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梦,你以后可是皇后,怎可容得这些秀女爬到你头上,若是以后再出这种事情,便自己来这儿领罚。”皇后纤纤玉指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教训道。
太子妃站起身躬身道:“儿臣知道了。”
“对了,秀女的第二次选拔是不是快到了?”皇后突然出声道。
她心内盘算了日子恭敬回:“是的母后,第二次选拔就在三日后。”
皇后向侧了侧身,“小李子,选拔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把她刷下去,在这皇宫之中如此没有眼色,留她下来也不过死路一条。”
“喏。”皇后身后的小李子应了一声,尖锐的声音也让花少蝶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皆无问题。”
太子妃拈茶叶的手微微一顿,侧目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目光便飞快转了回去。
“那为何……”皇后疑惑不己。
花少蝶站起身行了礼,“其中缘由是太子妃曾受过伤,导致身体虚弱,臣妇为她调理一段时间便好。”
“你的意思,还有希望?”皇后的眼睛一亮,在后宫之中立足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个孩子,婉梦多年以前救过她,这么多年来她是真心想要太子妃好。
花少蝶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指了指亭子的不远处,“皇后娘娘,那秀女还在哪里站着呢。”
“哼,小李子让她回去反省,这三日本宫也不想看见她。”皇后语气冰冷道。
与太子妃商量过诊治时间后花少蝶披星戴月的回了府,刚下马车便眼前突然悠悠然然的掉下一片雪花,她抬头一看,天上的雪花己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
怡亲王府前昏黄的灯笼在寒风中乱晃,她一身白衣与天地熔为一色,雪下得非常大,不一会儿便积了薄薄的一层。
她伸手接住两片雪花细细的看着,世上没有两片雪花是相同的,细看之下雪花晶莹可爱,不过可惜的是,不一会儿便熔在了花少蝶的手心里。
“王妃在做什么?”白安逸突然出现在她身旁,他的声音比寒风更加清冷。
花少蝶微微一笑:“听说这世上没有两片雪花,是一样的,我在观察它们呀。”
白安逸也学着她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看了看,后又觉自己行为实在太过幼稚,便恼羞成怒道:“天色渐暗,王妃还是快快回去休息吧。”
她抬头看了看天,昏暗的天色,如在头顶一般的乌云,“臣妾知道了。”
说罢他便乖乖的回了自己的陀然院,珠儿和宝儿早就烧好的水就等她回来,洗了个热水澡后,花少蝶觉得自己神经都精神了起来。
每天到晚上是珠儿报备岚戏的收入情况,听完珠儿的报告她轻轻放下茶杯,“把我们现有的钱全部取出来去东市邻街租一家店铺。”
珠儿不明所以,但还是接着问道:“王妃想要多大的呢?”
“越大越好,最好就是租下一栋楼。”花少蝶沉吟片刻道。
“嗯,我会尽快去办,那这回记在谁的名下?”珠儿低声询问道。
花少蝶想了想,“随意吧,记在你们两人名下。”
雪夜之中,人们大多早睡,所以对屋顶上的动情大多都不知情,黑影在屋檐上飞速掠过,在他身后不足五丈处另外一道黑影极速的跟在他身后,前面的黑影侧目回望,只这一瞬间便被人抓住。
两人双双落在空旷的大街上,天上的明月冷冷投射两人被拉长的身影。
“兄弟,我并未曾犯过你怡亲王府,为何兄弟你对我紧追不舍?”
长风眯了眯眼,“这位兄台确实未曾犯过我怡亲王府,不过我从你们哪儿买来的消息却是有误。”
“我们一向只做最准确的情报,何以断定我们的情报有误?”
“上次我向你买的消息明确指出有付桃夭的痕迹,但我们连续调查多日,付桃夭踪迹一点也无,这付桃夭明显就是不在京城或是己经死亡。”
黑衣人颌首道:“你若说的属实我会回去核实,请怡亲王放心,代我向怡亲王问好。”
“我们合作多时,王爷对你们也是极为信任,希望你们不要让王爷失望。”长风冷笑一声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各杀手组织对王妃的追杀令我己撤下,请王妃放心。”
两人皆是点了点头便分道扬镳,白安逸听完他的报告,思虑良久,“最近付关雎有什么动作?”
“似乎是听到了点什么风声,最近很老实,每天都是深入简出。”长风顿了顿,“付家最近似乎借他人之手在打压花家。”
“王妃近一年未曾回过门,为何这花家一点消息也无?”
长风偷偷瞄了一眼白安逸的神色,“王妃本就是花家的庶女,听说那个花家老爷也是不管事的。”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啊。”白安逸突然感叹道。
长风心中一惊,“按照这个势头,恐怕是要连下几日了,也不知……”
“朝事莫议。”白安逸突然打断道。
长风躬身道:“是,属下逾越了。”
屋外的风雪不停,花少蝶看着屋下的大雪,不由的惆怅起来,前世她久居南方,就算是出了任务在北方,也大多不会停留。
如此悠闲的赏雪景是几乎没有过的,珠儿端过一盆碳火,又为她披上了披风,“王妃,这陀然入冬之后确实很冷,不如我们搬回去吧。”
“珠儿,王爷似乎是将军出身?”花少蝶突然出声问道。
珠儿一脸得意,“那是当然了,别看我们王爷平日里冷冰冰的,在三军之中他可有威望了呢。”
“而且听说王爷还有杀神的称号。”宝儿突然出声道。
花少蝶轻笑一声,“简直就没有你们俩不知道的。”
三人又相视一笑,花少蝶甩下披风大步出了门,珠儿跟在身后扬声无奈道:“王妃,这还下着大雪呢,您去做什么啊?”
花少蝶轻笑一声,“来堆雪人啊。”
珠儿拿着披风匆匆跟了出来,又奋力为花少蝶披上,“这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