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头?”醉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听说你酒量可以,啧啧啧,这些年,从来没遇过对手。希望你别太怂。”
“嗨,我那点酒量在你眼里算不得啥。”我挤出了点笑容,“是因为我老板硬逼着我来的。”
“你老板?是不是你身后的靓女?”醉不倒盯着严寒一个劲儿瞧。
“对!”我的计划开始了。严寒的裙子很薄,透过布料能隐隐约约看见些里面的内容。我挑的情趣衣服全是深颜色的。这样一来,造成了剧烈的视角冲击。
果然,这个毛子有些耐不住的样子,舔了舔嘴唇。“你知道老板家住哪儿吗?”
“不清楚。”我乘机在醉不倒杯子里放了些药粉。
一些安眠药还有些兴奋剂之类的东东。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有多大用处。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当然,量不多,藏在我指甲里。利用严寒分了醉不倒的神,然后下药。
这也是我敢挑战醉不倒原因之一。
“咳咳,开始了吧!”曹尚轩有些不耐烦地哼了声。
“好!先干为敬。”我端起酒杯就往嘴巴里灌。
“痛快。”醉不倒也喝了一杯。同时皱了皱眉,打量着酒杯,貌似发现了些不对路。
“你是第一次到华国吧?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为了缘份咱们再来一杯!”我又喝了一杯。
“那个,我不用杯子!”醉不倒提起酒瓶,“咱们直接用这个吧,这个痛快!”
看来,这个老毛子也不傻。没办法,我们直接就对着酒瓶子吹。
这样一来,我倒陷入了被动。喝得太快了!这不是啤酒,五六十度的白酒,对着瓶子吹,醉得快。我的节奏瞬间就被打乱了!
再说,毛子喝了我加的料,或许撑不了太长时间。喝得急对我很不利。偏偏我又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我的脸很快就上了颜色。严寒有些诧异地望着我,眼神里有些着急。
曹尚轩那边就热闹了。几个犊子互相打趣着,还哈哈大笑起来。貌似打赌我撑不了一会儿!正常人的话,只消灌进半瓶白酒就醉得不行。我这会儿已经脸上发烫,应该有些上头了。
“姓杨的瘪犊子,撑不住的话就别撑了。哈哈哈!”
“他死也要撑下去,要不然,他家老总就要被曹懂睡了!”
“细皮嫩肉的,曹懂真是好福气呀。”
“哥几个,别再刺激他了。输了酒局,女神还被人睡了,窝心呀!”
“哈哈哈!”那几个犊子一阵大笑!
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的心思跟我一样,就是要扰乱对方的情绪,让我输得更快。所以,我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让我冷静下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拖时间。如果之前那些药粉起作用的话,最后赢的人还是我。
“来根烟吧,兄弟。”我抽出一要点上,再递了根过去。
“不抽。”老毛子斜了我一眼,“我们还是快点,比完还得去桑拿呢。”
老毛子时不时瞥了严寒一眼。或许心火旺着呢。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来严寒起作用了。只要老毛子情绪不稳,他的酒量肯定下降。再加上药粉,我的胜算还是蛮大的。
“杨狗波,你特么还比不比啦?抽根烟能抽上半个钟?”一个犊子冲我大声嚷嚷着。
“我看,他这是想耍赖,明知比不过醉不倒,就想拖时间!”
“寒寒,你们还比不比?不比认输得了!”曹尚轩对严寒皱了皱眉。
“慢!老子尿急,要上厕所。”我才不管这帮犊子咋想。这时间是拖定了。
曹尚轩那帮犊子听说我要上厕所,气得大骂。“还比不比了?再特么拖时间,就算你输!”
为了不让我拖时间,曹尚轩还派了个犊子监视我。
吃过利尿的东东,一到厕所就放起了水。一是可以拖时间,二是可以排出酒精。再点上一根烟,让脑子冷静点。
十几分钟后,我们又开始拼酒。醉不倒的酒量很不错。灌了四瓶白酒,竟然还没上头。而我不但上头了,还有点头晕。
“你还行不行?”醉不倒笑眯着眼,“硬拼下去很伤身的。”
伤身总比伤心好!我瞥了眼远处的严寒。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这两天,我想清楚了。就算她不喜欢我,对我不是真心的。我也要帮她,就当作为了理想吧。说啥也不能让曹尚轩得了手!
“再来一瓶!”我揭开瓶盖,对老毛子举了举。
“你身体打晃了,再不停下来肯定受重伤。”醉不倒眼里闪过一丝同情的意味,“你不是我的对手!说实话,我还没有感觉呢。唉!你们华国的酒就是好,尤其是二锅头!”
