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宋嫣便立马进入了乾德殿,可一眼就看到皇帝正颓废的坐在地上,旁边时散落了一地的公文,还有许多碎了的酒杯和酒壶,满室的酒香四溢,十分刺鼻。
宋嫣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等到空中那股浓烈的酒味消散了之后,她才放下了手,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此刻,皇帝的面色难掩痛苦。
宋嫣看着自家皇兄这副颓废的样子,不由得隐隐叹了口气。
她随即蹲下身子,为他捡起落在地上的公文,一一码好,又重新摆放在他案桌上,问道:“皇兄,是不是亦洲失踪的事情让你忧心了?”
皇帝的眼神没有一点光彩,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家小妹是如何得知徐亦洲失踪的事情,此刻,对于身边的一切事情,他已经无力去对待了。
看着皇帝这般颓废的样子,宋嫣心中更加难掩痛苦,她不想让自家二哥这样,所以她决定自己出去寻找徐亦洲。
况且找回来徐亦洲,对他们整个宋国也有好处,毕竟宋国缺了徐亦洲,也无法运转,这个道理她和皇兄都懂,所以此番就算自己会因此而死在异国他乡,她也要找回来徐亦洲。
这厢,皇帝恍恍惚惚之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迷蒙的喝了一口之后,这才抬眸看着眼前的小妹宋嫣,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的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住她的手,声音低低道:“小妹,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当的太失败了!”
宋嫣听到这话,忙放手按住他的手道:“皇兄,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个皇帝明明当的很好啊,你不用听朝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话,他们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听了宋嫣的话,皇帝知晓她是在安慰他,不由得恻然叹了一口气。
顿了顿,宋嫣这才开口道:“皇兄,我想出宫去找徐亦洲!”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自家大哥这样下去了。
听了她的话,皇帝猛然抬头,“不行,嫣儿,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朕已经派人去寻找徐亦洲,你不要担心!”
“都这样了,二哥你还让我不要担心,若是真的可以不要担心的话,二哥你现在也不会是这副模样,既然你手底下的人找不到徐亦洲,那就让我去!”宋嫣依旧坚持着。
但是皇帝依旧不许。
宋嫣最后是气愤而走。
当晚,趁着皇帝不注意的时候,她收拾好包袱,就偷偷的溜出了皇宫。
她才不管自家二哥让不让她走,她一心只想着让整个宋国好起来,将徐亦洲给找回来,直接孤身一人就去了齐国。
一连走了好几天,路上问了不下少数的人。宋嫣这才成功的到达了齐国的境内。
不得不说,齐国的城池还真是繁华。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嬉笑声和叫卖声,甚至还有一些才子佳人的吟诗作对声,声声入耳,更加衬托出齐国城中百姓的无忧快乐。
宋嫣一路走了过去,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的叫,她早上从离齐国城中十几里的城池一醒来,为了能早点找到徐亦洲,将他带回去,她连早饭都没有吃,一大清早就起来赶路了。
现下又走了这么多的路,她早就饿了。
刚好旁边买包子的铺子又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宋嫣摸了摸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立即就奔向了那包子铺,赶紧买了几个包子填填肚子。
包子十分的松暖香滑,一入肚子,宋嫣就赶紧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饱后,她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在街上闲逛起来。
填饱肚子之后,口又渴了。
宋嫣这时又见一家小摊上卖的水果看着挺新鲜的,便立刻走了过去,询问了商贩的价格,也算合理,然后立即挑挑拣拣起来,准备解个渴。
可是,这时,前来买水果的几个大娘却开始一边挑水果,一边闲聊了起来。
说的是徐亦洲和宋国的事情,说徐亦洲失踪了,宋国也就没有用了,迟早会沦为他们齐国的囊中之物。
这些话都尽数灌入了宋嫣的耳里,烫的她耳膜生疼。
这些人凭什么这么说?宋嫣很生气,立即就将手中的苹果给怒摔了出去,大骂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宋国!”
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她的国家。
那两位大娘被宋嫣这副架势给吓到了,立即就躲至一旁,嘴里还在嚷嚷着,“你是什么人,我们说宋国关你什么事!”
因宋嫣摔了商贩的水果,那商贩怀恨在心,这时见城中的捕头刚好经过这里。
那商贩便立即大喊,“捕头,快来,这里有宋国的奸细!”
宋国的奸细?那几位捕头一听,立即就跑了过来,商贩立即把刚才的情况说与为首的捕头一听。
那捕头见宋嫣一身宋人服装,而他又太想建功立业了,于是立即派人抓住了宋嫣,任凭宋嫣怎么挣扎,怎么说自己不是宋国的奸细,还是被捕头的给带至了县衙,被关进牢里。
地牢里,捕头一直对宋嫣刑具百施,目的就是为了让宋嫣承认她是宋国派来的奸细,好让他可以在县官大人面前建立一番功业。
但是任凭他们这么鞭打宋嫣,宋嫣就是不肯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她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她承认?
捕头见她如此抵死顽抗,于是更加大力的抽打她,百般折磨她,最后宋嫣实在是抵抗不住了,就昏死了过去。
捕头这才作罢,派人将她给拖回了牢房。
宋嫣睡了一整天之后,才醒过来,身上被鞭打的伤口没有好,此刻一动是钻心的疼。
但好在这时,有狱卒给她送饭,她饿了一天一夜,现在早已是头晕眼花了,为了让自己身上的伤能早日好起来,宋嫣立即就端起那碗饭吃了起来。
可是越吃,却越觉得不对劲,这饭是不是被人给下了什么药?
接着,她便眼前一黑,立即倒地不起,像死了一样。
狱卒见状,立即喊来捕头,捕头叹了她的呼吸,确实是已经死了。
捕头只好派人将她给扔到乱葬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