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因为外面的那个白公子吗?是因为我家境贫寒你看不上我吗?我原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不同,不想也是这般嫌贫爱富。”小春的眼角湿润了,伤心的质问。
初悦君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想自己,她视他为知己,又处处为他着想,他怎么可以这般侮辱自己。
“小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和白公子不过萍水相逢,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是他救了我,我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只是婚嫁之事并非小事,实不相瞒,我本不可能同意大娘的要求应邀来这里与你相见,奈何大娘身体太弱,我实在不忍拒绝才同意前来。”初悦君道出实话。
“更何况我只觉得你是哥哥,与你并无半分男女之情,倘若我不讲清楚,给你希望却明知不会有结果,岂不是更加伤害你,同时也耽误你的大好前程。”初悦君苦口婆心的对小春说道。
“原来如此,初姑娘本就是被迫才来,我替姑母对姑娘的为难深表歉意,”小春深深的向初悦君鞠躬致歉。
“公子不必道歉,想必这也是缘分,让你我相识一场,一见如故,我从未告诉别人我的身世,但面对公子宛如知己,不由得道叨扰许久,”初悦君真的觉得小春很值得信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
小春瞬间释怀了,“不瞒姑娘所说,在下也有相同的感觉,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姑娘如此大度我也不应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刚才的失礼还望姑娘见谅。”
“那是自然,从今往后若小春你有何吩咐只管来天字一号药铺找我,定当鼎力相助,”初悦君听到小春的释怀心里释然了很多,竟如男子一般豪爽义气起来。
“好,走吧,我送你出去,”小春点点头,笑着送初悦君出了屋子。
看到初悦君出来,小峰子和白兴耀同时跑去问她怎么样,说了些什么!
“走吧,我和小春是挚友,你们以后不许对他无礼。”初悦君愤愤的警告二人,听到她这么一说,可算是放心了下来,挚友就代表没有男女之情,回去也好交差,小峰子开心的想到。
“我今日有事,就不奉陪了,”白兴耀看着终于解决了问题自己也可以安心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竟然对初悦君越来越莫名其妙的在乎,原本接近她的目的几乎要忘掉了,这究竟是好是坏……
“初姑娘,刚刚那位公子是谁啊?你们很熟吗?”小峰子试探的问道,根据刚才的观察,初悦君似乎并不知道白兴耀耀王的身份,药王之子,耀王,他也真会给自己伪装身份,可是这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你是说白公子吗?他曾经帮过我很多忙,而且就在不久前还救过我的性命,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虽然跋扈,但是为人善良,据说是药王之子,可我从未听说什么药王,说来也不算很熟。”初悦君想了想回答道,确实如此,虽已有过数面之缘,但也称不上了解。
到达天字一号药店后,小峰子告辞回家,从店里出来他并未回家,而是去了竹府。
“你来了?初悦君今日相亲状况如何?”白青竹见到小峰子赶忙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近日那书生对初小姐一见倾心,临走时竟不知廉耻的告白拉扯请求初姑娘留下来!”小峰子话还没有说完白青竹脸色铁青的打断了他,“要你去何用!你怎么不加以制止!”
“王爷您听我说完,我当然会制止,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一个男子冒出来拉开了初姑娘,您猜是谁?”
“男子?你不要给我卖关子,快说!”白青竹被小峰子气的青筋暴起。
“是耀王白兴耀!”
“什么?白兴耀?他找初悦君做什么?”这还真是出乎意料,他们怎么会认识,白青竹一向镇定沉稳,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的叫出声来。
“是啊,当时我害怕暴露身份没有多言,后来我问了初姑娘,白兴耀自称药王之子,听说救过初悦君几次,”小峰子说道。
救过几次?还能比我救她的次数多吗,这个初悦君,为什么常常需要人施以援手,又为何总是被男人惦记,白青竹心里愤愤的想到,越想越是生气。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哦对了,初姑娘和那书生用膳时讲述了自己的身世,真是可怜啊。”
“身世?”白青竹忽然眼睛一亮。
“是的,初姑娘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她的父亲好像是挺厉害的大夫,自她母亲去世后就放弃了医术,日日酗酒,无所事事,将初姑娘抚养长大。谁料初姑娘极具天赋,自由热衷医术,父亲奈何不得便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初姑娘,但唯一要求是让初姑娘发誓不得行医,在传授完后便消失不见了,那是初姑娘才不过13岁,真是狠心。”小峰子气愤的说道,十三岁的孩子孤身一人,本就没有母亲,她的父亲竟这般狠心。
“大夫……”白青竹呢喃着,“你先回去吧,你腿伤还没有痊愈,快回去休息吧。”白青竹打发走了小峰子,陷入沉思。
“所有细节相似,看来初悦君真是医圣之女,那么医圣究竟还在不在世呢,若还在世,又会在哪里呢?如若真是如此,也不难解释为何白兴耀会接近初悦君,应该也是为了寻找医圣的下落……”白青竹感到很多谜团还在等待自己去解开,真是身心疲惫。
这个初悦君怎么这么复杂,分明是为了寻找医圣这个简单的缘由接近她,可不料她总是将自己处于危难中,一来二去,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差点忘了最初的缘由。
甚至,有些许奇妙的感情夹杂进去,帝王之后是不该有这样的感情的吧,若是不留心可能就是万丈深渊,真想做个普通人,白青竹觉得自己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