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惹怒了,直接站起来说,你谁啊?有你什么事?
也许是因为梅花是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所以豹哥虽然发怒,很生气却没有骂脏话。梅花冷冷的说,别管我是谁,这牌只能她自己开,你不能碰。
我起身准备说话,如果豹哥执意要开,那我就不客气了。因为这关系到桌上近二十万块钱,这可是我进入天地赌场唯一的筹码,如果没了,那我们就又得从头开始,都不知道去哪里筹这笔钱。
豹哥与梅花互看了许久,这时候铁罗汉出来解围说,豹哥,算了,我们大男人不跟女人计较,消消气。
豹哥顺势就坐下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梅花的不寻常,他也是心虚的。对于想借此机会出老千,门都没有。
豹哥坐下后,梅花也抽身回来站好,等待着光头开牌,而光头此时已经泄了气,根本就没兴趣去开牌,因为他也知道,不会有那么好运气能大过我的,毕竟他是蒙的。
但最终还是要打开,光头狠狠将牌翻过来,也不小,一对A。我赢了,彤姐开心的抱着我笑,而梅花和管妮负责帮我整理桌上的钱。
这时候赌馆小姐走过来说,先生,需要袋子吗?一百块一个。
我这时候肯定需要,要不然这么多钱根本没办法弄出去。小姐便拿来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给我,就这几分钱的东西要一百块?但我还是给了,因为这里是赌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装好之后,牌局又开始了,这次是我发牌,我故意装作笨拙,将盖着的牌全部掀开,然后迅速记住,顺势合拢开始洗牌。
洗完之后,朝豹哥示意说,豹哥,要不要洗一下?
豹哥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有些谨慎了,就说,不用,直接发吧。
我便开始发牌,发牌的时候手法很普通,甚至还有笨拙的稚嫩感。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我的已经记住了所有牌的真相。
发完轮到铁罗汉说话,他便直接上就说,已经第七局了,要不我们加大点,玩三局大的,怎么样?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大不了打底输点,于是我说,没意见,都听罗汉哥的。
其他人肯定也同意,因为他们就是一伙的。
于是,罗汉哥说,五万封顶,怎么样?
我说没意见,罗汉哥便直接闷两万,他说闷两万跟五万我也没意见,因为这把是我发牌,我有把握。
罗汉哥闷了两万之后,其他两个下家便弃牌了,光头看了一下豹哥,跟豹哥对了一下眼色,便看了一眼牌,直接就弃了。
而豹哥想都没想直接跟上两万,我虽然在心里肯定这把必胜,但还是不敢对豹哥大意,因为他来自天地赌场,出千的能力肯定是有的。所以我看了一下牌,确定一下就是我发的三个6之后,盖上牌跟了五万。
当然,铁罗汉和豹哥一直闷,三圈之后,我的二十万没了,而他们却还没有看牌的意思,我便说,罗汉哥,豹哥,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这样下去,我开不了牌怎么玩,如果你们是故意这样整我的,那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认输,这没什么意思。
见我收起剩下的钱,一副准备撤离的样子,铁罗汉便说,好,既然兄弟有意见了,那我看牌,行了吧?
铁罗汉看了一眼牌跟了五万,豹哥还是没看,继续闷。我又跟了五万,开了铁罗汉的牌,他没什么,就一个单A,杂牌。于是按照规矩,我又跟了五万,这时候我手里已经只剩七八的样子。
豹哥还是闷,我直接就开他的牌。我上了五万之后掀开牌说,我三个6,豹哥,该你了。
豹哥伸手去开牌的瞬间,梅花再次出手了,她伸手抓住豹哥的手说,豹哥,你不能碰,让赌馆小姐来开。
说着,便叫了声小姐,豹哥这下就真的来火了,直接就推开梅花说,怎么不行?怎么就不能碰了?我自己的牌自己都不能开,那我还赌个球啊。
还是没说脏话,只是明显这次的怒火比上次更大。小姐也在这时候来到了桌边,等待着我们的争论结束。可就在梅花和豹哥争论的时候,我催促小姐说,开牌吧,你是这里主人。
小姐伸手过去,豹哥迅速去阻拦,我一出手,抓住豹哥的手,而铁罗汉和光头他们瞬间就来帮忙,眼看就要打起来,忽然有人大喊一声说,吵什么吵,砸场子是吗?
