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姑娘竟是如此坎坷,却能一手将两家店铺经营的风生水起,在下实在佩服,只是不知姑娘如今是否算是违背父亲旨意了呢?”小春不解既然曾经许下誓言不行医,可现在开了天字一号药铺该如何是好。
“直到一年后我即将搬离从小生活那间屋子,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爹爹和娘亲的一生积攒了一个店铺,信里写道店铺一直租赁给别人,写清楚了店铺的位置,让我倘若遇到难关便把店铺当卖以解燃眉之急,信的最后还在劝我不要行医。”初悦君笑道。
“我没有变卖店铺,而是将它收回自己开了起来,也就是现在的天字一号饭店,至于行医,行医自是意思救人但也是职业会收取费用,我开了天字一号药铺而非诊所,我治病不收钱财也算没有违背父亲的意思,我不过是药店老板罢了,”初悦君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她依旧这么坚持。
免费救治应该不算行医吧,更何况父亲本是大夫,若真心阻挡,又何必传授给自己,初悦君一直坚信父亲只是无法迈过母亲离世的坎,只能依靠初悦君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可又担忧若有一天,初悦君救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会饱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可是初悦君的坚决是不会改变的,她丝毫不惧怕未来会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了这些话,干扰大家用膳了,实在不好意思,”初悦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干嘛讲述这些伤心事。
“怎么会,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以后有什么难过的就尽管来大娘这里,”大娘为初悦君的身世伤怀不已,拉着她的手说道。
初悦君很是感动,含着泪点点头。
吃过饭后,小春送初悦君出门,他的心被这个又坚强又善良的女子牵动着,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心读书,从未想过儿女私情,可却不知为何,心中强烈的渴望可以与这个女子生活到老,就算未能考取功名又如何,若能时时刻刻守护着她,每日相守又是何等幸福。
就在初悦君准备上马车的瞬间,小春拉住了她的手,“不要走,可以吗?”小春呆滞的看着她,他只知道自己想留住她,想告诉她自己会守护她一生一世,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小春的动作让初悦君一惊,“小春,你先放开我,”初悦君礼貌的收回了手。
“悦君,今日相见真的让我恍如梦里,我从未有过如此感觉,我想照顾你,生生世世照顾你,”小春毫不避讳的诉出衷肠。
小峰子一听,气急败坏,这才不过一顿饭的时间,这书生看似文质彬彬,言语动作和流氓有何区别!
就在小峰子准备推开他带走初悦君的时候,忽然窜出来一个男子一把拉开了初悦君,就在所有人一愣神的时候,定睛一看,是一名身材矫健的男子,男子身着一袭银色长袍,附有淡淡青色印花,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颜色透亮清澈,定是绝世好玉,单看衣饰便知身世不凡。
男子鼻梁高挺,眼神深邃但眼角微微透露着一股放荡不羁的神色,眉宇间却有着强力的英气和霸道。
“白公子?你怎么在这?”初悦君惊讶道,这人不正是救过自己的白兴耀吗?
怪不得如此眼熟,小峰子跟了白青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位是何方神圣,正是耀王白兴耀,他的母亲是当今圣上宠爱有加的良妃,也是与白青竹争夺皇位最有力的对手,怎么他也认识初悦君。
“秀才,我可告诉你,悦君和你没有缘分,你最好一心读你的圣贤书,不要来给自己找麻烦。”白兴耀嘴角上扬的对路元春警告道。
明明是笑着的样子,可白兴耀的眼神里却是满满地愤恨和认真,让人不自觉地被他的气势所害怕,小春只觉得这人狂妄自大,看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没有一点礼义廉耻,竟还这般目中无人。
“不知公子是和来历,与初姑娘有何关联,初姑娘自己自会有定夺,哪里轮得到你来替他人做决定。”小春丝毫不妥协。
“本公子是耀……。药王之子,看在悦君的面子不想和废话,悦君,我们走!”说罢,他拉着初悦君的手腕就要离开。
“你放手!管你是谁怎么能这么无礼!”初悦君被他出现后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做法和说辞气不打一出来,这人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自私自大。
悦君的生气让小春瞬间开心起来,他认为悦君在为自己说话,难道悦君也对自己有好感,“悦君,那你愿意留下来吗?”小春期待的看着初悦君问道。
“悦君是你叫的吗?你一介书生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听到小春叫初悦君的化名白兴耀气的要死。
“你安静一会行吗!”初悦君被白兴耀气昏了头,真是聒噪,就不能安静一会吗,真让人头疼。
“小春,我们进去说吧,”初悦君带着小春进屋,她想静下心来婉言拒绝小春的感情,但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直接拒绝难免会伤及小春的颜面。
其他人正准备跟着进来的时候,初悦君回头,“大家在外面等等吧,我马上出来,”说罢和小春两个人一起进了屋。
小春赶忙跑去给悦君泡茶,悦君让他不要客气,聊几句自己就要回去了,药店还有很多人等着就诊,不便久留,小春也只好作罢。
“小春,白公子为人鲁莽我替他向你道歉,小春,今日是你我初次相见,我便觉得一见如故,宛如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初悦君笑着说道,“我很欣喜有你这样的知音,但是小春,缘分这些东西也许是命中注定,你我只能做好友,却无法成为别的关系,无缘相伴相守,如果真的伤害到你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