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的，对啊，还有平妻这个说法，那……也是分为正妻平妻之说，范小姐觉得你和我们家善书谁做平妻谁做正妻呢？”
范欢茗终究是道行太浅，被杨檀连着问了这么几句，身上顿时就冒了冷汗。
她肯定是想做正妻的，怎么会想做平妻呢，可是刚刚她将自己说得这么大方，要是现在又争做正妻恐怕会不太合适。
“这……这个恐怕要问清明哥哥了。”
杨檀突然冷笑一声，然后道：“哎呦，还真是谢谢范小姐你的好意了，我们善书堂堂张家大小姐，只会做正妻，不会做什么平妻。我瞧着霍公子那么心系范小姐，应该也不会舍得让范小姐做平妻的。”
范欢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范小姐请回吧，杏珠，送客。”
“哎。”杏珠清脆应了一声，然后上去做请将范欢茗带了出去。
待范欢茗一走，杨檀发出不可置信的感叹声，可一回头去看到怔愣着的张善书她的声音顿时就止住了。
张善书这表情……不会是动心了吧？
“善书？”杨檀有点生怒，“你不会是动了念头了吧？你真的想去给霍清明做平妻？”
“啊？……没、没有……”
“我跟你讲，你想都不要想，你阿爹阿娘好吃好喝将你养大，是让你去做一个不能上台面的平妻的么？就算是正妻你也不要想！难道你不值得拥有一个完整的男人么？还要去跟人家分？”
张善书露出勉强一笑，没有接腔。
她觉得杨檀的话说的有点不对，毕竟男人都是有妻有妾的，就连她阿爹都有两个姨娘，霍清明就算不娶范欢茗做平妻，日后也肯定会娶妾的。
而且她要是能和范欢茗都嫁给霍清明，那这不就是两全其美的事么？这样范小姐也不会伤心，她也能和霍清明在一起……
只是……霍清明会让她做正妻么？
平妻她肯定是不能做的，因为正如杨檀说的那样，平妻上不了台面，她作为张家大小姐不能给张家丢这个人。
她阿爹阿娘也会伤心的。
“善书……”杨檀正色道，“你真的动心了。”
“……是，我觉得范小姐的提议很好，这样清明既能报答范夫人的养育之恩，又能……如果他愿意娶我为正妻的话，我愿意嫁给他。”
看到张善书眼底的坚决，杨檀只觉得头晕，那种要晕倒的感觉又来了。
她往后踉跄两步，凤雅着急得赶紧上去扶住她，张善书也吓得大惊失色。
“没事……坐一会儿就好。”她忍不住感慨沉迷于爱情的女人就是如此迷茫，为了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意付出，甚至愿意于跟别的女人共享一夫。
如果张善书真的下定了决心，她也只有去帮张善书打点好一切，没有其它办法。
当晚睡前刘璟珩这才知道了今日杨檀差点又晕倒的消息，立马就黑了脸，然后让她不要再花心思去掺和霍清明的事情。
杨檀躺在床上，叹气道：“想管也管不了多少了，这几个孩子已经自己做好主了。”
“……？”
她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就像自己很大年龄了一样，刘璟珩突然想到她不是真正的杨檀，心中咯噔一下……
杨檀不会实际已经四十五岁了吧？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媳妇，看着那生产后圆润了不少的小脸蛋，思绪有些飘远……
“我觉得以后我们不能生女儿的。”
女儿这两个字唤回了他的神，他反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杨檀说的是什么，然后问道：“为何？”
“要生了女儿的话，那以后女儿要是向善书一样沉迷于爱情那我不是得被气死？”
“怎么了？”刘璟珩一问杨檀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气愤的样子道：“今日那个范欢茗来了，你知道她说什么了么？她竟然说可以和善书以平妻和正妻同时嫁给霍清明！”
“……”
“你说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善书一门心思想嫁给霍清明也就算了，这个霍清明既然已经打算娶范欢茗了，这范欢茗为什么还要提出来这么一茬让善书有这个念想？”
刘璟珩无法回答杨檀的灵魂拷问，只能默默听着。
“你说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女人……这怎么说的她好像不是女人一样……难道她……刘璟珩的思绪再次飘远。
“这些事情还真的事无独有偶啊，当初拓跋阳昭也是放着好好的别人家的正妻不当，非要做你的平妻，我真是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愿意跟别人共享自己的男人。”
“你不愿意？”刘璟珩为了不让杨檀像是在自言自语，问了这么一句，结果刚好撞在了杨檀的枪口上。
杨檀蹭一下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上恶狠狠地看着刘璟珩，道：“怎么你这是提前跟我打个预防针，准备娶妾了？”
“没有。”
“哼，你既然问我愿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那我就问你愿不愿意跟别的男人共享自己的女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愿意。”
这是什么歪理？自古以来他只听过男人娶妾，从来没听过女人是可以多夫的。
可是他不敢说，怕再度惹毛了她今晚被赶出去要到书房去睡。
他虔诚的看着杨檀，紧抿着嘴不敢开口，却见杨檀往后踉跄了两步然后绊到往后倒去。
幸好他离得近又手疾眼快，这才搂住了杨檀转了个方向，将自己垫在她的身子底下。
“你怎么样？又头晕么？”他起身急切问她，
“嗯，有点。”
“来人！宣胡太医！”刘璟珩朝外面吼了一声，然后然后帮助杨檀躺好，替她盖好被子。
若前段时间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那她现在就不应该晕倒，因为这两天在他的看护下，杨檀休息得一点也不少，也没有去忙活其它的东西。
想起杨檀先前哭着问她是不是得绝症了，他心底就砰砰地跳，害怕真的被她一语成缄。
胡太医匆匆来了，废话不多说就跪在床边给杨檀诊脉，眉头紧拧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