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大辽国内找寻所有与他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的人,为此她不惜走遍这大辽境内的山山水水,只为了能够解了她那无望的一颗心。
果然,这世间还是有许多人如他一般的。这奇峰险峻之处,绿水长流之间,她渐渐不似一开始那般的难熬。
这些被她搜罗在身边之人,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他的印记。
她不在乎大辽国内那些个平民百姓口中将她比作何物,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她将这些各色各样的人,收在这名硕长公主府内,此后她再不同别人有着过多的联系。
此生便是让她抱着这群人无望的守下去,不就是所谓的求而不得嘛,这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不差这样的一件两件来。
她是这样的安慰她自己。
这群人,她也只是看看。人啊,是个奇怪的东西。这些所有的人都是她一一搜罗,当日搜罗他们前来的原因只因为他们脸上亦或是背影与耶律辰有的那几分若有若无的相似之感。
可是,她将人带回来之后,放在这公主府内,他们一开始都是不情愿的,自然也没有让他们如此的挣扎许久,他们不是耶律辰,所以她并没有许多的耐心与他们一一的说服也好,协商也罢。
她都不愿去做。
可是有人会为她做了这一切。兄长训练了一批的影卫放在我身边,他们知道如何能够直截了当的到达一个人内心之中最为不舍的地方。
如此的话,他们最终即便是不愿,也是跟着她耶律媚回来了。
但是,她却是觉得腻了。
在他们踏入这公主府的那一刹那间,她耶律媚便是腻了。她见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无法觉得此人与耶律辰有何相似之处。
她明明是在那些个人的身上第一眼看到的啊,为何只是一转眼之间,他们竟也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都找寻不到?
她觉得自己何其的可笑。
明明这些人,是她兜兜转转带回来的,他们身上亦是有着那人几分的相似之处她的兄长第一眼见到他们的眼神便是告诉她这些不容置疑的真相。
他们每每与其他人共处之时,怕是也早已发现了此事,只是这公主府中需要慎言罢了。
就连兄长亦是见过他们之后,从那群的影卫之中,将西沉赠予她。
西沉是他们之中最为相像他的人,第一次见到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都是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抖之意,她以为她思念之人,终于回来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他一面了。
她太过的兴奋,所以情不自禁奔着西沉的怀抱之中扑去,那是的怀抱太过温暖,那样温柔的他啊!
不会对着自己她那样冷冰冰的耶律辰啊!
第一次见到耶律辰的时候,她耶律媚便是发现他是个冷冰冰的人。
她发现这个人不似整日围绕在她身边的任何的男人,她耶律媚是父王最喜欢的小公主,在这大辽国内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
他们将耶律媚捧在手心里,父王更是他要什么都会拿来与她,不会让她晚上分毫,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以她为中心的,不管她想要什么,如何的无理取闹,总有人去包容与她。
而耶律辰是特别的,她可以看得出来,他喜欢这大辽国,可是唯独对着她没有别人那样的殷勤。
她昔日觉得自己是不满的,毕竟她没有在任何地方受了这样的轻视,可是她又不想要父王为她出气,她知道若是让父王他们出手的话,这人只会更加的对她轻视。
可是这人也没有给她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可是那张稚嫩白的脸却是印在她的心头。
这样一印便是许多年。
他已经记不得何时何处有多少的年月里没有到了这大辽国内了。
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有恃无恐。
因为他不在,所以活成什么模样都没有关系。
她搜罗大大小小十多号的人来,却到底是她得兄长的眼光最好。
西沉是最像他的人。
所以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才会就那样毫无掩饰的扑进了西沉的怀里。
这些年里,这公主府中断断续续也是换了不少的人,西沉被她授予这长公主府内的大公子的他称号,她亦是最喜欢与西沉在一处。
那些她自己搜罗来的人,多数都在见过一面之后便是被她弃之不理了,只因为在他们的脸上,她看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这些个也让西沉打理了,他们之中有些是幼年之时被她带回来的,她便是让西沉允许他们在这公主府内长大一些再放回家去。
她不心善,不然的话也不会那样的法子维护过自己的兄长。
她只是不愿意顶着与他有着几分相似容貌之人,在这人世间颠沛流离。
她没有临幸这些个人。
外头那群人说她风流成性也好,放浪形骸也罢,她不去解释也不在乎。
若是这些在她府内的人,身上还有几分的才能的话,她一般都是让西沉与他们找个好的归宿。
出了这长公主府内的,俱是她不认识的人,即便是他们之中有些人在这外面亦是提及她的恩典来,耶律媚也当是耳畔的风,吹一吹便是在这风中散个干干净净。
西沉不知道是不是王兄与他交代过,还是其他的原因,自打他入了这长公主府内,掌管这长公主的大大小小事物以后,他便是将这选人一事也揽在身上。
就这样,这长公主府内的人,一批批的被西沉换了去,又一批批的被他带入府中。这些都是她耶律媚默许的,她知道即便是找这些人亦是无用之举,这些年来,能够让她放心相处的人,也就西沉一个,与她待在一处最为自在的也只有西沉一人,那些个人左不过是这一院子的摆设罢了。
不过她不在意。
就像是兄长一般,他的三千后宫之内,亦是并非都他心悦的人,兄长娶了他们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们人人背后的家世捆绑着大辽的方方面面,如此自然是不能够任由他们结党营私之举。
兄长是娶了便是真的要下来。而她便是留了就全当聊胜于无。
他们兄妹二人俱是这等的无奈之举。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次心痛了,毕竟那个已经成了家,去娶了此生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她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