豹哥和铁罗汉他们瞬间坐了回去,我也放开了豹哥的手。这时候一个满脸烧伤的疤脸男人走过来,站在豹哥身边说,豹哥,什么情况?
没等豹哥回答,我便抢着说,这手牌我希望你来帮他揭开。
疤脸男人便朝我怒吼说,你谁啊?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说,我就是这里的一个赌客,而你是馆主,主持公道,保证公正不是你应该维持的次序吗?
疤脸男人便微笑一下说,这个倒是可以,说着便将豹哥跟前的牌翻了过来,是一对10。顿时,我们狂欢庆祝,一边收拾桌上的钱,一边欢笑。特别是彤姐,笑得合不拢嘴,我从没见她如此放松的大笑,如此失态的大笑。
而那边的铁罗汉和光头已经豹哥,脸上瞬间就变了,板着脸看了看疤脸男人说,老疤,这事做得不厚道。
我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他这是在警告那个叫老疤的男人。
老疤却说,豹哥,我做错了什么?不就帮你开了一下牌,这很重要吗?怎么就不厚道了。
这话问得豹哥没话说了,尴尬的气氛一下就凝固了。我却说,来吧继续,还有两局,完事我们好走人,还有很多事要做。
于是,疤脸男人走了,小姐也离开了,我们的赌局继续。这两局我都是看了牌便扔,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豹哥愤怒了,如果在继续赢他,肯定就会引来他的仇恨,这时候我手中的钱已经足够我进入天地赌场,没必要在跟他们斗。
他们见我看了牌就扔,也就输点打底的钱,表情一个个像是吃了屎一样臭。十局完了,我们收拾好,给了场馆和台费,便准备离开。
铁罗汉却说,你们不能走,除非把我们都赢光,否则别想拿着钱走这里走出去。
我说,罗汉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十局吗?现在已经陪你们玩够了,为什么不能走?你们那么多钱,要赢光你们那得到什么时候?
豹哥却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而光头附和着铁罗汉,其他两个也是,一下矛头全部对着我们。
我一看势头不妙,便叫了那个老疤的男人过来说,馆主,你们这里有规定一定要有人输光了才能走吗?
馆主说没有这样的规定,吃赌随人。我便说,那他们几个不让我走,这事怎么办?
馆主又说,那我管不了,但是,不能在我这里闹事打架,否则我老疤就会管。
一听这话,我就不担心了,至少他们不敢在这里对我们下手,所以我说,对不起了,罗汉哥,豹哥,光头哥,下次在玩吧,我真的有急事,得马上走了。
说完便提着钱袋,梅花在前,管妮在后,彤姐缠着我的胳膊,一行人便往外走。铁罗汉骂着脏话,我回头一看他正想冲过来打我们,他的那些手下也蠢蠢欲动,但被豹哥制止了。
我看着他们冷冷一笑,然后转身继续往外走。挤出赌馆,上了楼梯,来到上面商店,我抽了几张老毛头给店主,她说了声谢谢,我们便迅速出了商店。
一出来我就对梅花她们说,赶紧打车走,否则肯定会出事。
于是梅花跑过去,站在路边挥手,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跟前,我们迅速钻进车里,出租车驶离了这条八一街。
驶离那一刻,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心想终于弄到了钱。还在彤姐脸上亲了几下,梅花在一旁说,别恶心了,撒狗娘也要不看人,小心我们今晚三个把你奸了。
说完跟管妮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也就在这时,出租车进入了一个巷子,这里是穿到另一条大街的必经之路,忽然就见一辆白色大众堵在了巷头,将我们的出路堵死。
我一看不妙,肯定是铁罗汉他们来抢钱了。我连忙叫司机后退,可就在这时,车两旁和车上迅速下来十几号人,将车围住,其中一个用刀把将司机窗户玻璃砸破,举刀要挟司机开门下车。
而我们几个也瞬间被弄下了车,我以为他们只是要钱,但没想到,他们将我们拉到那两白色的大众车旁,打开车门一个个推了进去。
我很想反抗,但面对雪亮的明晃晃的长刀我哪敢随便乱来。车子迅速启动,离开了巷子,一路朝着东街那边开去。
我看了看这些人,不像是单纯的冲着钱来的,也不像是铁罗汉他们的人。那些人我见过,在赌馆里的时候,我还特意注意了一下。
彤姐很惊恐地窝在我怀里,甚至她还说我们把钱给他们吧,只要他们放了我们。
可这是不可能的,这些人不止是要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