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瞅,正好瞅到马海归鬼鬼祟祟的开了条门缝,在朝外窥探呢。
董秘一惊,此形象断断是在做亏心事儿。
瞧瞧,这厮到底要干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董秘震惊不已,愤愤不平。原来,倾慕马海归的一表人才和海归身份,被自已选夫婿弄得高不成低不就,且被老爸老妈追逐得心慌意乱,几成“亲朋好友公敌”的董秘,向这个金牌王老五,主动发起了爱情的进攻。
董秘的自身条件,当然不错。
她虽然没有海归身份,可漂亮多才博学能干自不待言。一口地道的英吉利英语,曾弄得来访的英国老板还以为是“他国遇故人”,连连伸着大姆指说“OK!”。
心高气傲的马海归想想,也就接纳了她。
不过,他想的是逢场作戏,玩玩儿罢啦。不像火急火辣的董秘,真正的投入全身心爱一次了。
几个回合下来,为了拴住金牌王老五,董秘就把自个儿处女之身,奉献给了马海归。不过,董秘也不笨。自那次“为爱捐躯”后,就与马海归约法三章
除非双方同意,也就是双方都被憋闷得要发疯了,才可以再投入的爱一次。否则,夜夜伺君,难保不被人发现。
再说这金童玉女的世纪婚姻提前曝了光,也就没有了悬念和轰动性,多没趣儿啊。
还有,时不时的来一下子,一有利于身心健康,二有利于安心工作,三有利于口碑名誉,四有利于安定团结,五有利于存款额增多,何乐不为?
于是,有了这“五有利”,董秘就时常信在自已房间,一帮兄弟姐妹们谁都没有发现。
整个事儿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保秘效果比美国总统外出巡游还要好。
眼看二人唧唧我我,就要步入婚姻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谁知却瞅见了马海归的秘密。董秘这一惊一气非同小可,差点儿当场掀门追出去,掮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几个大耳刮子。
但董秘毕竟是董秘,想想,还是咬牙切齿的忍住了。
估计秀花已下了楼,再轻轻走过去,蹲到猫眼下敲门。
听见突丌的敲门声,马海归就着猫眼儿向外瞅瞅,没人呀?可门还在被敲着,又瞅瞅,依然没人。然而,敲门声没停。
马海归转动着眼珠子使劲狐的想想,想不出个究竟。干脆一横心,拉开了房门。
呼!一团热呼呼肉肉的东西撞了过来。猝不及防的马海归被撞了个眼冒金花,跌跌撞撞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眼镜也跌落在地。
还没回过神,董秘已砰的关上了门。几步跨到马海归面前,砰砰就是二个大耳光。
再一弯腰捡起眼镜,狠狠地架在他鼻梁上。
高度近视的马海归这才看清了,眼前竟是怒目而视的董秘。
二人都是高智商,二人都聪明能干,二人都爱面子,此情此景,不用追究也不用狡辩,唯有你把我盯到,我把你恨到,空气静得只听见双方的喘气声……
再说秀花一路顺利,马海归果然神机妙算,整幢鲲鹏大厦里,安静如斯。
进电梯,转角,下楼。
进电梯,上楼,进屋。
秀花直到把自已的房门紧张关上了,才回过神来。看看空荡荡的二室一厅,秀花突然冲到厨房,再冲到洗手间,依然是空无一人。
她渴望撞见的那个身影,没有出现。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秀茶扑到空荡荡的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清晨,楼下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边的坝子上,晨练的舞曲隐隐约约传来;几个调皮的小学生在边追逐边欢笑,新的一天开始了。
然而,谁也没听见,谁也不曾注意,就在这繁华似锦的大街旁,冰冷林立的水泥森林之间,一个年轻女孩儿,在撕心裂肺的失声痛哭。
终于,秀花哭累了,擦擦眼睛坐起来。
她环视着这曾经温馨无比的家,她的铁柱就睡在那一头,伸直了双手双脚的用劲儿扯呼;有时,她听得烦了,就捏住老公的鼻孔,直到这厮憋闷得满面发紫,才一下松开……
现在,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那个叫铁柱的家伙,就这么轻飘飘的消失了;像肥皂泡一样啊,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迹象都没留下……
秀花摇摇头,她觉得自已要崩溃了。
可是,她又认为自已不能崩溃。
老公被夺走,自已被迷奸,她得想个办法报仇。
乡下妹子倔强不服输的性格和天生不认命的信念,支撑着秀花爬了起来。稍事儿洗漱收拾,然后是穿衣服,拎包。
今天又是周五,双休日的前一天,照例都是很忙的。
秀花想,我得到大堂去工作,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的,不要让外人看了出来。
美人如水啊,马海归,陈总,你们就等着吧。秀花收拾好就拉开房门,突地一惊,泪花顿时又涌了出来。
铁柱站在门外!
