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的初悦君被白兴耀给救了出来,当然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在白兴耀来之前白青竹已经出面制止了春晓狸的暴行。
除了白兴耀对白青竹有点怀疑外,其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知道这个消息,就包括春晓狸本人也不知道这点插曲。当然白青竹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初悦君虽说被救了出来,但是这么长时间了,还处于昏迷状态。
在床边的白兴耀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每当有一点动静的时候白兴耀就被惊醒,可以说这一天一夜以来,白兴耀几乎一眼也没有合眼,换做是谁都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白兴耀让他直到这个时候还趴在床边不肯离开。
“水,水……”白兴耀听到初悦君的声音立马惊慌的起身倒水,这样的场景真是熟悉,上次在别院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为何初悦君每次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是受伤的样子,虽然有些享受她在身边照顾她的机会,但是每次她陷于危难中自己都无比害怕。
“你终于醒了,脚还疼吗?”白兴耀看着意识恢复的初悦君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多了,还有些疼,但是也不碍事,还好没有伤的太重,”初悦君勉强的笑着回答,她总是故作坚强。
感受到自己脚踝处传来的清凉,初悦君明白白兴耀又一次救了自己,她艰难的翻身检查自己的伤势,发现自己的双脚脚踝处被白色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她刚准备发问白兴耀便说道,“在京城最北边一位大夫,专治跌打损伤,接骨疗伤,以此出名,我派了人专跑去请了他来,为你上了他祖传的药膏,我也不懂行,不知是否真的向他说的那般有效,你感觉如何?”白兴耀直勾勾盯着初悦君的眼睛,迫切的想听到她有没有觉得有效,毕竟论医术初悦君可是最有发言权。
想到白兴耀派人请大夫来初悦君不禁有些感动,毕竟这虽是疼之入骨,但也并非疑难杂症,不过是外伤,任何大夫都可以医治,他却非要找最好的大夫来。
再想到大夫告诉他是祖传药膏,他半信半疑的样子初悦君似乎都能想象,不禁笑出声来,“有效有效,方才醒来便觉得脚踝清凉的感觉,觉得有些好奇才想仔细看看,原来是神医啊,怪不得如此有效。”
她的语气略带笑意,白兴耀自然不知道初悦君的想法,初悦君其实是觉得白兴耀的做法像小孩一般略显可爱,他急于想求得肯定的样子更是如同小孩一般纯净。
“如今我已无大碍,还请耀王大人派人去天字一号药铺传话,让我哥哥来接我回去,一则我已离开几日毫无音讯,想必他们也担心的紧,二来也非疑难杂症,不过仔细疗养便可,实在不便久留打扰,”初悦君礼貌的说道,她不想白兴耀总是为了自己耽误政事。
其实在初悦君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原因,虽然白兴耀为人正直善良,对自己也是体贴入微,但是在初悦君的心里,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白兴耀一次次的帮忙让她感觉已经是很大的人情,实在不想再欠他太多。
“可是你的脚还需要换药,现在走路也不方便,”白兴耀有些想让她留下来,虽然留下来未必是件好事,可他还没说完初悦君便打断了他的话。
“耀王大人可真是说笑了,天字一号药铺中怎会没人为我上药,耀王不必担心,只求在我回家的日子里,你能多帮我留意春晓狸的动态,可别让我这苦肉计白费才是最大的帮助,”初悦君笑着说道,这点小伤的确不足挂齿,她想要的是扳倒春晓狸,这次是这次行动的目的。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去。”白兴耀向来拗不过她,自己也深知这件事后续还没有结束。
虽说意外的让初悦君受了苦头,但总归结局和实现料想的基本吻合,春晓狸也确实实实在在地上了钩,证据确凿,只有好好利用起来不让春晓狸逃过这一难才是重点,才能让初悦君受的苦没有付之东流。
夜幕很快降临,初悦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畔总是回荡着那日在天牢中黑衣人的声音,初悦君刚才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白兴耀,自己只是觉得那个声音异常熟悉,在那个漆黑又充满死亡气息的天牢中,给自己了满满的安全感和希望。
“我敢肯定,那个声音我绝对听到过,”初悦君肯定的喃喃,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在梦里,初悦君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悦君,你怎么了?”“悦君,你快醒醒,”“我来,用我的血引出来,用我的命换悦君平安,”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席卷着熟睡中的初悦君,如同梦魇般让她痛苦的冒汗,终于惊醒。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可又为何觉得这样真实,躺在床上的初悦君满头大汗的醒来,梦里的人的声音和天牢中黑衣人的声音几乎一摸一样,也许是自己太在意,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初悦君为自己说道。
“初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一大早白兴耀手下的侍女便来通知初悦君,备好马车准备送她回天字一号药铺,身体不适的时候总是格外想家,初悦君一时便来了精神,吩咐侍女帮忙打理衣物,很快便在搀扶下上了马车。
“掌柜的回来了!”门口的小伙计一看到初悦君下了马车兴奋的立马跑回店里大声喊叫起来,屋内的初老大初老二赶忙跑了出来,“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初老大生气的质问道。
听到初老大的质问,初悦君竟然莫名的有些想哭,在这个世界上,两位哥哥是自己仅剩的亲人,这样的关爱让她觉得倍感温暖。
看着初悦君一瘸一拐的样子,初老大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