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处州的一干事宜,白安逸归心似箭,不仅是想知道夜亭对此事的处理结果,还想着在京城的花少蝶。
只是没想到一回到京城等到的不是皇帝的赞赏,也不是娇妻的嘘寒问暖,就被一群侍卫给围住了。
“皇上有旨,抓拿怡亲王归案,打入大牢!”
“……”
御书房外,一道身影跪在那里,肚子凸起,脸上冷若冰霜,却异常决绝。
她听闻白安逸一进京城就被抓了起来,此为为何?白安逸和夜亭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就因为朝堂之上皆传白安逸有反心便就信了么?
今日,她一定要给白安逸讨个说法。
“皇上,王妃已经跪了一天了。给他送吃食也不要,今日滴水未进。”御书房门口的太监进来通报花少蝶的情况,夜亭吩咐过,留意花少蝶的状态。
夜亭抓着奏折的手骤然收紧,眉毛皱成一簇。
花少蝶,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么?你这是在逼我。
他“啪”的一声把奏折放下,揉了揉自己的眉毛。
花少蝶,你赢了。你这样,我舍不得。
“去,把怡亲王妃请进来。”
“是。”太监急忙回答,出了门去。
夜亭整理了一下自己,不想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道倩影缓缓地走进来,她只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色,夜亭看着,愈发的心疼。
几日未见,她又瘦了。
花少蝶站定,向夜亭行了个礼。未等夜亭说话,她便自顾自的站起来,一双眼睛看向夜亭,满目都是敌意。
“不知皇上把怡亲王关进大牢是为何?”
夜亭看着她那充满敌意的眼睛,心里满是叹息。说的如此直白,这明明就是来质问。
“你应该知道,朝堂上都在传怡亲王谋反,我只是在顺从大臣们的想法。”夜亭双手交叉放于桌上,满脸的无奈。
花少蝶冷眼看着,“你是皇帝,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靠着那些大臣,谁有能辨明忠心?白安逸是你从小到大的兄弟,你都不信他,你还能相信谁?”
夜亭交叉的手微微收紧,“他先斩后奏是明摆着的,需要谁来辨明?那个土匪犯下如此大错,他居然还替他求情,想让我饶了他?”
花少蝶看着他,刚要开口,却被夜亭抢先,“来人,怡亲王妃今日乏了,给她在宫里挑一处住所。”
花少蝶看着周围的侍卫,再看向夜亭已是满脸冷意。
夜亭看着,心里一顿,却故作轻松,“最近宫里不怎么安定,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让王妃乱跑,若是出了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花少蝶听着,这很显然就是要把她放在宫中囚禁啊。
她和侍卫向外走着,倏地回头,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感情,“夜亭,你会后悔的。”
随着他们渐渐的离去,只剩下夜亭一人。他像卸了力一样,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额头上满是冷汗,刚才硬撑着,现在倒是愈发的疼了。
他强撑着坐起身来。
他是皇帝,他不能倒。
旦日,花少蝶从房中醒来,满脸的惆怅。
若说是她刚醒,却也很是勉强,确切的说,是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昨日闭上眼睛躺在那里,却总是睡不着。
她就是想着,皇宫真的是个可怕的地方,无论什么人进入皇宫最后都会变成另一副模样。
外面突然一阵喧闹,花少蝶出去打开了门,看着门口守着的侍卫,花少蝶问,“出什么事了。”
侍卫恭敬的回道:“皇上今早旧病复发晕了过去,太医已经去看了。”
“他的病太医去看有什么用,一直都是我来管的。”花少蝶无奈,看着两边的侍卫,“带我去,我能救他。”
侍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迟疑的答应了。
寝殿内,夜亭静静地躺在床上,嘴唇灰白,毫无生气。
花少蝶给他诊了脉,开了药方,救了他。
她微微的叹息,对夜亭也很是怜悯。
他的脉象凌乱虚弱,病入膏肓,旧病总是复发,做了皇帝为国事还要殚心竭虑,得不到好的休息。她不知道她还能救他几次。
所有人都在夜亭的身边忙活,花少蝶钻了空子,跑出了皇宫。
白安逸之前平定叛乱,深得民心,百姓都对他感恩戴德。
花少蝶待在房间里,听着夜亭已经醒来的消息,一计上心头。
她叫来宝儿,互相耳语,说出了可以救出白安逸的计划。宝儿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便出去办了。
宫内,夜亭躺在床上,喝着花少蝶开的汤药,静静地听着大臣的通报。
“百姓们不知为何,竟纷纷聚集讨论着怡亲王并无罪名却被关进天牢一事。”那大臣抬头看了夜亭一眼,继续道,“若依旧如此,恐生祸端。还请皇上早做决策。”
夜亭一笑,不知为何?他知道这一定是花少蝶所做。
“那把他放了吧。”
夜亭开口,心里却一片冰冷。
白安逸,不能留,无论是为了他的朝政,也是为了花少蝶。
白安逸入了府门,花少蝶急忙迎了上去,看着他微受的面颊,她一阵心疼。在牢中,他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跟着她进了大堂,白安逸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回来的路上,夜亭派人刺杀我。”
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
半天花少蝶才接了一句。“你确定?”
白安逸微微一笑,“我与他认识多久了,他的人我还能不认识?今日若不是我武功尚且还在,估计就是被抬回来了。他们下的都是死手,不留余地的。”
花少蝶微微一愣,未置一词。
窗外夜色渐深,满天挂上星子,转眼以至深夜。自白安逸回来花少蝶就让他去歇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花少蝶静静地看着窗外,回想着白安逸说的话。
外面一阵喧闹,兵器碰撞的声音声声入耳,听的人一阵胆寒。花少蝶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她挺着肚子,就算是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出多时,一个身上沾满血迹的人走了进来,弯下腰,刚要开口,却被花少蝶拦下了。
她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白安逸,轻声说:“不要吵醒他。
花少蝶带着他走出了房间,才冷冷开口,“哪的人。”
那人没说话,却躬身交上了一个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