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我便冲着白总点头说:“可以!你如果想算,那我就帮你算算,不过有句话我必须问明白一点,你去赌钱是真的想赢钱,还是只为图个乐?”
白总扬眉一笑,说:“赌钱不赢,那还有什么乐趣?”
“如果只为了赢钱,那我可能帮不上太大的忙,不过通过这一卦,也许可以给你一些特别的提示,这里面带来的乐趣可能比赢钱更多。”我引导着说道。
白总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德州”。
我没钱,所以从来也不赌钱,看到“德州”两个字,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是白总经常去美国赌钱,又或者他比较喜欢吃德州扒鸡。从字面上没法做出初步判断,我只能按部就班开始解卦。
德州对应的是八卦是“艮”和“坎”,得卦山水蒙。蒙卦是昏而不得见,小人偷盗,求财而无得,如果算赌运,就是下下卦,肯定不会赢。
我没有急着把结果说出来,而是继续看变卦。
变卦山风蛊,是风入山中,游而不出,一个“蛊”字也恰恰说明了这一困局的状态。白总算赌,那就是身陷赌局之中而无法自拔,最后越陷越深,这一卦也反应出了大部分赌徒的状况。
最后的错卦是泽火革。革卦喻新,要破解困局,只有一条路,就是破旧立新,而应用在这一卦上,赌局如何才能破旧立新,作为外行人的我就无从解起了。
我叹了口气,便将算出来的结果和白总详细说明了一下。
白总听后顿时皱起了眉,之前的兴奋劲也消退了不少。他后背重重往椅子上一靠,歪着头自言自语地说:“破旧立新……赌钱就是赌钱,哪来的破旧立新呢?要赌点新花样?但是玩法都是固定的,能赌出什么新花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在赌钱这方面做出革新,也出不上什么主意,只能在旁边等着。
想了好半天,白总似乎烦了,他把手一挥,道:“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你跟我来吧,赌了再说,到时候随机应变!”
说完,白总站起身,直奔门口,我也赶紧跟上。
到了隔断大厅,昨天和白总一起去饭店的一个中年男人立刻迎了过来问:“白总出去啊?我去提车?”
白总冲他一摆手,道:“不用了,你就在这等我吧。”
中年男人朝我看了眼,皱了下眉,然后转身回到了角落的隔段里,继续眼神古怪地看着我,就好像我会抢了他的饭碗一样。
白总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管快步跑下了楼。
在办公后楼有两个大库房,白总进了其中一个库房,让人开了大门,里面停着一辆宾利跑车!我认识标,但不知道车型,因为压根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坐这种车的时候,所以也没去做过任何了解。
白总看着我笑了笑,车钥匙往我这一扔,说:“开开试试?”
我接过车钥匙,脑子里瞬间幻想出了开着豪车、身边坐着美模、大把大把撒钱的奢靡生活。但这幻想转瞬就消失了,因为我TM压根就不会开车!
我叹了口气,把车钥匙还给白总说:“实在抱歉,我不会。”
“不会?你不会开车?”白总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就好像开车是婴儿一出生就自带的技能一样。
我笑着说:“真不会,想过要学车,但又觉得很麻烦,所以一直没去。”
实际上不是怕麻烦,而是没钱,报驾校也是要钱的,而且就算拿了本,我也没钱买车,所以干脆也懒得去学了。
白总耸了耸肩,笑着说:“那就上车,我今天给你当司机了。”
说完,白总开门坐进了车里,我也赶紧坐到了副驾驶位。
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跑车,我除了激动、紧张之外,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仇富的心态。身边这位富三代跟我岁数差不多,但过的生活却和我有着天壤之别,更可气的是,这个B为什么没长成毕哥那种猪头三相貌,为什么长得跟明星一样?
都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人开一扇门就会关一扇窗,我现在就想问问,上帝给这小子关的是哪扇窗?关闭了体验平常老百姓日常生活的窗,让他的人生不够完整吗?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上帝也把我的这扇窗给关上。
在我心里各种牢骚的时候,白总已经发动了汽车,随着一阵轰鸣,跑车已经冲出了库房,一个小小的漂移,转到了厂区的正路上。
门卫那边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听到跑车的噪音,大门便敞开了。白总开着车直奔大门,也不管左右是不是有车经过,全速冲出去顺势一个漂移右转。
我在车里坐着,心脏已经跳到了车外,只过了不到10秒,我已经开始怀念坐在刘颖身边的感觉了,那是一种多么让人踏实的安全感啊!
风驰电掣一般,车子开了嘉西农贸市场附近的一家洗浴城。虽然“农贸市场”这个词很容易让人和“偏僻”、“混乱”这些字眼联想到一起,不过在嘉西这边,情况却并不一样。
这个农贸市场是市里重点扶持的一个项目,感觉现在更像是一个现代化的农副产品批发商城。市场管理的井井有条,周围的环境也非常好,马路宽敞,远处的社区更是看起来现代感十足,在这种的环境下,一家高档洗浴城的出现也不会显得突兀。
洗浴城旁边的停车场上有不少豪车,白总停好了车,潇洒地迈着大步,直奔洗浴城大门。
我能想象他在北上广这种超级大都市里出入高级会所的样子,再看现在,一个随便拿几亿玩玩的富豪公子竟然带着我进了一家农场市场旁边的洗浴城,这感觉还颇有些搞笑。
进了门,里面的流程都是老一套,服务生像喊口号一样大声吆喝着“男宾两位”,立刻有人过来给我们引路,拿拖鞋。
白总都没正眼看他们,也没换鞋,从口袋里摸了张金卡晃了下。
这好像是某种暗号,服务生愣了一下,赶紧跑去吧台那里拿电话小声嘀咕了几句。不一会,从里屋出来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她小跑着来到我们面前,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白总来了,还是老样子?”她问。
“现在有人吧?”白总问。
“有,您来了,什么时候都有人。”她一边说一边将我们让进大厅左边的走廊,在走廊里边的拐角后有一部电梯,我们乘着电梯直接到了顶层。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穿马甲西裤的服务生,感觉档次瞬间提高了不少。
那女的冲服务生点了下头,服务生立刻小跑着替我们打开了沿路上所有的门。当他推开一扇雕花双开木门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好像穿越到了港产赌片当中。
这真的是个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