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蝶细细的把过脉之后,“太子殿下身体并无大恙,只不过是太过操劳,身子有些亏损罢了,开些补药便可。”
太子阴恻恻的看了一她一会儿,“多谢蝶姑娘。”
“无妨,臣妇去看看太子妃的情况,再一起开药吧。”说着花少蝶便起身拿着药箱准备去找太子妃。
夜玺突然拉住她的手,“怡亲王妃,觉得这天下如何?”
“太平盛世,海晏河清。”花少蝶干巴巴的说出两个称赞的词。
他冷哼一声,“你当真是这么认为?”
“皇上治下有方,天下太平,这不是太子所希望的么?”花少蝶不答反问道。
“那觉得皇后之位如何?”夜玺突然出声。
此时若是再不明白,那她也白活这么多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皇后之位很好,是几乎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但也有些喜爱山中宁静,飘泊淡远之情,所以这皇后之位固然好,便也不是全天下所有女人都对她感兴趣的。”
“那这感兴趣之人中,可能蝶姑娘你呢?”夜玺不死心的追问道。
“并不在这,感兴趣之人中。”晚上得往后退了一步,悄悄的脱离了太子殿下的,攻击范围内。
太子殿下往前大跨了一步,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创建岚戏,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太子殿下还真是高看我了,我这个人话不贵,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这些也诱惑不了我,太子殿下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夜玺一人站在原地,冷笑几声追了上去,晚上给来到太瑾妃所住的院子,他早已在院内等候,进院时,太子妃躬身道,“太子殿下。”
发烧碟,这才回头,看电影,行,远远地跟着她后面来,不由得皱了皱眉,暗叹此人真是个狗皮膏药,怎么样都是不下来,。
“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何事?”发烧的,完全不给他面子,直接问他。
“本殿下来关心一下本殿下的妃子。”他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阴鸷,与夜亭不同,他总是如此的,贵气十足。
太子妃面无表情,但还是恭恭敬敬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妾深感荣幸。”
他看着这夫妻二人的貌合神离,心中暗叹太子妃也算是可怜,他谢谢发过脉后发现,恐怕此生都不能再怀孕了,“太子妃,有些事情商量一下。”
花少蝶扶着太子妃,出了殿门不完便是御花园,两人穿过游廊,漫步在花园之中,太子妃声音微微颤抖着,“以前的御医都把说实话,今日,是要给我宣判死刑了吗?”
花少蝶不由心中悲苦,女人如丝萝,永远都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太子殿未免太过悲观。”
太子妃远目眺望着,不远处那些年轻的宫妃们,“早年我也如她一样天真,她们终会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几个字的真正含义吧。”
“其实事情还不算绝路,你完全没有必要如此绝望。”花少蝶扶着她的手紧了紧,太子妃实在太过瘦弱,她除了子宫有些问题外,其他的完全没有问题,把以她现在如此瘦弱恐怕大部分也是因为心结。
太子妃笑了笑,“你刚刚非要避开太子,难道不是想说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么?”
“对的,可是人的一生很长,没有必要就只为了一个孩子而……”
“你还不懂,现在是亭王未曾娶妻,若是他娶妻,生下了男孩,这朝中势力也大多都会转向他,而太子殿下则会寸步难行。”太子妃折下一只梅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她心中一震,古代的女子,年少从父,嫁人从夫,老来从子,似乎一生除了生孩子,也没有别的大用处。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的太子妃,恐怕也是这个心思吧。
花少蝶不再说话,一个宫内的秀女嘻笑着撞了过来,她是贵妃族妹,贵妃正是得宠之时,她也正是得意之时,“你们俩是何人?”
太子妃多年来深居简出,花少蝶也更是如此,她不识得也算正常,身旁的丫鬟上前道:“我们小主问你们俩话呢?”
“这位小主是?”花少蝶本想教训她一下,可是这在宫中,也由不得她任意妄为。
“我们小主是皇后娘娘的族妹……”
“主子在说话,有你们下人插嘴的份么?”太子妃突然直起腰,盛气凌人道。
那贵妃的族妹何时被人这样凶过,细细看了二人,并不是她曾见过的那些得宠的宫妃,顿时底气也足了些,“连个丫鬟都没有的份位,居然还敢如此猖狂么?”
贵妃姐姐早就告诉过她,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敌人,何况这女人还如此明丽,皇上迟早就看上她的。
太子妃直接就上了手,上前扇了那丫鬟一巴掌,“本宫虽未带丫鬟,但也不是你们这些秀女可以欺辱的,今日给你点小小的教训,若是再犯,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着带着花少蝶转身要走,不远处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下跪恭迎,皇后走近众人,“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她对自己的儿媳与新进宫的秀女在一起倒是有些奇怪了,贵妃的族妹这会儿倒是不敢说话了,花少蝶轻笑一声,“我与太子妃在此处赏花,这些小主也许觉得有趣便围了过来吧。”
皇后一扫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秀女,最后一关还未过,别以为自己就居了宫里的主子了,看人要看清楚点儿。”
“咱们去亭子里坐坐。”御花园的亭子装饰一般随季节而变化,冬季便罩上了白纱,寒风吹过时缓缓飘,便为冬日的寒冷增添几分意境,亭内从早到晚都是点着炭火的,以便在此歇息的贵人们不会太过寒冷。
石凳上也垫着棉垫,地面铺着地毯,脚踩上去几乎毫无声音,花少蝶捧着茶杯,绵密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微凉的指尖也渐渐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