坐在了地上,他摸着女人的画想起了很多,可是他抓不住,韩子涵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韩子涵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扒皮抽筋作画,杀子戮妻,自己是疯了不成?
韩子涵又抓起了那个宫女问:“告诉朕,朕是谁?”
“陛下就是陛下啊?陛下,奴婢为您叫太医!”宫女是真的被韩子涵吓傻了,今日陛下是怎么了?
“朕的名讳,说出来,朕饶你不死!”韩子涵怒喝道,“如果你不说,朕就对你施以炮烙之行!”
“陛下是先皇第三子,字子涵!”宫女被吓怕了,直接就说出了她最不敢说的话。
韩子涵一听并没有撒手:“那月贵妃呢?”
“贵妃娘娘是陛下您的表妹,也是皇后娘娘的嫡妹啊,是秦相爷的二女儿?”宫女连忙说。
“她为何会进宫?”韩子涵的眼中露出了嫌恶之色。
宫女没有想到韩子涵竟然连这个都记不清楚了,月贵妃现在虽然已经不得陛下宠爱了,可是地位依旧稳固,就因为她是皇后的亲妹妹。宫女看着现在疯癫的帝王也不敢多话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陛下难道忘记了么,当年皇后娘娘病弱,是陛下招贵妃娘娘进宫的,后来,您就幸了她?”
韩子涵松开了手,他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宫女笑了:“原来还是那德行啊,不过她那时候应该是朕喜欢的样子。”韩子涵说着,手下便闪出了一道寒光,宫女的头落了下来。
韩子涵看着惊慌的奴婢们笑了,他拔出了佩剑,抒发着心中的快意,看着血将地毯侵湿,染红,他只觉得畅快。韩子涵将寝殿的宫人都杀光了,他擦了擦有一些脏污的手,其实他没有记起来什么东西,但是这一场杀戮却是他认为最该做的。
韩子涵回到了画前,他看着画像低声一笑:“你看,安安,我忘记好多事情了,只不过我还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永远是皇后,朕唯一的皇后。”
韩子涵拧了拧自己的眉头,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神思已经恍惚了。他挣扎着要起,耳边也出现了聒噪的声音。韩子涵不解,自己不是将人都杀光了么,怎么还是这么吵?韩子涵这样想着,耳边还是有着声音:“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韩子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打到了一个人,韩子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心腹哭丧着脸,韩子涵忍不住删了他一耳光:“慕言你干什么,号丧呢?”
“呸呸呸!”慕言连呸了好几声,“主子莫要说这话,你可算醒了!”
韩子涵不解地看着慕言却看到了自己的胸前也有一口血,韩子涵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似乎做了一个梦,可是梦里有什么,他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