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与其还没看就被我撬开,不如看了之后更稳当,没牌就弃牌完事。看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会继续,因为是一对J,扔了可惜。
果然,他继续跟上一万,我便叫了开牌,我不出意外的赢了这一局。我赢了的瞬间,彤姐很开心,在后面抱着我的肩膀摇晃,夸奖我厉害,大胸挤压着我的头部很舒服,软软的,温热的。
而梅花和管妮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他们都见过了大世面。这点钱对于彤姐来说也是小数目,但她开心的是心情,她第一次看我赌钱赢了,高兴,这比以前她拿着上百万的卡更开心。
第二局,第三局,三局下来,我大概粗算了一下有三十几万,比我们预期的多了一半,我觉得可以了,毕竟这里不是我主要想攫取钱财的地方,赢多了我心里也不舒服。
所以第四局我就准备撤了,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的话刚出口,铁罗汉便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玩三局就走?你以为我们这里是银行吗?取了钱就走?
我说,罗汉哥,赌桌上的规矩是吃赌由人,我不愿继续了,难道也有错?
铁罗汉又说,道理是这样,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上了我们的桌子,至少十局,十局以后你再走我们不拦你。
我心想再来十局你们也赢不了我,只会让你们输更多的钱。但这话我不能说,说了肯定就是被打半死。
所以我说,好吧,我在陪你们玩七局,七局过后我就得走了,因为我还有别的急事要处理。
铁罗汉他们便笑了,又开始发牌,下底钱。
这次我是个顺子,但真的不忍心再赢他们的钱,因为他们再怎么说不是职业赌徒,我担心赢了他们太多,他们又会像管妮一样去跳楼。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刻,桌面上的局面发生了改变,我忽然发现金爷开始搞小动作了,而铁罗汉也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我伸手抓住金爷作弊的手,从他衣袖里掏出一张梅花6,那是他刚替换藏进去的牌。
我瞬间将他跟前的牌掀开,是金花,还是K金花,全是红心。这时候我以为我揭露了他,其他人肯定会打他,指责他,让他退出这张桌子。
可没想到铁罗汉他们全部为他说好话,到了最后,还直接把局面搅乱,说我也偷牌。彤姐和梅花她们帮我说话,据理力驳,但没用,最后我只能说,好,我惹不起你们,我撤了,行吗?
他们却说不行,非得要我跟他们赌满十局。铁罗汉出来做好人说让金爷离开,我们继续。
金爷走后,又一位中年男人顶了上来,坐在金爷的位置上,这个人是铁罗汉叫他身后的手下去叫来的。
一看嘴上那两撇精心修剪过的八字胡,就知道这人不是一般人物。而铁罗汉叫他豹爷,并且介绍说是天地赌场齐天弟弟齐地的手下。看来是铁罗汉刻意让手下电话过去叫来对付我的。
所以我格外小心,因为他是天地赌场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不会放过,眼睛从未离开过他。
他洗牌的手法很娴熟,超出了我的记忆时间范围,在他一通快速洗牌后,有三分之一的牌没记住位置,现在就能靠运气了。
而我转头看向梅花的时候,她正看着豹爷,也许她也在为这个人的到来感到紧张,我们有了危机。
然而,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接下来每一把都看牌,还剩六局,大不了打底钱一千二送出去完事。
这么一决定,我便放松了,也不去记忆什么,凭着运气赌。然而,我真赌,他们却是假赌,出老千。
第五局开始,铁罗汉便叫豹哥发牌,因为他是新上来的,由他先来发牌没什么毛病。
我本想重新叫一个赌馆里专业发牌的小姐过来发牌,但一想之前都是我们自己发牌,现在忽然换成小姐,会不会引起铁罗汉他们的怀疑,所以我没说什么。
豹哥发牌的动作很快,唰唰唰没一会功夫就发完了,我一直盯着他的双手,但什么端倪也没看出来。知道他们都闷牌,我掀开一看,自己拿了一个同花顺,黑桃9,黑桃10,黑桃J。
我看着同花顺的刹那,心里猛地一震,心里想了很多,会不会是这个豹哥的局,给我这么大的牌,他自己拿个更大的吃我。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呢,那我同花顺弃牌不是就成了我赌史上的笑话了吗?
所以我看了看身后的梅花,梅花点点头示意我跟。我便跟了一万上去,接着铁罗汉又是闷牌,上了三千四。轮到豹哥的时候,我以为他也会死闷,一直追着我的往下压钱。
但出乎我的预料,他居然弃牌了?
顿时,我心里悬着疑问便消除了,心想刚才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豹哥这人也不是那么厉害的。便放心的往里继续扔一万,还对铁罗汉笑了笑,打压打压他的气焰。
铁罗汉也是笑笑,继续跟着闷牌,不看。我心里说,闷吧,有多少收多少。
这一刻心里有种你们扔进来多少都是我的那种得意感,几圈下来,我扔了十几万,剩下我和铁罗汉、光头三个人。
这次铁罗汉看牌了,而光头一声不响的继续闷。铁罗汉看完牌,跟上一万。光头还是闷,我便扔了一万开铁罗汉的牌。
铁罗汉输了,将牌扔在牌堆里,骂骂咧咧的说了声草你妈,什么倒霉手气,一个大牌没闷着。
轮到光头,他没急着闷牌上钱,而是对我说,兄弟,今天你手气好,要不要我们破一次例,外赌十万怎么样?反正你看了牌,我没看,吃亏的是我,你敢不敢?
外加十万,这个数字很吸引我,心想他闷着最多也就一个金花,我顺金能怕他?一看面前还有十七八万,就准备答应,梅花却忽然俯身下来在我耳边说,弃牌。
虽然只是轻轻的两个字,却是我陷入了矛盾中,这么大的牌弃了真的很可惜,而且还扔进去了十二万,心有不舍。
然而,梅花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耳边,如果不弃,到时候输了可就后悔莫及。我不知道梅花看出了什么诡异之处,但她的眼睛肯定是没问题的,她经常混迹赌场,见惯了很多牌局。
而彤姐却要我赌,因为在她那里,想法跟我一样,觉得这牌十拿九稳,赢的概率在90%以上,弃了可惜。
管妮也赞成我继续,但不赞成外加赌注十万。于是我折中了一下,对光头说,光头哥,别急嘛,慢慢玩,我知道你赌得大,但我就这点钱,还玩不起那么大的,我跟一万开你的牌。
我这话一出,光头便说,哎,兄弟,别急着下决定,你就这么开牌了,难道你是炸我的吗?
我说诈不诈打开了不就知道了。
说着便扔一万上去说开牌,显然,光头还不想开牌,似乎他已经断定了这一把百分百赢我一样。
我说了开牌,便把自己的顺金掀开摊在桌面上。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铁罗汉和豹哥,然后对豹哥说,豹哥,我不敢看,你帮我看吧,这牌肯定是输了,那兄弟手气好,又拿了顺金,你帮我吧。
豹哥便伸出手去,准备帮光头掀开牌。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眼睛盯着豹哥的,他如果敢出老千,我一定会抓住的。
但梅花不干了,迅速扑到我背上,伸手去桌上拨开豹哥的手说,不行,让他自己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