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流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没事了。让他多休息几日,恢复恢复就会好的。”
众人道谢不已。
丁顶苍见此情景后,一甩袖子,气呼呼的出了屋。
“天灿,好些了吗?”一连三日,若曦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曲天灿。
曲天灿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若曦:“我没事了,你听,丁妮好像又和他父亲吵了起来。”
若曦叹了口气:“你病了三天,他们就吵了三天。”
“我们离开这里吧。”曲天灿坐了起来,挥舞了一下双臂,“你看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不能因为我们让他们父女不和。”
若曦也点了点头。
“我不让你们走。”当曲天灿和若曦向丁顶苍辞行的时候,丁妮展开双臂拦在门口,“你们走,我也走,跟你们一起走。”
“你敢!”丁顶苍怒目圆睁的瞪着女儿,气得胡须直抖。
曲天灿走到丁妮身边:“你不要和我们去了,多在家陪陪你的爹娘。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若曦也劝,丁妮方才止住泪水。
曲天灿从怀中取出虚宇清奇帕:“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留个纪念。”
曲天灿、若曦、荆奴、傅天南、傅梦春和高天替与丁妮洒泪而别离开了朱雀门。
行了三日,路遇一老者。
曲天灿急忙下马施礼:“请问老人家,前面是何所在?”
老者一见眼前几人打扮特别,身上又有兵器,忙跪倒在地:“几位大王,小老儿只是个逃难之人,身上并无金银,求你们留我一条性命。”
荆奴急忙上前将老者扶起:“我们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外乡人。”
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几位,如果你们是外乡人,我劝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前方便是都城开封,但此时的都城也没有往日的繁华,那里的百姓纷纷向外乡逃难。你们快走吧。”
“长这么大,只在山里呆着,我一直想到都城看看,没想到我们几个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不去看看,挺可惜的。”若曦听了老者的话后,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变得兴奋起来。
曲天灿也有一样的想法,他忙问老者:“我们正欲去往开封,你告诉我们哪条路最近?”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们非去不可,我就告诉你们,前方有两条路,大路顺畅,但要比那条小路远两日的路程。走那条小路虽近,但道路难行,尤其是前方有一个长蛇岭,更是凶险万分。”
荆奴一笑:“老人家,这个不必担心。我们从小在山里生长,走惯了山路。”
若曦凑到了曲天灿身边,小声嘀咕道:“再险还能险的过白云涧吗?”
曲天灿点头笑了一下:“我们从小路走。”
眼看要走到了长蛇岭,若曦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天灿,我看我们还是返回去走大路吧,你看这里路越来走越窄,洼地这么多,马匹行进太困难。”
曲天灿抬头看了一下,不由得脊梁骨上也冒了凉气,两边的山峰像妖魔一样,张牙舞爪的俯视着众人,崎岖难行的道路,如荆棘丛一般,高低不平,且阴气很重,给人带来恐怖的感觉。
荆奴却哈哈大笑:“这路算什么险,我们走了半天再折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说完话,他一催马跑在了前面。
为了追赶荆奴,五人无奈,只好一提缰绳,同入长蛇岭。
刚刚走到一半的路程,几人就听到身后有战马嘶鸣的声音。
曲天灿感觉到有一大队官兵从身后飞驰过来。
六个人急忙带住马的缰绳,将欲闪开一条道路,把他们让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侧的半山腰金鼓大作,站起无数人马,个个身披金甲,手持大刀。
紧接着,滚木擂石、弓箭像雨点一样从半山腰下来了。
“快撤,我们中了埋伏。”曲天灿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喊了这么一句。
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但此刻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下马,快下马!”
六个人听到曲天灿的叫声后,匆忙下了马,躲到山石后面。
再看后面的军队,前方的向后撤,后方的向前拥。
叫喊声,哭骂声不绝于耳,踩踏死的,被砸死的,被射死的,不计其数。
“是官兵,官兵遭到了埋伏。”曲天灿眼尖,认出了梁军的旗帜。
“爹!”傅天南一眼看到官军中有一员大将手使大刀于乱军中左呼右喊,但他已无力控制住局面。
傅梦春也看到了,她就要从山石后跳出,被若曦一把抱住了:“你不能去,这样去等于送死。”
爹!傅梦春此时哭得像个泪人儿。
此时,曲天灿也看清楚了,确实是集军寨的寨主傅东成,他的左臂上中了一箭,鲜血直流。但他仍然还挥舞着手中的刀,拨打着箭矢,大喊着组织官兵撤退。
曲天灿顿时血往上撞:“若曦,看好天南和梦春,千万不要让他们出去。”
曲天灿从背后抽出了冥府弓斩,大喝一声:“傅寨主,我来救你。”
“天灿!”若曦惊呼了一声,曲天灿已经跳出山石。
冥府弓斩发出了阵阵狂吟,蓝光从刀身四射而出。
“大哥,这些孩子交给你了。”若曦奋不顾身的随天灿跳了出来,抖起了移斗穿心索。
一根滚木正砸向傅东成的头顶。
傅东成猛的一抬头,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双眼一闭,曲天灿的身体已凌空飞来。
冥府弓斩一翻身,宝刃冲上,由下向上砍云。
这根滚木立时被砍断为两截,两截断木从傅东成的身体两侧飞开,砸死了两名军士。
“天灿,怎么是你?”傅东成将双眼睁开,一阵欣喜。
曲天灿顾不得搭话,他像发疯一样舞动着手中的宝刀。
没有任何招式,像小儿打架一般。
冥府弓斩像是受到他的鼓舞一样,猛的一旋刀柄,从天灿的手中脱出。
啊!曲天灿惊叫了一声,再看手中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