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你不是说竹儿今日必定苏醒吗?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未苏醒?”惠贵妃眼睛都哭肿了,白玉珠粉已经按照李贵所述在白青竹眉心敷了三天三夜,如今已是第四日,章太医把脉说已无大碍,可就是不见苏醒,惠贵妃见儿子如此憔悴生死未卜心中痛苦万分。
“回禀贵妃娘娘,想是那蛊虫太过强硬,皇子身强体壮,它寄生在皇子体内近四日,体内的营养源源不断的供应,可想而知那蛊虫贪婪的伤害了皇子多少体能,微臣刚才把脉感知这蛊虫之毒已解干净,好在皇子年轻体壮,现已脉象稳实,贵妃娘娘不必担心,静候皇子苏醒即可。”章太医确定的回答道。
在经历三天三夜的抢救中,白青竹的身体时而冰冷时而火热,受尽折磨,恍惚中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康复早日出宫,去看看初悦君是否安然无恙,也不枉费自己做的一切。
“林悦初,林悦初!你来追我呀,这有好多好多鲜花,好美呀!”初悦君的容颜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她笑着跑着,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
“喂,都说过了,我叫白青竹,你怎么还记不住呀?”白青竹装作生气的样子喊道。
“我不管,你就是林悦初,白青竹是摄政王,是天下人的,而林悦初是我初悦君一人的!”初悦君笑着命令道,白青竹的嘴角幸福的上扬,是啊,我们共度生死,已是彼此的一部分,只属于彼此。
正当他笑着看着初悦君的时候,忽然看到初悦君晕倒在地上,他发疯似的抱起她,却感受到她在慢慢消失,“悦君!悦君!”
“悦君!悦君!”白青竹吓得大声叫喊,睁开了眼睛。
“竹儿,竹儿你醒了!”惠贵妃听到白青竹的叫喊声赶忙跑到窗前,看到白青竹苏醒了瞬间眼泪飙出眼眶,她多害怕失去这唯一的孩子。
在这后宫之中,她一步一步如履薄冰才走至此地步,皇上多情却寡义,在这后宫多年,哪有真情可言,除了白青竹,自己一无所有,白青竹就是自己活着的希望。
“额娘?我这是在哪里?”白青竹虚弱的问道,他还没有从梦境中彻底回到现实,他只想知道初悦君去了哪里,为何不在身边。
“傻孩子,你都昏迷了整整四天,”惠贵妃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才说一句便背着擦起了眼泪。
“主子,你忘了,你中了蛊毒,现在在宫中治疗。”小峰子赶忙回答道,担心白青竹没搞清楚状况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白青竹慢慢清醒过来,想起来自己为何会在宫中,不知道初悦君现在如何。
“四皇子,既然您一苏醒,请容老臣为您把脉,以防病情反复呀,”章太医说着便再次为白青竹把脉。
“贵妃娘娘,四皇子已无大碍,那蛊虫之毒已完全消除,只需静养时日即可,微臣即刻便去开几服药,请按时为四皇子服下,蛊虫之毒虽已消除,但此次重病一场很是伤害身体,还需将失去的补回来才行。”
“那便有劳章太医了。”惠贵妃示意手下人将一个翠绿清透的翡翠镯子塞给章太医,宫里人收了钱财办事才会尽心尽力,这是基本常识。
“额娘,我已无大碍,您身子向来弱,快回宫休息吧,我明日便回府中修养即可。”白青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府,想去看望初悦君恢复如何,外面不同宫里,没有这么医术高明的太医,更没有世间宝物白玉珠,自己如今恢复迅速多亏这些资源,不知初悦君的身体可也恢复至此,白青竹想想心中便充满担忧。
“你都多久没见额娘了?自从你出宫在竹府居住,额娘天天想着你却奈何不能出宫相见,这次你病重,皇上每日都来看望你,特许你在宫中养病,怎的急着出宫去,你是要让额娘担心死吗,”惠贵妃生气的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了,额娘,您别哭了,儿臣听您的就是,等养病几日恢复差不多就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还有很多事情等待儿臣回去解决,实在不得耽搁太久。”白青竹看到母亲哭哭啼啼的样子只得妥协。
惠贵妃以为白青竹所言重要的事是指如今争夺太子之位必须好好努力,不禁觉得自己太过目光短浅,只顾着母子团聚耽误儿子的大事,可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白青竹哪里想到这些,他只想快点出宫见到初悦君,这才是最大的事。
皇宫外庭院中,初悦君的身体好了很多,她很疑惑自己究竟为何中蛊,难道是春晓狸动了手脚?可是什么时候呢?为何自己毫未发觉。
这时白兴耀笑着从远处走来,双手藏在身后,“悦君,闭上眼睛。“
“干嘛?“初悦君问道,白兴耀天天守着自己,几乎寸步不离,自己想回天字一号他也是绝不同意,非要照顾自己痊愈才肯放自己回去。
这时白兴耀从后面拿出一把红花,甚是耀眼,伴随着阳光下白兴耀灿烂的笑容,初悦君一时晃神,白兴耀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宠溺的笑,坚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笑起来嘴角的弧度让人沉迷,竟从未发觉白兴耀这般英俊。
“悦君?你老看着我干嘛?这是我从后山上采来的,喜欢吗?“白兴耀看到初悦君的眼神,不禁觉得好笑,她是被自己的英俊潇洒迷倒了吗?这还是初悦君第一次这样看着自己。
“啊?我哪有看你,这花挺好看的啊,谢谢你。“初悦君瞬间红了脸,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白兴耀,我中蛊一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初悦君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相信白青竹会丢下自己,想知道是不是自己中蛊的时候白青竹并不在身边所以毫不知情呢。
白兴耀忽然一愣,他没料到初悦君会忽然问询,这几日来自己一直想尽方法避开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