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花以为他玩笑依然,也笑着打趣到:“是不是被人抢啦?”
“唉,看样子你真是不知道,还好笑呢。”老同学摇摇头,扔过来今天的报纸:“看吧,偷漏国税六千万,不死也经脱层皮的,你还不以为然。”
淑花呆住了,原来路上行人聊的,自已看的,竟然全是张良家里。
哎呀,这可是大事儿,难怪张良的手机打不通。
“六千万,六千万很多吗?”淑花牙齿打着寒战,慌乱的问到:“会关进局子里吗?”,老同学哭笑不得看看前班花:“唉,淑花哟淑花,你真不懂法哦。
六千万,若论法,怕该杀上三回头啰。快和班长联系联系,先了解一下情况。虽然是他爹妈搞的臭事儿,可班长这一下也全完啦。富二代哦,这下富得好啊。”
淑花听出他的幸灾乐祸,扑的一下将报纸揉成一团,砸在老同学脸上,拉着小花跑了。
二女孩儿跑到无人处,淑花一下捂着脸蛋哭起来。小花呢,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急得在一边打旋旋。
哭了一阵,淑花抬起了头,揩揩满脸的泪水。
“小花,这事儿我要靠你啦。你快回去帮我打听打听,六千万的偷漏国税,国家会是怎样的处罚?求你啦。”
“淑花姐,什么求不求的?我打听就是,手机开着联系。拜!”
“拜!”,小花小鸟一般飞走了,淑花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
完啦,我的幸福的初峦,才品尝到你的甜美甘洌,就要结束了?张良老爸老妈做错了事儿,做为儿子的张良,还会有好结果吗?
淑花像一头落难的小羊羔,可怜兮兮的披着绚烂的阳光,无望的在街头徘徊。
这事儿该找谁呀?
要是小花也打听不到呢?
哎呀,报纸都登了出来,说不定人早抓了起来?无法通信啦?如果,如果有能直接了解内幕的熟人就好了。就可以问问熟人,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
心头也不至于如此干着急和烦躁呀。真是急死人了!
干脆,干脆直接找唐部好啦,他是区委的宣传部长,应该知道哦。可是……淑花又犹豫不决,这厮一定会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
如果,作为交换,他要我提供逃逸凶手的地址咋办?
现在我想起来啦,那晚上,那挂着×A4444车牌的小车,开进是城东的“香•坊”小区。对了,我上网查过,那是一个专供老板富人住的高档豪华住宅区。
可我不能给他说的。
我一说,他就会跑到公安局举报,那一百万赏金就是他的啦。
不行,这种坏人,决不能给他。再说,我也差钱,给他,不如我自已去举报,得那百万赏金。可我一个年轻女孩儿,我去举报,公安局会相信吗?
再说了,被举报人进行报复怎么办?不管怎样,我可不愿意为了钱而丢掉生命。莫说一百万,一千万也不行。
父母精血,天造地化,生命只有一次,我还没有活够呢?
淑花想呵想呵,想得自已的小脑袋瓜子发疼,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好?这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拍她。淑花扭过身,浑身一激灵。
“啊!是你?”
“是我,淑花,我到处找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张良脸儿黄黄的,嘴唇此哆嗦着,整个人像吸了鸦片一般,骤然变了个样。淑花一下抱住了男友,心疼的说:“良啊,坐下坐下,几天不见,你看你脸都瘦尖啦?”
二个年轻人坐在了休息凳上,张良无力的靠着淑花的肩膀。
“你都知道啦?”
淑花点点头,擦擦又要涌出的泪花:“不出已经出啦,我已让小花回家打听去了,看看这事儿究竟有多严重?
,张良一下仰头在颈后的石阶上,喃喃自语:“有多严重?偷漏5000元以上,就有刑责;100万元以上,就可能杀头。六千万啊!”
淑花吓得说不出话来。
即然如此,张良爹妈是死定啦。
而张良呢,还不知道卷没卷进去,脱不胶得了手?“有这严重骂?”淑花哭兮兮的问:“谁定的呀?这么严厉啊?”
“全国人大定的,完啦完啦,我完啦。”
张良依然喃喃自语,空漠的眼睛闭上又张开,闭上又张开。
淑花哭着抱起了男友:“可不可赔偿啊?偷漏了国税,赔偿了不就算了吗?你别怕,如果可以,我拿一百万给你家赔。你一定会无事儿的。真的,没事儿。”
张良面无惊喜的看看她。
“淑花,你哭糊涂了吧?你哪来的一百万啊?就是有了一百万,也毫无作用。
皇粮国税啊,我也给老爸老妈提过多次,可他们不听,不听啊。还教训我什么,民营企业,不偷不漏,发不了财,只有讨口!不听啊,不听啊,不听啊!”
