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甚是明亮,圆盘的月亮挂在天空中,皎洁美好,又是十五了,初悦君躺在床上不禁感慨,时间过的真是仓促。
回想起来这段时间自己的境遇,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卷入了多个男子牵着鼻子走的状态,首先是林悦初强行派小峰子跟着自己去相亲,又是小春的告白,紧接着又被白兴耀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场,怎么去哪里都不得安稳呢,初悦君拍拍头郁闷的想到。
“初小姐,初小姐,外面有人求见。”一大早碧儿就急匆匆的闯进来。
“怎么了碧儿,有话慢慢说,”初悦君停下正在梳头发的动作,赶忙问询。
“外面有个叫允子的人,说他家公子自昨日回府就郁郁寡欢,还高烧不退,请了好几个郎中都不见好,说是您要是再不去救治怕是难逃此劫了。”
“这么严重,待我梳洗打扮,我们马上出发,”初悦君亦听情况如此危机,救人刻不容缓。
等了片刻后,初悦君简单梳洗就赶忙赶去店里,允子早已备好马车,上车后初悦君一遍一遍的检查自己携带的药物,担心有一丝疏漏。
“初姑娘请下车,就是这里了。”允子停下马车向里面喊到。
只见是一个豪华的客栈,初悦君不禁有些疑惑,昨日回府便已有不适,又怎么会住在客栈里呢?
“允子,你家公子可在这客栈里?为何不在府中养病呢?”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府上较为隐蔽,不便四处告知是何身份,老爷夫人才不得不在深夜将少爷送至此处救治。”允子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这家人真是奇怪,明明少爷已经病入膏肓却还在意这些细节,万一得不到及时救治岂不是抱憾终身。
初悦君在允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的客房,果真是大家手笔,三楼被完全包了下来,也许是为了保护身份,再或者是为了防止他人干扰吧。
允子将初悦君送至三楼手指了指房间,自己便下了楼,示意初悦君自己进去即可。
初悦君救人心切,赶忙走到房门口准备轻声推门,不料房门忽然开打,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揽在初悦君纤细的腰枝,随即便关上了房门。
“救…。唔!”初悦君忽然意识到是绑架!刚准备大声呼救,却被一个温暖的嘴唇堵了上来,淡淡的薄荷香味让初悦君有些头晕目眩,愣了片刻后开始挣脱,腰部却被狠狠的捏了一把。
“闭嘴!”一个充满磁性好听的声音传来,“为情所伤不知初大夫可能治愈?”
“白兴耀!”初悦君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她恼羞成怒的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屋内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我以为有人性命垂危,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你竟然如此戏弄我!”
白兴耀摸摸发红的脸颊,这女子看起来瘦弱纤细,没想到力气还真是不小。
“所以说你是在担心我吗?”白兴耀玩味的看着初悦君,她的脸透了,甚至雪白的脖颈也透露着微红,甚是可爱。
“医生救人是天职,我不是担心你,任何人生病我都会担心!”初悦君生气的说道,大夫是个多么高尚的职业,竟被他说的如此不正经,真的气愤。
“我没骗你,我的确生病了,病入膏肓,”白兴耀忽然正经起来,低下了头。
初悦君看到这幅场景忽然心头一颤,莫不是自己冤枉了他,刚刚是不是太过残暴,应该听他说完的,万一他真是生病了自己刚才的举动岂非太过分了。可是…。。他刚刚轻薄自己,又怎能不教训以平心头愤怒?
“你……哪里生病了?你坐好,我来给你把把脉,”初悦君小心翼翼的问道,随即拿出了自己带来的药物。
“好啊,”白兴耀笑着坐下来伸出手腕,像个孩子一般盯着初悦君看,怎么看都不像生病了啊,初悦君皱了皱眉头想到。
“脉象平和敦厚,没有任何问题啊?难道是我技艺不精?”初悦君不敢相信的一遍一遍确认,她白皙细长的手指在白兴耀的手腕处点来点去,更是让白兴耀难以忍受,白兴耀忽然一把拉过初悦君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说到“我说过了,情伤,能治吗?”
“啊!”初悦君大叫一声推开他,自己真是太轻易相信他,这个大骗子果真是在捉弄自己,初悦君又气又羞撞门而逃,连医药箱都没有带,白兴耀这个人,她再也不想见到了,初悦君愤恨的逃离。
房间里留着白兴耀一个人,手腕处似乎还有初悦君指尖的温度,她的手可真美,白兴耀微笑着摸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初悦君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让人深陷其中,真想时间停留在那一刻,什么皇权皇位,若得美人如斯,夫复何求。
房间里霎那间有弥漫着孤单,白兴耀虽是王公贵族,皇上之子,母亲又是深受喜爱的妃子,可自己从未真正的快乐过,就连接近初悦君都是出于身后实力的胁迫,必须依靠初悦君找到医圣的下落。可谁知,正是这一决定,让白兴耀尝到了从未尝过的幸福。
认识初悦君后的每一天,都无比期盼着和她相见,奈何自己身份特殊,真的无法时常见她,何况被人知晓初悦君和自己关系紧密也会对初悦君带来很多危险,自己不能让初悦君陷入危险。
只怪昨日本是去办事却撞见初悦君在相亲,真是心里太过痛心,自己竟是如此嫉妒那个书生,一个平凡的人就可以勇敢追求所爱,也不用有任何的顾虑和目的。
晚上回府后喝醉了酒,更是想念才出此下策,从小以来都是理性生活,就放纵这一次吧,不管以后结局如何,甚至如若有一天初悦君知道自己与她相遇的每一次都并非偶然而是有目的的接近可能会再也不愿与自己相见吧,这一次,也许就是和她最美好的记忆,白兴耀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他感到少有的孤独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