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嘛?”卢荟见形势不对,不由得脸色苍白,不停地向后退着。
“秦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爸不……不会饶了你。”卢荟说道,眼里尽是畏惧。
秦琛现在就是一个恶魔,搅得他们秦家天翻地覆的,她真恨,秦琛在国外的时候,她就怎么没把这个孽障弄死。
自从秦琛让他们搬家那天,卢荟便方寸大乱,好不容易从顾清梦那里得到一个办法——通过舆论手段,曝光秦琛的行径。
可没想到,还没执行完,竟被秦琛发现了。
顾清梦这个贱人,又一次害了她。
卢荟暗自想着,眼里尽是阴狠。
卢荟反应过来,秦琛的人竟已经逼到了她的面前,无奈之下,她直接把相机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哼,量秦琛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搜自己的身。
果然,秦琛的手下看着卢荟的行为,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不是他们下不去手,实在是太过恶心。
这女人不仅恶毒,还不要脸。
“住手!”秦伟天声音从后面传出来,只见他脸上尽是愠色,一边走一边把所有围在卢荟身边的人推开。
“大叔,你别误会,对这样的阿姨,我们还下不去手。”
秦伟天看了一眼说这句话的人,面色凶狠。
“伟天,你看到了吗?你这个好儿子,他是怎么对我的?”卢荟见秦伟天过来,抹了抹眼泪,哭诉道。
秦伟天安慰了几句,指着秦琛冷冷道,“你跟我过来。”
秦伟天说道,抱着卢荟便要离开。
秦琛手下人没听到命令,自然都不肯退让,双方那个就这么僵持着。
“秦琛,你不是说我一直对我不满吗?那我们谈谈,我作为你的父亲,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对我这么忘恩负义。”
秦伟天大骂道,甚至还要上前去打秦琛。
“让开。”秦琛说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秦伟天,“作为我的父亲,你还不配。”
秦琛说完,径直离开。
秦氏大楼里,秦氏员工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厅,不由得七嘴八舌了起来。
“那人是秦琛吧?听说要收购秦氏?”
“儿子收购老子的公司,这还是前所未闻的。”
“听说,秦夫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才把秦琛惹成这个样子的。”
卢荟听着这些人的话,脸上不由青一块白一块,蹭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外面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白眼狼,秦氏给了你们工作,就是让你们这么编排我们的……”
秦伟天看着卢荟,微微蹙了蹙眉,这女人平时在家也就算了,在公司还这样,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但秦伟天转念一想,眼下是要解决秦琛这个麻烦才是。
秦伟天看着秦琛,不由想到了他做的那些事,脸上很是难看。
“秦琛,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秦伟天说道,不由得有些激动。
哪里?秦琛听着他的话,不由得勾了勾唇,是说他在国外的那些遭遇?还是说回国后秦家人的冷眼相对?
蓦的,秦琛觉得很是无味。
要一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的人认错,是不是有些太痴心妄想了?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秦琛说道,接过特助递来的文件摔在了桌上,“秦伟天,签下这个你们就可以走了。”
秦伟天满脸疑狐的接了过去,看了眼,还没开口,便被芦荟的声音遮盖了。
“秦琛,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秦家的房子也就算了,秦氏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但不管卢荟怎么撒泼,秦琛都不为之所动,“闹够了吗?”秦琛看着噤声的卢荟,淡淡的问了一句,眼神里尽是冷淡。
“我妈是我妈,我是我,卢荟,你再敢说我妈一句,你就别想出这个门。”秦琛说道,一巴掌拍在芦荟面前的桌子上,响声震耳欲聋。
要不是因为卢荟这个阴险奸诈的女人,他母亲怎么可能会走的那么遗憾,他后来又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而他刚才竟然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秦琛走到门口,颤颤巍巍的从掏出一支烟。
“秦总,顾老爷子从医院回家了。”刚点上,便听到身后的助理跟自己汇报。
“回家了?”秦琛转身,惊讶的问道。
捻灭烟蒂,便看到助理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一沉。
顾友仁上次在医院里晕倒,在手术室里抢救了一天一夜,在ICU住了一周,才捡回一条命。
但顾友仁现在竟然回家了。
秦琛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去顾家。”
顾家门口。
秦琛看着顾家紧闭的大门,表情很是严峻。
“秦先生,您还是回去吧,顾先生说了,这段时间不会见任何人的。”管家说着,脸上尽是歉意。
“张管家,麻烦您再进去问一句。”秦琛说着,脸上尽是焦虑。
“秦先生。”张管家见秦琛态度强硬,不由叹了口气,“实话跟您说吧,这是顾先生的意思,您知道大小姐对先生来说,有多重要。”
秦琛紧抿着薄唇,视线扫了扫顾家大宅,心里一阵抽搐。
他跟清河在这里有太多的回忆,而现在一幕幕的都浮现在了眼前。
“秦琛,我爸好像不太喜欢你呢。”
“秦琛,我爸在看着你呢。”
秦琛目光所到之处,那里便出现一个和顾清河的回忆。
自从知道顾清河离开之后,秦琛便没有再来过顾家,一时因为顾友仁的缘故,而是因为怕睹物伤怀。
但那刻在脑子里、印在心上的人,怎能忘记。
“张管家,正因为清河离开了,所以我才要好好照顾顾伯伯,因为顾伯伯是清河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秦琛说道,深深的叹了口气,“麻烦您再把我通报一声行吗?”
张管家看着秦琛,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即便打开了大门,“顾先生已经把自己锁在大小姐屋里很久了,不吃也不喝。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劳烦你劝解一二。”
张管家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琛微微颔首,扯了扯嘴角,“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