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文泽猛不防的这番话全然吓到了,一旁的冷无忧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打心底是相信君文泽的。
毕竟对方对面前女子有没有什么兴趣,作为一个女子,第六直觉还是很准的。
自从牡丹进门来,君文泽可从来都是头都没有抬得。
而一旁的李长安忍俊不禁,径直打趣:“这也有些过分了吧……一上来就……”
冷无忧直接白眼:“收起你那龌龊淫荡的想法吧!”
听到冷无忧这么说,一旁刚才因为君文泽一句话而十分徘徊犹豫的女子,忖度着朝着里面的包间走去,因为房间是双层隔着的,所以有床的在里面的包间里面。
君文泽直接抬手,“将帘子拉下来。”
这句话分明是对李长安说的,对方以为是床边的帘子,径直抬脚就朝里屋走,但是被君文泽即时喊住,重新指了下身后的帘子。
那层帘子是将两间隔间隔开的,这样一来,即使是躺在床上,相互也是看不到对方的。
李长安这才知道君文泽心里面忖度的是什么样的想法,顿时白眼,说了句真是没有情致。
而冷无忧趁牡丹看不到的时间,将自己刻意佯装的男子装扮换了一下,将头上的发髻拆开,径直黑色瀑布一般的头发滑落,然后很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只让人认得出来是个美女便好。
当然了,脸上也还是顶着那副易容过后的面容,和李长安说的一样,这幅面容同冷无忧的本来相貌相比确实是逊色不少,但是放在众多的女子中还是十分出众的。
冷无忧将身上松松垮垮的男装脱了,里面是一套娇小可人的女儿装扮。
一旁的李长安连连赞叹冷无忧的身材好,被君文泽一个冷眼直接威胁到不敢再开口。
“忧儿……”
看到冷无忧要开门离开,君文泽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担心的样子。
冷无忧嘴角上扬,宽慰道:“反正就在隔壁,你们又在这里一直观察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李长安也顺势道:“放心吧,如果那个禽兽会对小忧忧做什么,我直接冲过去,将魏安径直打成猪头。”
本来忌惮牡丹会将他们几个人的名字听了去,猜测出他们的身份,所以大家在说话的时候都尽量不提及名字,但是刚才李长安没有注意,下意识的说出了冷无忧的名字。
后知后觉的李长安直接掩嘴,但是君文泽轻轻摇头表示无事。
“忧儿在床榻上和枕头上都撒了迷魂散,现在已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个牡丹应该已经没有意识了。”
李长安半信半疑的过去查看,半天出来,果然点了点头,说牡丹睡得很沉。
冷无忧直接去了隔壁,没有敲门,是直接推开的,因为现在的魏安喝了大量的酒,可能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所以门是直接留的。
而君文泽和李长安则在隔壁,通过被虚掩的洞观察着隔壁房间内人的一举一动。
冷无忧进去的时候,可能是门的咯吱声,魏安竟然醒了,本来在桌子上趴着的脑袋直愣愣的树立起来。
迷迷糊糊的看向冷无忧,忖度了半天,只感觉嘴边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你不是……不是牡丹。”
冷无忧笑着上前,将桌子上的酒继续斟满,放在了魏安的跟前。
“魏大人你喝醉了,我就是牡丹。”
魏安凑近冷无忧,眉头皱起来:“你是牡丹,那为什么你的样子变了?”
对方俨然醉的离开,冷无忧不想和对方纠缠这些问题,便直接将话题转移,“听闻这段时间京城的人来了,而且还对大人百般信赖?”
听闻冷无忧说这些,对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接将桌子上的那杯酒灌到了肚子里面,而冷无忧接着给对方斟满。
“你这消息可真是灵通……灵通啊!那君……君文泽为了示好于我,直接将粮食都运到了我那里……可真是……真是个庸才。”说着,魏安还打了个嗝。
几次魏安都想要占自己的便宜,但是冷无忧是谁,岂能让对方的咸猪手侮辱自己,要不然就是灌酒,要不然就是赶紧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或者是起身来夹菜,让对方每次都不能得逞。
房间另一侧,李长安啧啧道:“小忧忧果然是个聪明的,得之你幸啊!”这番话分明是说给君文泽听得,但是君文泽并无反应。
只全身心的盯着隔壁房间,目光像是锁定了一样,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
冷无忧继续忖度道:“看样子,这镇国侯难道不是大人一直仰仗之人?”
“他?他就是一个光有匹夫之勇的战场之才,要是本官仰仗他的话,现在恐怕官都没得做了。”
冷无忧哦了一声,然后将桌子上的菜摆弄了一下,特意佯装不经意的问道:“那大人仰仗的人究竟是谁呢?”
冷无忧的话音刚落,对方的筷子直接摔在桌子上,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看向冷无忧,“你为何打听……打听这些事情?”
对方的反应很是激动,很明显,在这件事情上魏安确实是警觉的,要不然不可能醉到这种程度,对于关乎背后之人的一切都是如此防范。
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的情绪这般,冷无忧也被吓了一跳,为了消除对方的疑虑,便随口道:“奴婢也是随口问问,既然大人不敢说就罢了!”
当然,说这话冷无忧也自然是为了刺激对方。
果然,魏安的兴致大起,直接道:“你也就是个青楼的,告诉你又何妨,再说了这天马上就要变了,马上就是全天下都要知道的消息,本官提前告诉你也不要紧……”
变天?全天下都知道的消息?
冷无忧警惕的觉察到对方话里面的这些关键字眼,直觉告诉自己不太对劲。
知道自己再好奇的追问下去,对方可能更加警觉,所以冷无忧没有说话,只等着,果然,魏安径直开口解释道:
“本官背后之人啊那可是比镇国侯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