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这样说着,她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不再是那一个梦,她还是一袭凤袍,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秦安歌看着熟睡的婴孩,表情古怪,这不是她的昊儿,这儿又是哪儿?
秦安歌摸着那个孩子,她发觉这个孩子先天不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安歌只觉得奇怪,皇家子弟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时一个华服贵人出现了,娇艳动人,眉眼与秦淮有三分相似。
“妙语,好久不见了!”秦安歌轻轻的说。
“贵妃娘娘安!”秦妙语说道,“这么多天没有进宫请安,贵妃娘娘凤体可还安康?”
“也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就是一副老样子。”秦安歌叹息一声说道。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还是顺着秦妙语的话说下去好了,现在她有了大概的猜想了,自己现在莫不是秦嘉月吧。
“是么!”秦妙语笑了,“这还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是啊,至少没有变坏不是么?”秦安歌说道,“你今日找我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娘娘有没有仔细观察新进宫的妃嫔。”秦妙语慢吞吞的说道。
“新入宫的妃嫔怎么了?”秦安歌说道,“不是都安排寝宫了么?”
“难道姐姐就没有召见过一回?”秦妙语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
“你今儿是怎么了?”秦安歌看着秦妙语说道,“不妨直说好了。”
“姐姐,你还是好好看看那些人吧。”秦妙语的眼中闪动着不安的光说道,“你没有发现那些女人很像一个人么?”
“很像一个人?”秦嘉月笑了,“这世家贵女都是世家互相联姻的产物,有几个长得互相相似,也是正常的。”
“是么!”秦妙语气笑了,“看来姐姐是真的糊涂了。”
“你还是将话说出来吧,不要绕弯子了。”秦安歌说道。
“那些女人眉眼或者是身形都像极了我们那个大姐,你难道没有发现么?”秦妙语忍不住叫道。
秦安歌听言,她的面上有了一丝扭曲,只觉得自己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这怎么可能,自己又不是出众的美人,放着秦嘉月这个绝色不用,按着自己的模子选,韩子涵是疯了不成?
秦安歌冷笑了一声:“你是多心了吧!”
“我多心,姐姐还是好生去看看吧,真是不知道那个恶毒的女子有什么好的!”秦妙语冷笑一声。
秦安歌轻叹一口气,抚摸着怀中婴孩的头说道:“她的名字可是大忌,我都不敢说,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也在姐姐寝宫中没有外人,我才说的。”秦妙语说道,“姐姐,千万要提防了,要是陛下念着她从前的好,你我都要完了。”
秦安歌一边抚摸着自己怀中的孩子一边说道:“我有什么担心的,我已经有孩子了,难不成陛下要去母留子不成?”
“姐姐,如果将母子都去了呢?”秦妙语说道。
这一句话让秦安歌的脸垮了下来,她怎么就忘了韩子涵是一个出手狠厉的人,他能够杀了她们母子,对待秦嘉月母子他一样狠得下心来。
“姐姐,你也要防微杜渐才是。”秦妙语好心提醒问道。
“你就真的这般肯定?”秦安歌纠结了,“会不会是外人瞎传的。”
秦妙语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这秦嘉月当年算计秦安歌的本事呢?如今倒是一副纯良的模样,好像她什么都不懂一样。
“反正三日之后,新入宫的新人要向姐姐请安,姐姐一看就知。”秦妙语出主意说道。
“这倒也是!”秦安歌微微一笑说。
三日后,留芳殿中
秦安歌梳妆齐整后就准备接见新人,她看着新人鱼贯而入,都是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秦安歌皱紧了眉头,随着众人行礼,她才叫了一声:“免!”
“谢娘娘!”众人齐声说道。
秦安歌扫了一眼众人,这些女人果然如同秦妙语所说的那样,或多或少与秦安歌有一些相似,秦安歌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个难熬的时光的,等到众人散去之后,秦妙语就来了。
秦妙语看着怅然若失的秦安歌笑了:“姐姐,我说的没有错吧,陛下对那个女人可是念念不忘的。”
“我知道了!”秦安歌闭着眼睛说道。
“希望姐姐谨记。”秦妙语站起身来说道。
秦安歌终于睁开眼睛慢慢的说道:“可是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就是死人才可怕。”秦妙语说道,“就是因为她死了,所以她只会在陛下的想象中越来越美好,那样姐姐该如何自处。”
秦安歌冲着秦妙语笑了:“如何自处,我终究是贵妃。”
秦妙语冷笑了一声:“是,没错,你现在是贵妃,可是皇后只有一个,陛下已经宣旨,再不立后,贵妃的位置可不是你一人能够独占的。”
“你说什么?”秦安歌问道,“什么意思?”
“姐姐,当时你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情才病了。”秦妙语看着秦安歌说道,“你可以执掌凤印,别人也可以,当时你不是气吐血了么?”
秦安歌听到秦妙语说这句话,手握紧了又松开笑着说道:“是啊,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而已。”
秦安歌是真的没有想到韩子涵竟然将那句话变成了誓言,他一生只会有秦安歌一个皇后。她死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句话是一个笑话,可是现在这个笑话成了现实了。
秦安歌了解这具身体也是一个不好的身体,内火虚旺,就是一个空架子。可见女人为了生那个孩子耗尽了心力,只可惜那个孩子也是活不过十岁就会早夭的孩子。秦安歌真觉得讽刺,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结果都是空而已。
最后的结局更是搞笑,那韩子涵成了亡国之君,自己还成了亡国皇后,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些无聊的史官笔下的可怜人,说什么皇后之死是亡国之君韩子涵颓废不通事务的导火索。
秦安歌笑了:“真是讽刺了,争来争去,都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