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只能让自已的名声更臭。弄不好还得落下一个“勾引高层的坏女人”罪名……
想到这儿,秀花丌自冷笑笑。
马海归,你也太自作聪明了吧?你就算定我秀花要按照你设定的路子走?不错,我是乡下女孩儿,为了生存奔波在这城市,一不注意就着了你的套儿,算我倒霉。
可是,你也别太得意,咱们走着瞧。
你小看了我呢。都说美人如水,跟着,我这个美人就水给你瞧瞧,不淹死你不算数。
可是铁柱,我的铁柱在哪儿?你说你在局子里,马海归却说你在风流快活,你怎么啦?谁是周太太?
哦,就是那带着几个人从北方来的陈总的贵客嘛,怎么和你搞在了一起?
不过,我不相信,马海归在说谎……
这样也不知躺了多久,身边一动,马海归被尿憋闷醒了,闭着眼睛爬起来,跑到了洗手间。接着,从洗手间传来拧开热水器后的哗啦啦冲洗声。
缕缕水蒸汽扑出了洗手间,弥漫到外间。雾气一碰上凉气产生物理反映,变成了细细的小水珠,慢腾腾滴下。
有几串恰巧滴在秀花脸上,秀花伸手一抹,感觉清凉宜人,脑袋瓜子也更清醒了。
马海归冲洗完毕,惬意的抓张大干帕揩着头发,边走出来。
他先拧亮床头灯,看看秀花。一看之下大惊:“你,你早醒了?”,“马海归,你干得好啊。”秀花定定的看着他:“水里下迷药,诱骗女下属,拍摄照相的,原来你是个色狼啊。”
“我,”
马海归一时语塞,面对镇静自若的秀花,他完全乱了方寸。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已判断错啦?一个乡下女孩儿,被上司诱骗失了身,居然如此不吵不闹,倒似一个久经战阵的武林高手?
“我,”
从来反映敏捷应对自如的马海归,眨巴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来,躺下躺下,不要那么礼貌嘛。”秀花冷冷的拍拍身边的空位:“躺下聊,躺下聊!”,瞅见马海归担心地东张西望的滑稽样,秀花猛然一拍:“叫你躺下就躺下,躺下。”
马海归一哆嗦,怕秀花嚷嚷起来,只得重新躺下。
不过,这次却兴趣全无,还离秀花远远的。
“马海归,你厉害呀,计划设计得美美的,套儿做得圆圆的,现在如你愿啦,美啦爽啦累坏啦?不过,咱一个纯洁少妇,也不能就让你这样高高兴兴的摘啦。说吧,现在有何打算?”
一席话,听得马海归瞠目结舌,叫苦不迭。
确切的说,秀花在他心中,也就是一个简简单单毫不起眼的乡下少妇。
这种普普通通的乡下女孩儿,现今城市里随处可见。她们就像一颗颗卑微的沙子,默默无语的散落在繁华与伟大之外,注定被风雨轻轻吹去,做了历史大道的垫脚石。
不!应该说连垫脚石都算不上。
不过,按照能量守恒物质不灭的科学原理,沙子也不会自行腐蚀消亡。
那么,就权当算是垫脚沙吧。秀花就是一颗不起眼的垫脚沙,没文化没住房没户口没钱没势。唉,该没的都没得,也够可怜的啦。
现在,别看陈总把她小俩口尊为什么“救命恩人”?
马海归知道,其实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要不是铁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救命恩人”?拉倒吧,90后会给房子给位子给票子的?
要说这位赫赫有名的马海归同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走南闯北,哪可能看得上你秀花呢?
不过,这人呢,就是这样。
一旦见了大世面,懂得了许多,就格外小心和细心起来。当了官儿,怕丢了闪光的官帽,又抑制不住贪婪的人性弱点,就道貌岸然的暗地里干;
作了名人,怕坏了自已的口碑和名誉,又按捺不了贪色的人性弱点,就提心吊担地在私下偷欢……
马海归也没脱俗。
他而立之年的身体因生理需要,每每思春难睡,展转到天明。找谁呢?现今城市里的年轻漂亮女孩儿倒多的是,可个个眼光贼亮,直言不讳,令他望而生畏。
再说,他可不想找一个普通的中国女孩儿为妻。
可是,高官重臣的千金,又不容易碰上,这事儿还真烦人。
要不,学学时下的时髦,到夜总会调调情,花钱买个轻松吧。可矜持自以为是的马海归又不愿涉足红尘,主要是怕得病或被纠缠。
如此这样一来,高高挑挑平时里文文静静的乡下少妇秀花,就入了他的法眼。
这样的女孩儿好,干净又保险,不会惹麻烦和意外。马海归的初衷不过是玩玩儿,轻松轻松。未了,给几个钱打发就算啦,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久经锻炼的武林高手……
“我,我,”
马海归依然还没回过神,吱吱唔唔的,显得十分懊恼。
唉,枉自考查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心思,结果还是碰到了一个母夜叉。唉,这世上还有直正纯洁的女孩儿吗?
