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谓病来如山倒,病去抽丝,花少蝶虽然自己会医,正所谓医者不自医,隔日虽是她休沐之日,还是去了福林医馆,因为有一个人客人听说是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只为见花少蝶一面。
到了福林医馆,她又不忍不住咳嗽一声,而后才清了清嗓子,“是哪位找我?”
随后医馆里绝大数人都回了头,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身上横挎着腰刀,拔开众人到她面前,“蝶姑娘?”
“正是在下。”花少蝶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因为那人的气势比她强,而显得气短。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没想闻名天下的蝶姑娘竟然如此娇弱?”
此时的花少蝶一脸苍白,身着蓝衣,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晃晃,若是这风再大一些,恐怕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她吹走。
“在下何时闻名天下了?”花少蝶有些不明所以。
汉子凑近她道:“蝶姑娘不必过谦,武林盟主表妹的绝症就是你治好的。”
这汉子是个江湖中人,说起话来直接了当,也不解释前后,听得是花少蝶一脸蒙逼。
“不是,这武林盟主又是谁?”花少蝶咳嗽一声,追问道。
而后那汉子一脸难色的看着她,“就是武林盟主啊,你们京城之人都不认识盟主么?”
“你们盟主很厉害么,我为会么要认识他?”花少蝶说完,自觉多言,便不再言语往后院而去。
那汉子匆匆拦下她道:“蝶姑娘,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请姑娘为我嫂子看病。”
“你应当有听说过我的规矩吧?”花少蝶拂开他的手,转身冷着脸问道。
“出诊一次十五两,且高兴不看,不高兴不看,累了不看,饿了不看。”汉子尴尬的回道。
花少蝶冷哼一声,“那请问你的病人呢?”
“家嫂重病,且不方便下床,所以……”那汉子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这位兄弟,你家嫂有病,应当让你哥哥来请,我还有急事就不陪你闲聊了。”说完花少蝶便拔开了那人,直直进了后院。
那汉子见花少蝶脾气不好,也不生气,直楞楞的站在原地,待花少蝶出来时见他还站在原地,“怎么,你嫂子来了么?”
“没有,不过我嫂子在客栈,我们从千里之外的北方而来。”那汉子一脸恳切,似乎花少蝶若是不去看他嫂子,恐怕会当场生气。
花少蝶长叹一声,“今日我休沐,且我现在染有风寒之症,还是等明日请早,我一日只一个诊。”当日她定下这个规矩时,掌柜曾说她不会有生意的,可掌柜没想到,不过这么点时间,花少蝶便成京城这一片最出名的女医。
她说完便抬脚往外走,那男子呆楞一会儿,见花少蝶己走远便大声喊道:“在下偌刻儿,蝶姑娘我们明天见。”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己经听到了,不用那么大声再重复一遍。
回到怡亲王府,进门便遇了付关雎一脸得意洋洋的站在不远处,故意用花少蝶能听的见的声音道:“有些人呐,明明己经心不在王府里了,却还要占着个正妃之位,也不知是倒底多不要脸。”
花少蝶对付关雎本就有怀疑,而此刻的她冷嘲热讽的样子,成功的激怒了她,只见她莲步走移到付关雎面前,柔声道:“睢妹妹,我有要事与你相商,我们边走边说吧。”
付关雎不敢相信一看了她一眼,毕竟花少蝶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不知王妃姐姐,是有何事要与我相商呢?”
她扬起真诚的笑容,“这正妃之位,有名无实,我正是关于这事儿与你相商。”
两人说话间,慢慢往花园走,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凉亭处,两人站凉亭一边,看着湖面波光潾潾花少蝶轻声道:“教你点儿规矩。”话音一落便把付关雎推下了水。
付关睢身边的丫鬟惊叫一声,“睢侧妃落水了,快来人救啊。”
那厢慌里慌张,这头花少蝶悠闲适意,这水不算太深,只不过很凉花少蝶掉进去,爬起来都染上了风寒。
“花少蝶你在什么?”白安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小竹顿时上前报告道:“刚刚我们亲眼看到王妃把睢侧妃给推下了岸。”
“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有什么好说,给我拖下去三十大板。”白安逸面色恼怒道。
她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轻描淡写道:“只不过把她给推下了水罢了,不会王爷这也要治我的罪吧,她是自己摔下去的,我到时候就这么说。”
“这么多丫鬟小厮看着,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么?”白安逸怒吼一声,不满道。
“好吧,那我只能趁夜,把看到这件事情的丫鬟婆子小厮,全都杀了,刚好再招一批新的。”花少蝶一脸笑意,吓的一旁的丫鬟不由的打抖。
白安逸被的说辞气的头皮发麻,难道一千年以后,这个世界都不讲道理了么?
“所以你以前也是这么处理事情的么?”白安逸淡漠的看着她道。
花少蝶冷哼一声,“是啊,我们那个世界,随意杀上十多二十个人,只需要就瞬间,不像现在这样,想杀个还得推她下水,转眼间还有人能把她救回来。”
“花少蝶,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白安逸咬着牙,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花少蝶一本正经的回道:“王爷难道没看出来,我现在是一幅非常正经的认错态度,我不应当失手,未弄死这人。”
“你……”白安逸一拍石桌,“睢侧妃是何地方得罪了你,让你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
“王爷,你应当明白,这池中之不很浅,就连我都淹不死,何况此时的睢侧妃正被一干下人给送上来了。”花少蝶言词轻挑,对于付关雎之事并不在意。
反正她己经把那女人给推下了池,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若是她日后再有些动作,那到时候可就别怪她,斩草又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