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耶律辰一直看中的都是大辽。
这大辽欠他耶律辰的一切都要一一还来。
“你回来,我去。”
他如今入了这大辽之中,时时刻刻都是他需要谋划之事,如此的话,他还有资格在这停滞不前。
“将我收拾收拾。”
他耶律辰如今是在做何事,他心中一清二楚,这手段是卑劣,对着这些个卑劣之人,他耶律辰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光明正大。
他本就不是什么的光明正大之人,他怀着一腔的毒药,只为了如今可以在这大辽之中,寻得仇敌,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这些与他而言比之任何东西都要来的重要。
“母妃,我要开始我们的复仇了。”
昔日,他母妃瓮了那日,他见到了母妃的最后一面,母妃乃是被他们封为第一美人,可惜在这临死之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美人的踪影,她那时身死不过二十五岁,嫁过去的这些年,她在这宫殿之中待过的岁月里,生生磨掉了他她身上所有的魅力。
母妃是含恨而终的。她的所谓的母族没有在开始亦或是最后给她一点点的助力,将她嫁了出去之后,也只是为了借着她的美好做这等的利益交换,而等到母妃身死之时这些个人却是连献身都没有。
他耶律辰恨他们,他的母妃也是如此,终其一生她都在这样的折磨之中度过。
他如何原谅他们?想都不要想。
耶律辰将这可以衬着他身材修长的长衫穿在身上,他知道在这长公主眼中,何样的自己最是入得了她的眼睛。
他耶律辰不在乎这些,只要是能够完成愿望,他便是在这条看不到黎明的道路之上一直走下去。
他不会回头的。
因为这世间已经没有他可以回头的机会了。他们不给他这样活下去的机会。
而对于陈清月,那一弯的新月,是他自己亲手推出去,怨不得别人,也无从怨起。
那是他自己所做的选择,他斩断了所有美好的退路,只为了这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他复了仇。
如今在这大辽之中,新帝刚刚登基,大辽王上耶律辰的儿子即位,身份地位都比越国的韩琛来的名正言顺的多。
可也比之韩琛来的弱小的多。
韩琛乃是经久这官场之人,自然不是这小娃娃的可以比的。
因为这大辽王上如此年幼,那么可以倚仗之人便是成了如今的长公主殿下以及那位传说中的耶律代。
耶律代是何模样,他们都甚少见到,即便是大辽王上耶律齐的大葬之上,他们都没有看的清楚这耶律代是何模样。
所以这大辽的王上人选,从一开始便是如此的定了下来。
可是还是需要这大辽王室的帮衬,耶律齐对这名硕长公主最为上心,所以祥和小王上最是倚重之人便是这长公主。
时时会在这公主府中请教长公主殿下有关一些人的处理意见。
这大辽先王身侧并非没有那些谋逆之人,这些的人也常常会对着这小王上做那等使绊子之事,后宫不得干政,小王上不能够去找他的母妃商量,便是只能够请教与长公主殿下亦或是耶律代,王上年幼,看见耶律代那般冷冰冰的模样,自然是不乐意去接近与他,这公主府便是跑的尤为的勤快了。
这便是耶律辰答应入住公主的最重要的原因。
如今的公主府乃是这大辽国中的终南捷径,若是你能够得到名硕长公主的青睐,只需她提携两句,如此的话便可以在这大辽的朝堂之上平步青云。
这些所要付的代价便是名声。
与公主府中得到长公主殿下的欢心一事并非什么难事,难得在于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偏要以色侍人,这等的名声若是压在一个男人的头上,那么他这一生都不会从这样的称呼下解脱了。
他耶律辰的解脱便是复仇。
如此他自然是无需在乎那些个所谓的风言风语?他在乎的人被这群人糟蹋的干干净净,要他还如何的在乎这些个身外之物?
他便是抬起脚步,大步朝着这公主府的大殿走去。
耶律媚很高兴。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高兴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你看,她堂堂得一国长公主,没有去强迫那人到了她身侧,甚至于没有强迫那人任何的事情。
她只是在这困着她的大辽国内,做她那个惊世骇俗的长公主殿下,若是有着大胆之人怕是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一个风流成性之人。
可是她不在乎。这一世她得不到那人,自然是没有那些什么的好在乎的,她如今在这大辽境内连着最后疼爱她,任由她肆意妄为的兄长都已经死了。
她开始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兄长的尸体,她没有去送兄长一程,此事被这大辽国内人人当做那不知礼教的之事,满城风雨。
可是,她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只是,为何这世间怎么又只剩下她一个了。
她的离经叛道,再也不会有人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包容着她。
这些她都不能够接受啊,一如她当初接受不了那样的人已经同着别人成了婚配。
还是他自己选择。
她一定要去看一眼,哪怕是只看一眼,她也要亲眼看着那人选择的人是何样。
容貌如何?家世如何?品行如何?对他可还好?可会与他有所帮助……
她替着那人想了所有的理由。
仅仅是不愿意那个女人不是她耶律媚。
所以她忘了这两国之间所有的隔阂,忘了他们之间乃是这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单人独骑去了等会儿越国。
可是,她还是没有见到那女子一眼,就这样如此的不情愿的被抓回了这大辽国中,那人已经成婚了,此生她便是遥遥的念想都是一种奢侈。
在这一场大病之中醒来,她便是断了那些在那人身侧的监视之人。
在她对着耶律辰起了心思的时候,便是带着这样的一颗心,希望可以时时刻刻见到他,若是不能够的话,哪怕仅仅是知道他每日之中所行之事,这些与她而言都是极为有意思之事。
可是,他却是成婚了。
她大辽的名硕长公主殿下,不能够任由自己低贱下去,她不可为任何人的妾室,即便是这平妻一事都是万万不能够。
所以,她将自己放逐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