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没抓到人与他唠磕,最后勉为其难的把目光锁定在花少蝶身上,“大师,我对佛法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您还是放过我吧。”
“今日我不是与你来论佛法的,你明明气息与正常人不同,为何流云老道没有抓你走?”
花少蝶暗叹,江湖传闻,南山寺住持是个二傻子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因为我不是妖啊。”花少蝶捏了捏眉头,轻声细语的回,但脸上己现狰狞之色。
了空并不能被这样的说辞说服,又围着她看了一圈,最后除了气息之外,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花少蝶长叹道:“莫非是了空大师您以前被什么妖你伤害过,所以才如此执着?”
“没有,只不过流云老道曾经被一个妖刺伤过,不过说来也奇怪,后来那妖就不见踪影了。”了空一脸无辜道。
所以他刚刚一本正经的看来看去,他连个真正的妖都没有见过?
在花少蝶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答案的了空,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而她则一个人住在终南山别庄半个月,从未出过庄,半个月后,她面色如常回到了怡亲王府。
而白安逸则躲着不见她,又或者说,不敢正面与她碰上。
花少蝶从容优雅的在花园里散着步,而小路尽头散过一个白衣人影,看身形就是白安逸,她垂首苦笑一声,而后接着散她的步。
躲在假山处的白安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希望花少蝶未曾看见他。
“为什么在我自己府上,我还要像做贼一样。”白安逸喃喃自语着,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自称来自一千年以后的女人。
他终于明白,为何正常女人都想要的宠爱,她则一点都不想要,为什么她一直想要赚钱离开他,可是现在,他根本不敢面对她,因为她的异常,或者说,害怕她会提出想要离开。
花少蝶安静的每日去医馆,又或是呆在自己的院里看书,一幅两耳不闻窗外事之感,时光总是这样慢慢悠悠的往前过着,转眼己到了初秋,庭前木叶半枯黄,让人平白生出萧杀之感。
但珠儿却不这么认为,到了秋天总是有很多甜甜的果子,当然此时的她是无心于那些秋日甜果。
“王妃,己经两个月了,王爷一直在躲着您,甚到连将军府你们都未曾一起回去过。”珠儿跺了跺脚,见花少蝶不为所动,更是头疼。
宝儿上前扯了扯珠儿的衣袖小声道:“你别这么大声,想必王妃自有打算,你何必说这些徒惹她伤心呢?”
珠儿神色一变,侧目偷看着花少蝶的神色,见她似乎并未在听她说话,也暗自舒了一口气。
“是你们王爷躲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花少蝶悠悠然放下手里的医书,语气淡然道。
珠儿来回跺了两步,“能有什么办法,非要让王爷见王妃呢。”
看书的人继续看书,着急的继续着急,“我有些饿了,你们俩去做点点心拿到花园凉亭吧,我想去哪里看书。”
初秋的天己渐渐凉下来,而凉亭赏景乘凉都是她的不二选择,她侧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细风微微的吹着,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呵欠,垂下眼想打个盹。
恍惚间有一人偷偷的靠近,花少蝶以为是珠儿玩闹,便也不意,可她万万没想到,此时来的还真的不是珠儿。
当她从河里爬起来时,推她的早己不见,今日是阴天,正逢着太阳未出来,花少蝶不由的双手抱臂,左右看了看,见珠儿和宝儿都未来,便独自一人回了自己院内
即便她立刻回去换了衣服,还是不由的一直打着喷嚏,花少蝶头晕晕的给自己开了个药方准备让珠儿给她抓药。
珠儿和宝儿去凉亭未见到花少蝶,反而看到一路的水渍,直往东边的妃院而来,便知不好,匆匆忙忙回来后,见她己是晕晕沉沉的样子。
“王妃,您怎么了?”珠儿上前,抚了抚她额头,未感觉到热意。
花少蝶勉力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道:“去福林医馆,按照我开的方子抓五幅药。”此时的脱力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本以为这幅身体经过这么久她刻意的调养,应该好了许多,现在才知道还是如纸糊的一般。
珠儿出去抓了药,宝儿急匆匆的出门去准备药炉,准备随时煎药,低头却看见一双黑色锦靴,抬眼望去正是白安逸。
“见过王爷。”珠儿跪下道。
白安逸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药炉,沉声道:“你们王妃可是生病了?”
“王妃今日不小心掉进花园的湖里,被凉风一吹,这便染上风寒了。”珠儿如实回答,她见白安逸几乎没见过几次,直到今日她还是对这个冷面王爷有些惧怕。
“嗯,你接着弄吧,我进去看看她。”说着便抬步往房内走去。
此时的宝儿暗暗道:“王爷这不是还挺关心王妃的么,怎么平日两人就是一幅不想相见的样子呢?”
他轻轻的推开房门往里走了几步,便进了内室,她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他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
生了病的花少蝶,警觉性也降低不少,白安逸站在原地良久都未曾发现,直到珠儿的声音远远传来,她才掀开了眼睛的一条缝,而后她似乎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之后再问珠儿和宝儿,两人都说没有什么人来过。
此刻的宝人真的很想与珠儿说,其实王爷来看过王妃,但就是不想让王妃知道。
“去把药煎了。”花少蝶询问未得到答案,也不再纠结,这后宅之中,总是阴私不断,今日她被人推下水,来日必定偿还。
喝了药,她迷迷糊糊的躺着,盘算着到底是谁想对她下手,最后她还觉得是付关雎,其一,若是她死了,最可能上位的便是她,其二,上次被刺杀也极有可能是付关雎做的,毕竟能有钱请杀手的,这府里除了白安逸和花少蝶,就只剩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