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顾梵走后南越也不得消停,女帝醒来因为顾家的事低沉了两天,便开始了正常的早朝、处理政事,女帝将顾梵一事与朝臣说完,朝臣在下都起了非议。
当年南越国事紧张,被朝臣相逼下,女帝将储君的位置传给了自己弟弟的女儿王季夏,如今女帝的亲生女儿找回,再加上大臣们都对顾梵关于军事、谋略上多加佩服,所以现在对于储君的人选,貌似有些开始动摇。
女帝同有些大臣是一样的想法,毕竟她欠了顾梵母爱二十多年,她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留给顾梵,哪怕王季夏自当上储君做的再好,但在女帝的心中也是不及自己的女儿。
王季夏做为储君,当然也在朝,听到了个别大臣提出此事的意义,王季夏完全感觉到了只见过一面的顾梵对自己的威胁。
自己苦心为南越付出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就要在一个刚与女帝相认不到一月的人抢走,而只是因为她是女帝的亲生女儿?
如果单凭这一点,王季夏根本就不服气顾梵,虽说王季夏也听过这个顾梵的英明神武,但总归都是听信于他人所言,她没有亲自证实这一点,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比那个顾梵差到哪里。
女帝一直威严的坐在皇位,根据大臣们提出的争议,女帝将目光 一直停留在王季夏的身上,女帝知道王季夏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回应。
她在等,等那些朝中的重臣开口,可是老臣毕竟都是很聪明的,大家都只是聆听却没有一个人发言。
立储君是大事,换储君那更是大事,那不是说换便能换,而且也不是说换成谁都可以的。
在过了许久也没有臣子在站出来说此事的时候,南越的丞相轻咳了一声,一步跨了出来:
“皇上,老臣听了众位大人的各种提议,觉得他们说的都没有错,对于顾梵,咱们没有特别的了解,而且储君在被册封后一直勤于政事,您不在的时间里,也将南越国事处理得当,所以老臣觉得,是不是等到顾梵回到南越,等大家都看一下她的实力后,再做储君变动的决定。”
终于有朝廷重要臣子开了口,女帝也从龙椅下站起了身,众臣看到后,立马都弯腰拱起了手。
女帝一直在思考,如果真的凭自己的自私让顾梵接下储君,南越难免会有朝臣不服,而且顾梵在东靖过的很好,她也不见得就那么乐意接下储君位置,所以女帝顺着丞相的话接了下去。
“朕觉得丞相所说言之有理,储君关乎着一国接下来发展的方向,此事容后再议即可,而且朕也没有说老到连国事都不能处理的地步。不过顾梵毕竟是朕的亲生女儿,无论她的生父是谁,也无论她现在是何身份,在南越,她都是独一无二的皇女,这个身份朕不允许再对此提出疑义。”
女帝将龙袍的大袖一挥,侧身便退了出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女帝离开,众臣跪安道了一声。
众人往朝堂外走之时,不昨人围到了丞相身边,大家都对丞相今日两边都倒的话发出了执意,不过好在丞相是南越清的不能再清的官,所以并没有因为同僚的三言两语而生气。
关于南越的这个丞相,他是即女帝从上位初开始,便力挺于女帝的,所以女帝对于他很是相信,再加上这个丞相聪明绝顶,女帝很多时候也会听从他所说。
“众位大臣,咱们都知道皇上这些年心中的疙瘩,如今北秋顾家已经不复存在,而皇上也找回了自己的女儿,这南越的天下现在虽然姓王,但保不齐皇上的决定就会让南越不知所为何姓。南越的皇位需要的一是个能够带领百姓、带领南越更上一层楼的君主,储君确实很是努力,但是正如皇上所说,她现在身子正好,十年八载也是不需要让位的,所以咱们便安心等到皇女归来再做定论。今日我也是累了,众大臣便各自去忙吧,咱们明日再来言商。”
丞相有意说话模凌两可,众臣心中都知晓,但也不好再缠着丞相,所以都各自散去,走在最后面的王季夏一直听着众人的讨论。
她微微将手攥成拳,这些朝臣在没有顾梵这个存在之时,对于自己大大坚持,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没有理由的支持,为了让他们看到更好的自己,王季夏这些年来也很是努力,但是突然一生这样的变故,不少人就好像在避瘟神一般远离自己,也难怪王季夏恨。
王季夏站在原地,心中依然愤怒满满,这个时候,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个,王季夏转身看去,自己的父亲王品江正在背后看着她。
“父亲。”王季夏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对于长辈,王季夏都很是尊敬,这一点也是当初女帝为何立她为储君的其中一点,毕竟南越提倡百善孝为先。
“季夏,休因为一点小事乱了分寸,你只需要记住,此时此刻的你,还是南越女帝亲赐的储君,而‘她’还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被万民所接受的皇女。”
王品江的话好像让王季夏反应过来,人们常说先入为主,自己好歹在南越生活了二十多年,无论怎么样也会比同来南越就要抢储君位的顾梵要强的多。
“多谢父亲提点。”
“不过你也要时刻警觉,顾梵虽不比你自小在皇姐身边生活,但是顾梵的实力不容小觑,你别因自己的一点又是,而忘记顾梵可是曾经带领百人将士从万名突厥军队里杀出来的人。”
王季夏点了点头,王品江这才叹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
关于这个王品江,若不是因为南越是女权帝国,以他的才识与谋略,完全能与他那个皇姐一比高下,不过只可惜他生错了国家,女权专政几百年的南越,可不是说将皇帝换成男人便能换的。
今日因为顾梵的事,王品江想起了当年因女帝私自逃走,而自己在最关键时刻提出继位之事,边走着的王品江笑了笑:
‘王品如啊王品如,没想到你这个亲生的女儿同你当年一样,都是有一条好到不能再好的命,得来的一切完全都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