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衣，你真的是疯了！”余容松开了扣着花寒衣的手。
“我没疯，我如果说出事实，那就会得罪鬼部，我没有任何依仗，我如何能够说出口。”花寒衣看着余容平静的说道。
“你当时可以求救求墨阁，当时的我不是药圣，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而你余容早就已经是只认得钱的貔貅了。我说出真话，鬼部前来追杀，我若是求你，可有命活？”花寒衣冷笑着反问道。
“没有，因为鬼部也是一个大客户，我没必要为一个小药郎而得罪鬼部。”余容直截了当地说，“鬼部每年托我转卖的好东西都能让我捞到不少。”
“现在你愿意收我？又是因为什么？”花寒衣笑着说。
“我余容最爱的就是挣钱。”余容抚着花寒衣的脸庞说道，“你说我让你每年收十个病人，发十个玉牌，那个玉牌会不会变成天价。”
“你可真是一个貔貅。”
“没有法子，我需要钱，钱能给我最大的安全感。”余容说，“那铜钱作响的声音才是最美妙的声响。”
“我明白了，我想要留在你身边就需要证明我的吸金能力。”花寒衣想了想说道。
“没错，如果你让我满意。”余容俯下身子在花寒衣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孩子。”
花寒衣的眼珠开始黑了，他没有想到余容竟然会提出这么诱人的条件：“当真？”
“自然是真的，那么我且问你如何得到龙凝珠。”余容笑着说，“这可是鬼部最大的秘密了。”
“这需要，蓝雅莎去交涉。”花寒衣说，“苗疆和鬼部一直都是互通有无的。”
“蓝雅莎与巫部一向是和睦的，怎么会与叛部还有联系？”余容问道，“你真的不是在骗我么？”
“自然不是，巫部虽然表面上与鬼部决裂，实际上还是一家，只不过不是高层不知道罢了，谁叫那圣子圣女只是消耗品呢。”花寒衣冷笑一声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鬼部能够赚钱，反哺巫部，何必闹得那么僵，下面的人也只知道巫部与鬼部是意见不和老死不相往来，哪里知道这层秘密。毕竟是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好手段，他们骗了我们百年之久了。”余容笑了，“一个谎言持续了百年，这都要快成真的。”
“没有法子，这也是为了防着大宛，何况六部之中只有蛮部是不合群的。”花寒衣说。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余容捏着花寒衣腰间肉说道。
“我与巫部有一些药材之间的交易。”花寒衣说道，“只不过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多谢。”余容说，“药圣先生，你现在就好好地待着这儿钻研医书吧，我先告辞了。”余容说完便穿上衣服走人了，花寒衣看着自己还不能动弹的身体暗暗叫苦：“夫人，你好歹把我解开啊？”
“待上一个时辰就可以解开了。”余容说，“花寒衣，你就先好生受着吧。”余容说完，那石门就落了下来。独留下花寒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余容的回复很快招来秦安歌，秦安歌还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出好戏。秦安歌讽刺地说：“我本以为那如意庵卖的茶就已经够离奇了，没有想到小小一颗龙凝珠也能这样宣传，改天我要是宣传一种疗效普通可是价格却昂贵无比，你说那些贵妇人会不会答应呢？”
“她们那些要的从来不是最好的，而是要最特别的。”余容笑着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个心理赚上一笔，不过既然已经查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就不插手了，那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
“你又赚了我一大票银子。”秦安歌忍不住拧紧眉头说，“真是个貔貅！”
“没有我这样捞钱，求墨阁凭什么做这么大？”余容懒洋洋地说，“上上下下几万口人要吃饭，我不得不多捞钱一些。何况我这是出卖了色相才得到这个情报的。”
秦安歌看了一眼余容那红润的脸庞，可见是好生滋润过得。秦安歌忍不住讥讽道：“我看你是享受吧，可见花寒衣伺候的你不错，得了这样一个为你马首是瞻活儿又好的，我怎么看都是你赚了。”
“瞧瞧，瞧瞧。”余容忍不住摇着头，“这才真是倒打一耙呢，秦安歌你这话是该从你这个大家闺秀口中说出来的么？”
秦安歌忍不住笑了：“又不是没生过孩子，男女那些事情我还不清楚似的，何况你我不是这京都两个最大清楼的劳保子么？何必装什么淑女名媛。”
“当真是脸都不要，要不是你还顾忌着你的身份，你是不是还要到南风馆享受一回儿？”余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是！”
“你说的是真的？”余容彻底呆住了，她怎么也想到这样露骨的话语是从秦安歌的嘴中说出来的，“可不要吓我。”
“你能享受我就不能了？”秦安歌轻声问道。
“可是你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等什么时候将你那个一身孽债给清了再说吧。”余容看着秦安歌说道，“你想好了怎么和你的母亲叙旧了么？”
“自然是想好了，陛下千秋在即，她已经决定收我为义女了，这事情陛下已经和我说明。借着这个由头我可以去好生打听一番了。”秦安歌的眉头一挑笑着说。
“算计你自己的母亲，你可感到羞愧？”余容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
“我为何要羞愧，亲人之间本就是存在着算计，她想要用我谋求苗疆的地位，我用她来巩固我的位置，双利互赢罢了。”秦安歌冷笑一声。
“你们还真是一对母女，上辈子得是结了什么仇恨今生才成了这对母女，真是令人瞠目。”余容幽幽地说。
“谁知道呢？”秦安歌也摇了摇头，“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做亲人，都是互相折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