铃……淑花手机响了。
“小花吗?问到没有?”
“问啦,扬阿姨说,国家规定:偷漏国税5000元以上,触犯刑责;100万元以上,可能判死刑。淑花姐,我看是完啦,这么大的数目,谁出面也救不了啦。”
淑花一下关掉了手机,绝望的看着黄昏里的天空。
一抹火烧云,浓浓的浮在天边,呈现出缤纷的色彩;更远的天宇,淡蓝谈蓝地一直逶迤到深不可测的地平线;鸟儿的剪影在空中扑腾,更有无名的花香,随风飘散……
这么一个美丽平静的黄昏。
这么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落日。
本该是恋人们轻歌曼舞深情脉脉的时候,然而,突来的打击,改变了一切。美景和画意在淑花眼里,全变成了丑陋。
她的整个脑袋瓜子里,只浮现着几个大问号。
“现在怎么办?谁能拯救我们啊?”
张良突然一下坐了起来,掏出手机瞅瞅,没开。忙打开,果然,铃……手机就响了:“喂!良儿吗?”
张良未语泪先流:“是我,爸爸,你和妈妈现在好吗?”
“好,我们都还好。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刚才拘留所王所长通知我,说前几天的财务报表,审查时写错了,多写了二个零。实际上的偷漏税数字是六百万,不是六千万。”
张良惊喜的站了起来。
“啊,写错啦?报纸上都登发了,本市人民都晓得啦,现在来个写错啦?”
“不要这么说,良儿,不要这么说啊。是我们自已的错,恨不得别人。你要知道,即便是六百万,也可能丢脑袋瓜子的。我们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鸣鸣鸣!”
“爸爸,你别哭!你别哭啊!”
张良颤声劝着老爸,自已却泪花盈盈:“还是再想想办法,托托熟人朋友吧。”
“这时候,这事儿,熟人朋友唯恐躲避不及,谁还敢拢身啊?我积极配合政府相信政府吧,好在还有一定的家产抵罚款。就看上天灭不灭张家啦。”
嚓!手机关了。
在一旁听得真切的淑花,高兴的搂抱着张良。
“这下好啦,伯父伯母可以不杀头啦。”
“谁知道呢?但愿啊!”张良一点看不出高兴,而是心事重重的喃喃自语。
“国法犯不得,犯了不死脱层皮。张良,有朝一日张家运转机会重来,你一定记住这个血的教训!不能忘记哟!”
第49章 美人如水
话说秀花为了寻问老公的影踪,不顾夜已晚,独自踏进了马海归的宿舍。
因为她累死累活忙了一整天,此刻倍感口渴,不慎就喝下马海归溶解了春药的凉白开,即昏昏睡去。
三个钟头后,秀花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屋子凉泌泌一片,安静静的,有一种奇怪的扯呼声隐隐约约传来。
秀花感到自已脑袋疼得厉害,转动转动着好一阵,才使劲儿的抬起了头。嗬,这是哪儿?一侧身,赤身祼体的马海归正扑在自已身边扯呼呢。
在他身边,扔着相机呀摄像机什么的,还有稀奇古怪,从来没见过的男女用自慰器具。
秀花这才感到浑身的疼痛,一下子重新倒在了床上。
不用说,自已中了马海归的奸计。祼身男女,相机摄像机,紧闭的落地窗帘……啊呀,原来自已敬重信任的马海归同志,是个大色狼。
秀花闭闭眼睛,没哭也没闹,而是让愤怒燃烧着自已有些麻木的脑子。
没说的,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现在,是起来像别的女孩儿那样寻死觅活?还是扯着这万恶的色狼搧耳光吼闹,然后送他上法庭?再索要赔偿?
铁柱知道了会怎样?
会不会杀了自已和马海归?
秀花恍若记得马海归讲过,铁柱正在和一个什么周太太开房快乐?快乐是什么意思呢?今天这是怎么啦?我自已走进来的?
秀花闭着眼睛。
她的脑子虽然疼得厉害,却渐渐地越来越清晰明白。
为了达到自已的淫欲,马海归设计了一个精心的骗局,也想好应对的方法。以他的聪明能干和在集团里的地位,自已哭闹吵打上告也罢,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