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那宫女的回答,宋嫣这才知道,原来徐亦洲失踪了。
难怪这几日皇帝一直看着她,对她欲言又止的,也不让她第一时间去见徐亦洲,她当时还猜测是不是徐亦洲出什么事了,皇帝才会如此,可却没想到,徐亦洲原来是失踪了。
可是……徐亦洲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失踪呢?
宋嫣听到这一消息时,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身子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在地,还好是身后那宫女及时的扶住了她。
“公主……您怎么了?”宫女着急的问着。
宋嫣却反手抓住她的手,指节泛白,不敢置信问道:“徐亦洲他是怎么失踪的?”
那宫女被宋嫣抓的生疼,结结巴巴的回道:“徐大人是怎么失踪的,这个……奴婢也不知晓,公主您还得要去问皇上!”
对,要去问二哥,宋嫣这才放开了那宫女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那宫女看了他们家公主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去劝,只是对着她柔弱的背影隐隐的叹了口气,就继续去忙活她手中的事情了。
自从徐亦洲失踪之后,宫里上上下下全部都在忙活他的事情,完全顾不上其他的。
而宋嫣这一路走来看见的太监宫女也都是忙忙碌碌的,看来因为徐亦洲失踪的事情,整个皇宫都变得事态紧急了起来。
毕竟也是,徐亦洲是他们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他此番失踪了,对宋国将会是一向很大的损失,尤其是对自家二哥,当朝皇帝的打击更加是大。
而这厢,皇帝刚下了早朝,当即面色难看地回到了自己的乾德殿,看着眼前绣着龙纹桌上的层层公文,又想起了今日在早朝上,因为丞相徐亦洲的失踪,各位大臣对自己的不放在眼里,虽然他们的态度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发誓会永远效忠他们宋国,但他心里仍然是有一根刺。
这些人表面上虽然恭维他这个皇帝,可是谁又知道他们背后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呢?
所以,他还是得派人尽快找到徐亦洲为好,只要徐亦洲在这宋国一日,就连自己的皇权也会稳固很多。
可是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却始终不曾带回有关于徐亦洲的一点消息,这让他怒不可遏。
所以现下,这么多的公文摆在他的眼前,他只瞥了一眼,便知道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了,无非就是就是尽快册立新丞相的事情,好稳定民心,可他还不知道朝中那些老狐狸的心思,还不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已。
现在徐亦洲不在,他们人人都想得到丞相这个位置而已。
皇帝越想,心中越是愤怒不肯,直接挥手,将桌上那堆令他心生嫌恶的公文给全部推倒在地,整个殿内顿时响起了巨大的声响。
门外的几个小太监被吓了一跳,俱有些胆战心惊的。
而在皇帝身边侍奉多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总管公公听到殿内的响声,急忙前来,急慌慌的瞪了周围的小太监一眼,阴沉道:“慌什么慌?都给我顶住了。”
说完,那总管公共便赶忙弓着身子,推开了乾德殿的门,一进来便看到尽数散落在地上的公文。
而皇帝此刻正气势汹汹的站在殿内,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赶忙跪下道:“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啊。”
说着,他便快速的爬向那些散落一地的公文旁,一边捡着,嘴里一边喃喃道:“陛下,您有什么气就往奴才身上撒,可千万别伤着自个啊。”
他也知道他们皇帝这几日在朝中要受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们的气,还要时时刻刻担心那些亲王们在得知丞相大人徐亦洲失踪的消息后,会不会造反,这回到了后宫中也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先不说几位贵妃之间是如何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就连那皇后娘娘也要时常与皇帝闹个小脾气,他们皇帝的心情此刻能好得起来吗?
而这厢,皇帝越想今日早朝上那些大臣们的嘴脸,就怒不可遏,眼睛直直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那些公文,粗声道:“全部都是一些乱臣贼子,胆敢干预朝政,这叫朕怎能不气,他们可别忘了,朕才是这宋国的主人,而他们不过是臣子而已,现在竟然敢爬到朕的头上来了。”
这总管公公陪在皇上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颤抖道:“陛下啊,您别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总管公公,颤抖的身躯,低垂的头颅,无一不是在昭示着对自己的害怕。
自己就这么让人害怕吗?
思及此,他心中更是愤怒不堪,直接一脚踢翻了桌子,吼道,“你给朕滚出去。”
总管公公也不敢再招惹正在气头上的皇帝了,着急道:“陛下,您先别动怒,奴才这就去请公主殿下过来。”
也许,现在只有公主殿下才能安抚得了皇上如今暴躁的情绪了。
说完,那总管公公便一溜烟似的退了出去。
而此刻,宋嫣也正急匆匆的往皇帝这边赶,想要询问徐亦洲之事。
可她刚到乾德殿,远远地便看到总管公公面色着急地朝她这边跑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语气焦急道:“公主殿下,奴才总算是找到您了,皇上现在正在殿内发怒呢,奴才怎么劝都无用,还好是在这里看见您了,您快进去看看,劝劝陛下吧!”
什么?二哥在现在在殿内发脾气,难道是因为徐亦洲失踪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嫣立马问道:“是不是因为丞相大人失踪的事情?”
总管公公立马点头道:“公主殿下您猜的没错,正是因此此事,还有……今日早朝上,那些个大臣们以徐大人现下失踪之事威胁陛下要另立新的丞相,此事让陛下很是心烦!”
“好,我知道了!”宋嫣立马答道。
是啊,现下想来能让自家二哥发这么大脾气的,就是朝中那些个居心叵测的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