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了!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心里堵得慌!
几个小时前,王德海还跟我说过话儿。我答应了要照顾她家婆娘!才这么一点时间就挂了,连刘桂香都没放过,做得真彻底。
“他们是谁?寒姐,告诉我,快告诉我!”我简直要疯了,除了恐惧之外,剩下全是愤怒。
“你不用知道,……”严寒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要按着我的指令做就成了。”
“你的指令?”我猛拍了下扶手!这娘们儿明明知道王德海有危险,却坐视其灭亡。心真硬呀!
“把他推进去休息吧。”严寒对保姆说。
我麻木地坐在轮椅上。三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
虽然,我对王德海没啥好印象,除了这几天有交情外,长时间对立。但一听见他挂了,心里就堵得慌。
不知过了多久,保姆进来把我放在炕上。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梦中,又遇见了王德海。他愤怒斥责我没照顾好他家婆娘。我解释了几句,王德海不听。我一急,人就醒了。原来是一声梦!只是这梦境太真实了。
得找出凶手!我心里有个声音响起。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抽完小半包后,心情才算好了点。就算找出凶手,我也是有心无力。就凭一个小小的职员,说啥也斗不过凶手!王德海说啥都当过主管,连他都斗不过,我一个小小的绘图员,哪是对手?
要么逃出这座城市,要么拼命提升地位。最少是副总以上的位置,才能一斗。
逃出L市是不可能的。严寒不会放过我。她说的没错,只要一报警,我就得蹲号子。我卡里曾经的二十万,说啥也解释不清楚。难道对警察说,我是用照片威胁总裁弄的钱吗?那不是罪加一等吗?
只能呆在严寒身边,想办法提升地位。尽快到达副总这个位置。这样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抽完剩下的烟的一,再踏踏实实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头脑终于清醒了许多。
“我要吃饭!”我对保姆大声嚷嚷着。
保姆很快就做好了一桌饭菜。这娘们儿的技术可以,炒菜做饭的持术一流。我很快就扒完一碗。
“再来一碗,嗯,有没有二锅头?”一吃饭,我的酒虫子就醒了。
“没!”保姆哼了声。
“不会吧,这儿竟然没有酒?啤酒总有吧?”我有些纳闷。这老总的家里竟然没有好酒,吃啥饭呀?
“咳咳,洒有,都是名酒。没有你要的二锅头。”保姆一阵气结。
“那好,你拿几支上来,老子要痛快。”不喝白不喝。对于严寒的酒,我当然不能客气。
“这个……”保姆一阵犹豫。或许严寒没有交待,他就不能乱作主。
“算了,还是自己来。”反正是严寒叫我留下的,要是瞧我不顺眼,把我赶出去,就更好了。我可以直接回榕树村老家!好几年没回去了,真有点想念。
我不知道酒窖在哪儿,转着轮椅往楼下走去。一般贮存酒,就放在地下室。不过,我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是一排楼梯,我坐着轮椅肯定下不去。
“保姆过来!”我扯开嗓子放声叫着。
“咋了,大呼小叫的!”
“你下去拿几支酒上来。”
“你打严总电话,要是她同意了,我就给你拿。”保姆皱了皱眉。
“打过了。”我忽悠了句,“我刚才只是忘了哈。可能给我拿酒了吗?”
“真打过了?”保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嗯。不信的话,你打给她。”估摸着保姆不会打电话麻烦严寒。要是啥时都烦她,肯定会骂人。果然,保姆犹豫了会儿,之后,就下楼梯去了。
几分钟后,保姆拿来了几支红酒,还有一支白酒。貌似五粮液。红烟就看不出牌子,全是外国文字。揭了揭瓶盖,还打不开。“麻痹的,这不会是假酒吧,竟然开不了盖?”
“红酒都这样儿,你等等哈,我拿下开瓶器。”
保姆从厨房拿来一个怪异的东东,往红酒上一套,再使劲儿一拽。“砰”的一声,瓶盖终于取出来了。我拿起酒瓶,仰着脖子就往嘴里灌。
“呸!这啥玩意儿?又酸又苦的,还特么酒?”才灌了几口,就受不了红酒的味儿。
“你!”保姆一阵气结,“这可是严总的收藏,一到好几万呢。”
“啥,好几万?”我差点没把酒瓶摔地上,“麻痹的,就这么支破玩意儿还好几万?相当于老子一年多的工资!”
