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亡国的公主好大胆子!做这等窃国之举,如今竟是在此处耀武扬威,做这等败国之事,且看我如何拆穿你这遮掩的本来面目。
韩琛在这暗无一人的空当房间之内,无声的笑意。
带着几分的毛骨悚然之意。
至此,韩琛在这条道路之上再没有回头之路。他入那孟韫一般,成了开辟新天地之人,只是他比之孟韫来的名正言顺,他为了匡扶越国大业,万万不能让这等祸国殃民的妖女存留世间。
他韩琛便会一步一步将这虞华推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看着这个曾经想要他性命的人,如何节节败退,既然如此,他韩琛如今便是有给这虞华找一些麻烦才好。
眼下,没有比这成王耶律辰更好的选择。
成王府一片死寂。
耶律辰已经摒弃了所有的人,亦是让这贴身侍候的护卫,全都退了下去,此地只余下他一个人。
孤影对月,这夜色都是那人的脸,其实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过陈清月的脸,只是觉得照在他身上的,这温柔似水的犹如那个女子一般。
这月光此后再不会眷顾与他耶律辰了。
他一直都懂那个女人。
一开始,他是抱着不会绝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心思,谁知先失了心的便是他,这条路,他怎么忍心将她一路拉扯着。
虽然他耶律辰没有告诉陈清月他所有的计划,可是他相信,陈清月是懂他所想的,可即便是如此,他也知道,陈清月绝不会如此便原谅了他。
毕竟陈清月是何样的人。他耶律辰还是了解的,世人都觉得庆荣郡主是个大家闺秀,为人处世都是一副的柔柔弱弱的模样,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个极为固执的人。
不然,她如何会对着他耶律辰坚持了这么久?
他一直对着她从来都没有好脸色,为了让她以后可以不被自己所伤,大婚当晚,他揭开那盖头之时,给她便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他其实极为喜欢她的那身如火的嫁衣,眉眼都变得更加生动的她,让她整个人都带着灯火一般的灿烂。
这是我的妻子了,只要想起这句话来,见到这个人来,他便是第一次对着越国有了几分的归属感,他从来都是风雨之中的一个人,没有人与他家的感觉,而有她的地方,便是他耶律辰的家。
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对陈清月说起,以后便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再遇不到如此对他的女人了。
他耶律辰此生只会招惹陈清月一个女人,这个人给予她能给的所有的好,可是他耶律辰却是陈清月最大的劫难,希望离开他的陈清月一别两宽,再不会受如此的困苦。
他耶律辰是个极为贪心不足之辈,不仅仅想要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还想要为了他母妃报仇,不愿那个女人即便是闭上眼目之时,依旧是意难平。
两相比较,他还是不能放下母妃,他每每看着睡在床榻之上的陈清月,那眉眼都带着几分能够使得他耶律辰的安定的力量。
可是这样好的她,他耶律辰不配。所以、,这世间若是真的有所为的命运,他愿意背负着陈清月命运之中所有的困厄,只希望这个女子在离开之后的所有日子里都可是那温柔尊贵的庆荣郡主,带着无人可及的美丽,自在开心的活着。
再不要记起他,亦是不要对他有什么眷恋和留念就好,不要原谅他,只需要将他彻彻底底忘了,好好的活下去。
这月色,果真是稀少啊!
离了这越国之后,他必然会记得今日见到这月光,还有他心中的那轮白月光来。
这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他这成王府的大门前,那群的一直围堵着成王府邸的人,今日罕见的不甚上心,如此看来,他耶律辰猜测,这越国之中,怕是有人要放他一马,只是不知道因着什么缘故为此事,毕竟如今他与这起了分歧的,可是这越国如今的女帝,若是为了他和女帝为敌,他耶律辰还没有如此大的利用所在。
那么,只能说明,这越国的国内怕是不那般的团结罢了,这势力的分布有了新的部署,而此事对着他耶律辰来说,眼下还是有着几分的好处来,毕竟如今这些人竟然对他松懈了许多。
耶律辰一直都不是所为的束手待毙。
只是在这些外人眼中看着他,如今身陷囹圄,与庆荣郡主和离书已签,如今在这越国境内,他怕是再没有任何的靠山可言,如此还被困在这王府之中,自然是要多被动。有多被动。
可是,他耶律辰相信,即便是他自己认了命,还有一个疯女人绝对不会放弃他,他与她而言可是这世间之上难得的有趣之事。
可惜的是,他耶律辰不喜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个盛气凌人,放浪形骸的女人。
“你说,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次?”
远远地,大辽国内,人人眼中,口舌之中盛传的传奇的名硕公主耶律媚,如今在这同样的月色下,对着下面坐的一群的男人,如此感慨道。
可是此话,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接,他们知道在名硕公主口舌之中谈起的那个人是谁,可是若不是如今这月色正好,而公主贪杯了几次,如今也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起了对那人的执念。
入了魔一样的执念。
“大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被名硕公主新收入府邸的小相公,因为第一次被公主从园子里叫了出来,原是特别的开心之时,他不介意别说他是公主的豢养男宠,他原本所在之地,连着吃饱喝足与他而言都是极为难得之事,如今他只需要在这个尊贵奇怪的女人需要他的时候,守在公主身边,为公主斟酒,与这厅堂这中,看着优美的歌舞,欣赏着这大辽的无无限风光。
若是能够让他此生一直如此,他真的不介意被这个尊贵的女人如此对待一辈子。
在这名硕公主府里,他不知道像他这样乐意留下的人,到底有多少,可是他知道这大公子想必是乐意如此的,毕竟他一直都是名硕公主放在心尖之上的人。
除了那个不能够言说的人以外。
“无事,你们且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