铁柱搔搔自已的颈窝:“咳,秀花;咳,老婆,我回来啦。”
还是那样木纳憨厚的模样,还是那不高不矮的身影,还是那粗壮有力的胳膊,可是……
秀花像不认识地看着铁柱:“你怎么回来啦?你不是在局子里吗?”,铁柱一咧嘴巴,挤了进来:“陈总托了人,问了几句,写了保证书,蹲了一天二夜就出来了。哎,累死我啦。”
秀花绝望的倒退几步。当面撒谎,而且撒得声色不动,如此老道,看来,铁柱真是完啦。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你打电话问陈总。”
这厮往床上一倒,不耐烦的皱皱眉,使出了杀手锏。他料定秀花不敢问陈总,陈总也不会给他说实话。
铁柱这么煞有介事的一说,倒把一直希望出现意外的秀花问得哑口无言。
马海归这色狼无仁无义,费尽心思设下套儿骗自已。那么由此推论,弄不好,他凌晨和铁柱的通话也可能骗局。
秀花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陈总的电话。
她把自已手机的录音设置好,音量也调到了最大。
“你好,陈总,我是秀花,请问铁柱下班没有?”,90后或许正在梦中,或许事先和铁柱马部长没统一口径,迷迷糊糊的回答。
“哦,铁柱不是和周太太在一起吗?怎么,一夜二天还没回来?这该死的××,我还要找他哩。”
啪嗒!那边关了手机。希望瞬间破灭。
秀花惨白着脸儿,一步步逼了过去:“周太太是谁?你不是一夜二天都蹲在局子里吗?”,铁柱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假像被当场戮穿,这厮只得悻悻的坐了起来,低着头装死狗,不开腔了。
“你‘过去是怕,现在不怕啦,回不回家无所谓啦。’,‘而且“不是我变了,而是我发现了新的生活,新的活法。’,还要‘奔向新的灿烂的生活’吗?”
秀花尖利的笑着,把凌晨他讲的原话强调了一遍。
“这是你说的吧?还要继续撒谎吗?”
很显然,铁柱根本就没料到秀花知道了此事儿,而且会对自已的话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时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从未红过的脸孔,竟然涨红得犹如吹泡的猪肝一样。
那日,被当作礼物送给周太太试用的铁柱,进了温泉屋,怯生生的呆立着不敢吭声。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少妇到底想干什么?
呆头呆脑之间,周太太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见铁柱还呆头呆脑的站着,以为他是故意拿捏不解风情,大怒,逐把铁柱狗头喷血的骂了一顿。
可勒令之下和赤祼美女胴体的诱惑之余,这呆子仍没敢越雷池半步。
周太太急了,水淋淋的从池中窜出,抱住铁柱就亲,一面拿手去捏他那话儿。铁柱这才“我的妈呀!”闷叫一声,被周太太连拖带曳,拉入了水中……
惊天动地,水花迸溅!还带着热温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儿,飞向四周,将高级地垫打得湿漓漓,一片狼藉……
水波渐渐平静,像一张透明的罩衣,掩映了财富的罪恶和人性的软弱。
温泉池中,两人被隐藏在穿衣镜横楣上的高精度摄像镜头,清晰地全部拍摄了下来。
听着周太太情迷心窍的许诺,铁柱渐渐清醒。
此时的铁柱,真的觉得自已白活了二十四年。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女人,这,他在秀花身上可从来没有得到过。
如果说,第一次他是被迫与周太太交欢。
但紧接着的二天夜里,则是他纠缠着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