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妪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猛的一回头。
此刻,若曦已从窗外跃了进来,一抖银索来战老妪。
战了没多久,老妪的身体便被移斗穿心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正当若曦暗自欣喜之际,情况发生了变化。
被银索捆住的老妪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后,变成了和秋霞一模一样的尸体,上半身赤裸,从脖子到腹部全都是空的,一个长长的黑洞,而一团白光从尸体中迅速逃上房梁。
若曦急忙一抖银索,奔着白光攻来。
那团白光却闪展腾挪,速度奇快无比,在屋中来回跳跃闪躲,最后倏的一下不见了。
若曦一愣,她看到地上躺着的秋霞又活了过来,原来空洞的胸腹又变得饱满起来,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奔向半昏迷的两名女子。
若曦急忙一抖手中的银索,阻隔了秋霞的去路。
秋霞一闪身向门外逃去。
若曦横下了一条心,绝不能让这个妖物逃出去。
她扬手一掷,银索立即化作两条,从左右两个方向围绕过来,挡住了秋霞的去路,枪尖猛的一回头,扎向她的心窝。
秋霞见无路可逃,向后一倒,又恢复为尸体。那团白光又从她的体内飞出,在屋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极难捉住。
若曦心中着急,如果把高天替带过来就好了,他的排云铲可以化作无数个,封挡住所有出口。但此时,她实在没有办法控制住这团白光的动向。
这团白光却也无法逃出移斗穿心索的包围,而移斗穿心索的枪尖也没有办法伤及到这团白光。
什么人?
一群御林军听到动静后,向这间屋子围拢过来,各持长枪盾牌,一副备战的状态。
门开了。
若曦急忙回头,手上慢了一些,移斗穿心索露出的空档。那团白光倏的一下从门缝中钻了出去,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上死了两个人,把这个黑衣人带走,一定是她杀的。”御林军的头领下令道。
若曦一看情况不妙,急忙解释道:“等等。人不是我杀的,这两个姑娘可以作证。”她用手指了指座位上两个昏昏欲睡的姑娘。
御林军的头领走了过来:“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姑娘开了口,却说不出话。
若曦从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噗噗噗!喷在两个姑娘的脸上,她们相继清醒了过来。
穿粉色衣服的姑娘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忙跪到若曦面前:“姑娘,感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若曦的脸一红:“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
穿红衣的姑娘指了指若曦隆起的胸部,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女侠何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把尊姓大名说出来,我们日后也能找到报恩的机会。”
若曦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姓名,本身穿着夜行衣入皇宫,这事做的就理亏,忙道:“既然这里没有我的事,我得回去了。”
“来人,将这两具尸体抬走。真他娘怪事,明天早晨报告皇上。”御林军的头领向手下挥了挥手。
若曦一闪身,从屋中闪了出去。
若曦回到驿馆,所有的人都在烛下等着她,焦急万分。
丁妮蹦了过来:“姐,你跑哪去了?看把天灿哥急的。”
荆奴也把脸一板:“难道我不着急吗?”
丁妮冲荆奴吐了一下舌头:“急和急是有区别的。”
若曦把自己夜入皇宫遇到的怪事说了一遍。
丁妮大呼道:“有这好玩的事,怎么不带我去?我一鞭下去就把那团白光抽下来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呢?大伙议论纷纷,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
一直聊到了天亮,驿馆外发来了一个太监,宣他们几个人上殿见驾。
曲天灿等人急忙整了整衣服,奔往金殿。
金殿上,王衍连打了几个哈欠:“昨夜,皇宫中发生了一件怪事。若曦姑娘,你来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若曦大惊:“皇上,我昨夜一直在驿馆中休息,对这件事不得而知。”
“哈哈。”王衍笑了起来,“若曦姑娘,你就不要瞒着朕了。能够使用移斗穿心索的,满皇城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了,何必隐瞒?”
若曦一听此言,脸一下子红了,面露为难之色,只好把昨晚见到的讲述了一遍。
文武百官闻听大惊失色,而王衍却笑得前仰后合:“这座皇宫中怎么会出现了妖孽?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人使用了障眼法。”
“不是的。”若曦把嗓门提高了一些,“你可以让仵作验那两具尸体,她们的死法绝非人类所为。”
好!王衍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传仵作验尸。”
众人大约等了一顿饭的功夫,仵作上殿:“启奏皇上,验尸结果已出。此二女死法一致,皆为剖尽脏腑而死。但奇怪的是,她们身上的伤口并非刀斧之器所为,裂口处极为平整,更奇怪的是见不到任何血斑,而身上的血液却已殆尽。还有一个共同点,死者的身上都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红斑,只是分布在各自身体部位不同。”
这倒真是奇了。
王衍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从龙椅后站了起来:“退朝,有请几位侠士进入后宫,朕有要事相商。”
从皇宫中回到驿馆后,几个人脸上现出了疲惫,忽报闻思殿大学士韩昭前来拜访。
曲天灿感到奇怪,这不是那位称作流星辇的人吗?他来驿馆中做什么?
几人迎出了驿馆,只见长长的流星辇停在门口,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在车前议论纷纷,用手指指点点。
“几位大侠,韩某这厢有礼了。”韩昭紧走了几步,上前拱手施礼。
几人忙还礼,把他请进了驿馆。
曲天灿注意打量了一下韩昭,见此人身高在六尺开外,短须,黑色面皮,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说起话来语速很快,声音尖刺。
“不知韩大学士来此有何贵干?”曲天灿上前寒暄。
韩昭呵呵一笑:“我与武修缘将军私交甚厚,你们是武将军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韩某今日冒昧拜访,只为交好。来人,献上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