扑哧!没想到秀花突然笑了。
“真吓住啦?还是海归呢?我看是龟归吧。你呀,真是个混蛋。”
一语即出。满面徘红,将马海归埋怨似的一推:“你弄得人家周身疼痛,还不快说对不起?”,马海归听得如释重负,也一下扑哧笑了:“小妖精,真吓我一跳也!”。
逐一下猛扑上去:“秀花,痛快吗?我可盼了你好久哦,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啦。哎,真他妈的愉快。”
秀花笑着滚开,抓起了自已的衣服,边穿边嗔怪。
“真没羞!没出息!来这一手。你应该明说啊,知道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啦。”,“真的?”马海归惊喜地问:“喜欢我什么?你可是有老公的。”
“有老公又咋啦?这年头,我早想透啦。新生活,各顾各。其实,我一到鲲鹏,就被你吸引住了。你知道不,集团那么多的女孩儿,都在暗恋着你呢。风流才子,位高权重,真才实学,年薪百万的金牌王老五,谁不想啊?”
不能说马海归沉浸于自已的梦想,完全没有警惕。
也不能说马海归浪得虚名,关键时候一点沉不住气,
可是,秀花这几句奉承话,却确实挠到了马海归的心窝。
放眼鲲鹏,甚或放眼全市数得着的大型民营企业,像马海归这样的海归金牌王老五,确属珍禽异兽。这是不少女孩儿暗地这样羡慕的,也更是马海归自已总结出来,引以自我陶醉的。
当下,马海归得意一笑。
“秀花,我看得上你,说明你自有过人之处。往后,你说是我的地下夫人了。”
“你就这样霸气?人家可是有老公的呢。你知道那呆子不是好惹的,要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只怕饶不了你我。”
秀花装出软弱和无可奈何的样子,幽幽道。
“马部长,你怕脱不手啊。”
“你那呆子我自有办法。不过,只要你愿意,外人就把我俩没法。”马海归笑笑,抓起空调被盖住自已,坐了起来。
“秀花,你真的喜欢我么?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开玩笑一样呢?”
“喜是喜欢,可没想到你用这种手段,破了我的身子。”
秀花故作害羞的扭扭头:“我不喜欢这种强迫和欺侮,我有种被你强奸和玩弄的感觉,你坏!”
马海归就跳起来,抱着美人儿,又是亲又是吻的陪着罪:“原谅我,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无礼。并且,给你这个。”
这厮一侧身,从抽屉里取出一迭百元大钞,使劲儿的揣在秀花衣兜。
“买件衣服,女孩儿穿漂亮点,逗人爱的。”
秀花也不客气,接过就做出极端欢喜样,蘸蘸口水就细细数起来。瞅着美人儿专心致志数着钞票,马海归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喜欢钱?好办。
以后给钱就是,总比在外嫖娼强。嫖娼还担心得病,担心警察破门而入呢。
秀花点好钞票,把一万块人民币细心包好,放进自已衣兜,想想,又掏出来,放进小拎包,细细拉上拉锁,还小心谨慎的使劲儿用手按按,然后紧巴巴捏在手中。
一直瞅着的马海归暗暗吁口长气,完全放心了。
唉,真看不出,这秀花也不例外,也这么爱钱。
不过,乡下女孩儿嘛,经济不宽余,喜欢钱,也情有可谅。“现在,才凌晨三点,就走?”马海归瞅着墙上的夜光钟,若有所思。
“谨防碰着巡逻的保安。干脆,就在这儿睡吧,天亮再出去。”
秀花摇摇头,忧郁的望望窗外:“也不知铁柱回来没有?那个周太太是谁呀?”
“陈主席的死忙朋友,当年陈主席起家,全靠了周太太的老公。”马海归乐得炫耀这些趣级内幕,一个人知道得太多太秘密,压力就很大。
即便是像马海归这样的集团高层人士,也忍不住想对外炫耀和倾吐。
“是这样,周太太和老公关系很好,可一直没怀上。查来查去,不知俩口子到底是谁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