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后盯的眼睛痛时,门外一个宫人轻轻的推门进来,在皇后身边行礼,“皇后娘娘,太子妃求见。”
皇后皱了皱眉,“正是忙的时候没空见她。”
宫女正要转身出去,花少蝶却突然出声,不动声色道:“太子妃好像身份也不错。”
皇后嘶了一声,“怡亲王妃说得也没错,让太子妃进来。”
花柒欢悠悠然进入养心殿后,见到花少蝶不由的皱了皱眉,“母后,儿臣给您请安。”
“我只听说晨起请安的,没听说过到了下午还来请安的。”皇后皱着眉,花少蝶轻咳一声,皇后又扬起笑容,“太子妃的孝心本宫收到了。”
花柒欢抬眉看向内室的龙床,“父皇这是怎么了?”
“此许风寒,既然太子妃如此有孝心,本宫有件事情要你做。”皇后微微一笑道。
她抬眉看着皇后,真诚的眼睛看得皇后几乎有些不好意思,“皇上的药,有一味是需要清晨的露水,明日寅时你与本宫一起去采辰露。”
花柒欢有些不明所以,“让下人去采不就行了么?”
“太子妃如此不想尽心,难道你所谓的孝心都是假的么?”皇后忽而变了脸。
她咬了咬下唇,心不甘情不愿道:“儿臣不敢,明日定会准时来。”
皇后点了点头,慢步走到案前坐下,“好了,你下去吧,不要打扰了怡亲王妃的诊治。”
花柒欢还想说些什么,只见皇后以手撑头,明显是疲倦的样子,而内室的花少蝶也是一幅忙里忙外的样子,便在心下哼一声,行了礼后便往外走。
御花园不愧为皇家园林,就是在这寒冷的冬季,也是有各种梅花香气扑鼻,花柒欢折下一支白梅放在身后的丫鬟手里。
“太子妃,您今日是怎么了?”眼见着花柒欢一脸喜意的进去,却一脸忧愁的回来,身后丫鬟跟着问道。
这个丫鬟是那个黑衣人派来的,叫引单,若是她亲眼看着这引单跟着那黑衣人来到她身边,花柒欢都要怀疑这个丫鬟只是一个性格较为活泼的丫鬟罢了。
花柒欢回过身,“无事,只是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不待见。”
引单微微一笑,甩了甩手里的白梅,“等你成为了皇后,主持后宫中馈,到时还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
她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情绪,“说的也是。”
花柒欢曾经无数次试探过引单,想知道她身后的主人倒底是谁,可是无数都以失败告终,她实在太过圆滑。
次日清晨,花柒欢与皇后生生采了两个时辰,也只是采了大半桶的水,花柒欢就己经累得头晕眼花,当得知是花少蝶说得此药引有奇效时,她更是头晕的严重了。
花少蝶被皇后留在宫中,给怡亲王府打过招呼后,花少蝶就住了下来。
给皇帝行过针后,花少蝶悠然的在宫中赏着景,毕竟她来宫中的机会也不多,御花园里奇花异草又多。
花柒欢从养心殿出来时,只见坐在一株梅树下喝着酒,伴着梅香青竹酒的香气慢慢飘散出来,珠儿和宝儿坐在她对面温着酒。
此时的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怡亲王妃。”
“哦,是太子妃啊。”花少蝶淡淡的抬眸,应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珠儿和宝儿纷纷站起身给她行礼,“见过太子妃。”
“这奴婢都知道行礼,不知为何怡亲王妃还这般懒懒散散样子,这是皇宫不是你怡亲王府。”花柒欢扬声斥道。
花少蝶抬起头看向她,“哦,见过太子妃。”
但她并未起身,语气也充满了应付,让花柒欢更是怒火中烧,“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太子妃这么有精神,难到是早上的露水没采够是么?”花少蝶微微一笑道。
花柒欢立时大声道:“我就知道你是姑娘的,那露水根本没有什么用对吧。”
“没有啊,那是做为皇上的药引来使用的,你们还需再采三天。”花少蝶面色不变。
她冷哼一声,“我在花府从未听说过你会医术,你来宫中难道是来招摇撞骗的?”
花柒欢正待转身去找皇后揭穿背后的面孔,谁料转身就看见皇后一脸冷淡的站在她身后,“太子妃似乎对本宫请来的人有很多意见?”
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母后,我与怡亲王妃在一个府中张大,从未见过她学习医术,而今她顶着神医之名来宫中为父皇诊治,我怀疑她是来陷害父皇的。”
“怡亲王妃是我请进宫的,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与她联合起来,想要害皇上是么?”皇后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淡。
花少蝶站起身,“皇后娘娘,不必如此动怒,臣妾的师父确实是一个隐世之人,所以柒欢妹妹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母后,她刚刚明明承认让我们清晨去采露水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对付我。”花柒欢神色慌张道。
皇后不怒反笑,“太子妃这话说得好笑,你可知道那采露之法,是在你来之前就己经定下来的,难不成怡亲王妃还有未卜先知之术,知道你要过去养心殿请安?”
她就是知道花少蝶是故意在整人,可是她竟然拿不出证据,只见花少蝶笑得更是得意,“太子妃,若是您对我的药引有什么不满的话,大可以请太医院的众太医来看看,我所开之药是否有问题。”
皇后摆了摆手,“不用,太子妃你刚刚不是说并不怎么困么,那你去看着煎药炉。”
花柒欢皱着眉,却不敢再说什么,皇后又突然叫住她道:“皇上偶感风寒,太子妃为皇上抄几篇经祈福吧,到时候我要看。”
花少蝶几乎要笑出声,真是不明白花柒欢每次来找她的麻烦都是以她失败告终,真是一点记性都不张。
花柒欢抬眼剜了花少蝶一眼,愤愤的转身离去,皇后坐到她对面,“怡亲王妃,皇上病可有些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