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原是想着带着他的阿眠,在这外面好好的逛一逛,这样的话,可以让阿眠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的不开心的事情都一并消散个一干二净。
不过,如今看着他的阿眠的脸色,这样的模样自然因为经历这件事情,他很少看得到如此开心的沈眠,这样的话,他这做的倒也是起了些作用来,如今这样的沈眠也很好。
“今日倒是酣畅淋漓。”
沈眠是真的觉得今日的事情,是真真的开心,韩琛一直都将她沈眠护得太好,如此倒是没有这样的机会,让她可以这样肆意一回,原来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倒也是极好的。
“我们之前这样过吗?”沈眠一直倒是觉得这韩琛无论是看起来还是这接触的时候,哪一种方式都可以得出他们之间是非比寻常的关系,这样的话,自然认为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像是那韩琛说的那般,虽然不至于是那夫妇的关系,可总归这个人是与她沈眠熟悉的人,如此,自然可以将这些个前因后果想的清楚。
“我们,我们未曾。”
韩琛看着沈眠看着自己的那一双的眼睛,如此的直视他韩琛,这样的话,他便是一句假话都说不这口来,他们之间何来那些个所谓的昔日,上一世是他不够珍惜,沈眠对着他一直都是真心以对,或许那时候的沈眠或许是想过这件事的,亦或是曾经策划过这样的一件事情来,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的所有,早已经被上一世他韩琛毁了个一干二净。
如此怎么会有那些个后来,他可以在这口舌之上,算计任何人,亦是可以时时将那些的谎言诉之于口,可是独独面对着这个依旧对着他韩琛如此难得一见的露出这般的信任的模样。
这样的沈眠,上一世他韩琛骗了一次,如今的话,自然不会如此。
他们俩人上一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一世若是沈眠喜欢的话,他相信他们之间还是会有这样的一日的,若是真的像沈眠前头所说的那一般的话,她对着这个京都是喜欢的话,他韩琛愿意做那陪着沈眠游遍这越国京都这地的人。
他不是非要这个越国不可,若是,若是沈眠如今心悦之人是他韩琛的话,他韩琛早已经是弃了这地方的所有一切,独独带着他的阿眠远走天涯海角去。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与他而言终究是此生最为难成之事,可即便是再过于难,亦是不会难于上一世的他们,上一世他们之间可是一死一伤的局面,若是这人早已经是失去了,即便是再多的过往,也不过是这痴心妄想罢了。
这一世虽然如此的难于上青天,好在他一直想要找的沈眠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人世之中。
“你是怎么了?”沈眠在这身侧,突然觉得如今的韩琛的神色不甚对劲,如此,自然问出口来,他们之间刚刚交谈的亦是不过三俩句话沈眠倒是没有觉得这何处招惹了这个人来。
“无事,今日我有惊喜给阿眠,阿眠先于我去吃饭可好,待到我们用完了这饭,我们便过去。”
今日这玉石之事,他是觉得可以让沈眠见到几分的新鲜之事,如今虽然是没有淘换到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可好在有一点,这沈眠玩的十分的开心。为了防止这玉石在这暗门子里头淘换不到什么好的,他便是又准备了一件礼物,连同那惊喜之事,一并做了去。
如今他们天色已晚,他们自然要去吃一点东西去,他早已经是安排好了这一切的事情,只等他的阿眠点头即可。
沈眠若是与他之间能够如此的和气相处,他韩琛便是别无所求。
可事实上,他们今日才算得这些日子以来,沈眠第一次对着他韩琛敞开了一丝的心扉来,这样的沈眠如此的珍贵,他韩琛今日亦是高兴,连着身边的那些个暗线们也为他们的韩琛韩大人高兴。
韩琛深深的的看了这沈眠一眼,便是直接将人带到了原就是定好了的雅室之中,沈眠倒也是没有对着他韩琛有了太多的抵触的情绪来,这一点才是韩琛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唯一的收获。
他韩琛终于可以和沈眠成了如此的关系,这样的不远不近,亦不是什么所谓的仇人,他们之间便是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一如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此的舒适美好,他韩琛早已经忘记了可以与沈眠如此的相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他上一世真的有跟他一直都喜欢,却是自己不自知的时候,他们之间是否有过如此的岁月来?
其实,他们还是有的,那沈眠当初嫁与他韩琛的时候,他们在这新婚的时候,他还是记得那样的美娇娘与他相伴的时候,他的心中是泛起那一阵阵的愉悦的感情的。
只是他当时一时之间转不着心中的别扭之态来,所以便是将这件的事情,全数抹了去。
如今被他的阿眠这样的提及,他便是想起那昔日的过往来。
那记忆之中的圆满,也不过他们那成婚之时。
即便那时候的沈眠一心要嫁与他韩琛,那时候的他还是刚刚入了这朝堂之中的模样,好在是那时候的王上对着他韩琛,一如重生一世这般的宠信。
他犹记得那一日,满目琳琅,嫣红绚烂,这婚嫁的正红之色,原以为必然不是什么罕见之物,日日婚嫁俱是如此,正红必是极俗,没成想这般漂亮。
韩琛拒绝以车代马,骑跨马上,一身样式繁复,银线雕饰,玉扣束发,那双流光溢彩双眸如流水,肆意蔓延,眼角眉梢的喜气,这样的新郎仿佛迎娶这心之所属。
这些自然这外面的看热闹的人眼中所见之物,那时候的韩琛没有那般的神俊,亦是为了这沈眠要嫁给他的事情,而心中带着几分难解的模样,但是他韩琛向来是在这朝堂之中最为会那装模作样之举,如此只要他想要这世人看到的是何模样的自己,这世人便是再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韩琛不甚专心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轿撵之中,被微风荡起盖头的沈眠,看到的人,自然不止他韩琛一人,如此这从两旁熙熙攘攘的声音中竟也听出了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