“你特么出喜欢二锅头?”我大着舌头问。
“当然,这酒虽然好,但没有二锅头那种痛快劲儿!”
“靠!我说老毛子,咱们对上脾气了。”我拍了拍老毛子的肩膀,“老子就喜欢特么的痛快。那种辛辢味儿真让人舒坦。是酒中的男儿,不象这种娘炮,看着好看但不提劲儿!”
“嗯嗯。”老毛子一脸赞同,“好,咱们干!”
痛快。虽然眼前这犊子是对手,但难得遇上同道中人。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跟老毛子对上脾气,我也就放开了。就算要输,也要输得痛快。
“干!毛子,听过我喝歌没?这是在乐大学会的。”我晃了晃酒瓶,把它当成了麦克风。
“哈哈哈,我也喜欢喝歌。喝醉了就唱,只是没人喜欢听,说是难听。”
“我先来一首!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扯起嗓子就吼着。
“靠!这是哪首歌?难听死了!”有个犊子立即就起哄。
“不知道,因为是我编的。”我很喜欢这诗的意境。大好男儿就得痛快地活着,哪管明天是战死沙场还是声色犬马。
“麻痹的,唱啥唱。这是唱歌吗?比哭还特么难听。”又有个犊子起哄。
“醉不倒,快跟他拼酒,别让他唱了。他这是在拖时间!”
“再几口就能灌趴他了,醉不倒加油。”
他们道出了真相。我实在喝不动了,不要说几口,连一口都喝不动了。这唱歌正是我拖时间的伎俩。能拖一秒就一秒吧。看着严寒焦急的神情,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还能喝吗?”醉不倒认真的看着我,“兄弟,我明白你的心意。你认输吧!”
“我不会输!咱们再来!”我的头晕得厉害,手颤抖得不行。弄了好一会儿才拧开瓶盖。
没想到,会给这种酒搞趴下!当着梦中女神严寒的面趴下。
对不住了严寒,我尽力了。我瞥了眼严寒,再瞥了眼曹尚轩。曹尚轩笑得狰狞,他看出我已经不胜酒力,赢输就在片刻间。
“波波……”严寒眼角淌出几滴晶滢的液体。为了舅舅,她付出太多了。直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她为啥这么执著?象她这种有才华的女人,到哪儿都吃得香。
身子晃了晃,我急忙扶住脑袋。耳边传来那些犊子的笑声。
“杨狗波输了,哈哈哈,曹懂赢了。恭喜贺喜哈。”
寒姐对不住了!我的意识貌似在消失,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的。
就在我要倒下的瞬间。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貌似有个木桩倒地。我眯着眼睛使劲儿瞧去,模模糊糊地,貌似倒地的人正是老毛子醉不倒!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炕上爬志来,头痛欲裂!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整明白,这是家宾馆,貌似严寒之前住过的天湖宾馆。
我找了服务生问情况。是谁把我送进来的?老子现在身无分文。那十万块钱,给了一大部分王德海跟刘桂香。还有点被我用完了。
“是一个靓女送来的。已经支付过房钱了。”服务生很礼貌地说。
“哦。”我松了口气。或许,那场拼酒,我胜出了?
那晚喝高了,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事儿。大部分都不记得了。我拨了个电话给严寒。电话响了,但没人接听。犹豫了会儿,再拨通刘丝琴的。
这会儿通了。里面传来刘丝琴冷冰冰的声音。“杨狗波?”
“刘助理好。那个,请问严总在不在?”
“不在!”
“哦,知道去哪了吗?”我心里一慌,或许,我拼酒失败了。严寒已经被曹尚轩睡了。她失去了一切,默默离开福明广告。
“不知道!”刘丝琴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我心头。严寒走了,走之前把我送进酒店,连个告别都没有!
我默默走在大街上,心灰意冷。要是严寒离职了,我那份绘图部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不要说曹尚轩了,单是刘丝琴就能开了我。随便找个原因就能开了我。
只是我有些不甘心。从乐大出来之后,就呆在福明广告。那儿曾经是我的梦想,曾经是我的一切。其实,我们这些员工都对得起公司,只是公司对不起我们!之所以从事第二职业,完全被逼的。上面的主管,助理,副总,总裁没有一个内行的。全是瞎指挥。
我们的心慢慢就冷了,曾经何时,我们也热血沸腾地想成就一番事业!
“狗波!你终于来了!”一个同事瞧见我就是一楞,过了好几秒才算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