“对!也够你喝好几年的二锅头。”
“二锅头咋了?我就喜欢二锅头那股烈劲儿!喝上一口,特么神清气爽。”我揭开了五粮液的瓶盖,往嘴里灌着酒。
还是国产货好呀。真特么顺口。才一口酒下去,精神头就上来了。
“你吃饭了?还喝了酒?”晚饭的时候,严寒回来了,貌似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这么浓的酒味儿,喝了多少瓶呀?”
“六七瓶吧。”
“哦。你的伤还没好完,不能喝那么多酒。”严寒撇了撇嘴,“你叫保姆到街上买的酒?”
“你家的。嗯。”我打了个饱嗝。
“我家的?”严寒提高了嗓门,“谁让你喝我家的酒?真是的,你喝四块钱一瓶的二锅头就可以了,喝我家的酒做啥?”
“靠!就你那几支酒,还宝贝上了。口感还不如二锅头呢,喝着酸酸涩涩的,就象马尿的味儿。”
“啥?马尿!”严寒差点被我气晕过去。
“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两三万一瓶。大不了,发工资了从里面扣!”
“你!”严寒气得差点掉眼泪。
我后来才知道,她这些酒都是珍藏,全是她男盆友给她的珍藏。几万块钱就算了,意义重大。这会儿倒好,被我几口喝完,还埋汰了几句。
这娘们儿气乎乎的冲进卧室,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严总,……”保姆也发觉不对,急忙追进卧室里。很快,就从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唉!有钱人就是脾气坏!动不动就摔东西。
直到第二天早上,严寒的脸色才好看了点。不过,看向我的目光总是怪怪的,一付想报复我的意思。
靠!被记恨上了!女人是记仇的动物。
“喂,寒姐,不就几瓶酒吗?大不了,我给你买回来。”
“买回来?”严寒终于忍不住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你能买回来吗?”
“不就几支破酒吗,至于吗?”
“听说过拉菲吗?八二年的拉菲!这是擎宇从法国买回来的!”严寒恨不得掐死我。
“好啦,我知错了。”我急忙躲回房间去。
“别走!不能再给你白吃白住了。你得干活。”严寒追进我房间,“从今天起,你得把绘图部没完成的事儿做完!我叫小李他们把图发过来。你的手还能动,绘图没问题吧?”
严寒不由分说,给我分派了不少任务。
我不怕做事儿,也喜欢做事儿。不过,却不喜欢做这种没名堂的事儿。这些图显然是别人手里的活。要是做成了,我一点功劳都没有,完全当了杨白劳。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被奴役的状况,我决定尽快恢复身体。每天坚持到室外运动。还试着拄起拐杖练习走路。
其实,想恢复身体,心态很关键。尤其是迈出第一步。这得考究胆量。没人扶,没有轮椅,勇敢迈出第一步!
“啊!”我的脚一歪,整个人摔地上,就象摔东瓜似的。
起来,再试试。我心里喊着。总不能赖着严寒家里,那不是吃白饭吗?更不能就这么残了!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呢。我心里在呐喊。
站起来,摔倒。又站起来,又摔倒。不是我溅,而是我心急。
一是想回去上班,二是突然担心起严寒的安全来。凶手对付了王德海,还害了我。或许就会对严寒下手了!或许凶手会顾忌严寒的身份,但绝对不会手软。
既然敢算计严寒身边的我,就敢算计严寒!
曹尚轩,刘丝琴,谁才是凶手呢?或许两个都是,又或许两个都不是。上次听严寒说,刘丝琴告诉她王德海的事儿。就不知道,严寒知道多少,会不会告诉我?
或许是严寒家的伙食不错,有营养,又或许是我体质不错。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可以站起来拄着拐杖走路了。按卢医生的说法,再过几个星期,我就能象正常人那样行走了。
我给爸妈挂了个电话,给她们报喜。然后拄着拐杖,走出百福小区,在附近的街上转了好几圈,直到累得不行了,才转回来。
一个健康的身体,是那么重要!我拄着拐杖,慢慢走着。或许,除了努力拼搏之外,还得把身体锻炼好。
“看来,你明天就能上班了。”不知啥时候,严寒站在我身后,冷冷地打量着我。
“嗯。”我应付了声。
“狗波,明天晚上,你得给我当陪酒员。”严寒突然出声说。
“哦。”
“这次任务有点难,听说曹懂从俄国挖了个醉不倒……”严寒的脸色有些难看,“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对抗。”
俄国酒汉最难对付。我早就听说了,因为那儿天气冷,穿衣烤火不济事儿。只能喝酒驱寒。所以,那边的人酒量都不小。完全是锻炼出来的。
“你行不行?重要的是,还有个赌注,不能输只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