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想多了?但为啥刘丝琴要警告我,如果没做亏心事儿的话,完全没必要警告我。
就在转过假山的时候,发现了个烟头。这显然是根雪茄。我没抽过,不知道价格,估摸着不会便宜,有钱人才抽得起。
如果刘丝琴真的偷情,那人肯定不是曹尚轩。因为他从来不抽雪茄。
“狗波,你这是咋了?”突然有同事拍了下我肩膀。
“没啥。”
“哦,快回办公室吧,听说鲁华明要对付你。”同事有些紧张地说,“他正与那些小领导开会对付你呢。”
靠!肯定拿我离开办公室说事儿!
其实,串串岗啥的很正常。我以前就经常串岗,不少同事儿也这么干。只是被那犊子抓了个正着!当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瞧见鲁华明跟一伙犊子在嘀咕啥。估摸着是商量咋样收拾我。
说不心急是不可能的。我很想知道他们在说啥。但要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这样他们才不会那么起劲儿折腾。要是我急了,他们肯定很起劲儿。
“咳咳,狗波是吧,进我办公室来吧。”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小领导哼了声。
“狗波是你麻痹叫的吗?”我拍了下桌子。
这个时候不能怂,一认怂,就只能由着他们折腾了。你越是怕他们,就越倒霉。这些瘪犊子都没有人性。尤其是他们这种中低层的领导,比普通职员高级不了多少,就喜欢利用手里的一点点权力折腾人,以显示他们是尊贵的领导!
“哟,还吃了火药?”其中一个犊子怒气冲冲地瞥了我一眼。
“吃啥用不着你麻痹管。”我早就活出去了,忍了这么久,现在一下子全发作出来。
“靠!大家伙听听,狗波说不要咱们管,哈哈哈,真特么笑死我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扫把,怒气冲冲地对着他们。“再叫一声狗波试试?”
试年纪,我们差不多。论学奋力,论能力他们差远了。还特么想骑在我头上拉翔拉尿?要不是为了照顾老人,早就揍他们顿了!
“哟!狗波撒野了,大家伙来瞧瞧……啊!”一个犊子还没喊开,就被我一扫把当头劈过去。
这犊子实在没想到我敢打人,还打这么狠,当场就楞住了。不要说他,连带着他身边那些犊子也楞住了!
“狗波打人了!快叫保安,快报警!”鲁华明大声嚷嚷着冲向办公室。
我哪能放过他!这些人里就数他最坏,说啥也不能轻易放过。或许,揍了他们之后,就得滚蛋。要下手就下重手,免得以后没了机会。
这些人反抗过,但全不是我对手。成天吃喝玩乐,早就掏空了他们的身体。除了能折腾手下之外,啥也不会做。我手起扫把落,把这帮犊子揍得鬼哭狼嚎的,一个惨过一个。尤其是鲁华明最凄惨了。要不是被别人挡住身形,我扫把会全数落在他身上。
“别打了,狗波,不,波哥!”鲁华明鬼哭狼嚎地爬向办公室。
等保安赶到的时候,已经不少犊子在哼唧了。
“谁还特么叫老子狗波,这就是下场!”我反过扫把头往鲁华明就是一下子。
“啊!”鲁华明疼得直掉眼泪。
那几个保安互相望了一眼,“咳咳,那个波哥,可以把扫把给我们吗?”
这几个保安很客气,应该是我之前替严寒取车时候见过面的。当时还叫我照顾来着。
“可以!你们也扫地吗?顺便帮我把这些垃圾扫出去。”
“咳咳。”为首的保安有些尴尬,“那个,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靠!啥叫没事儿?没瞧见老子很凄惨吗?”鲁华明哼哼唧唧地爬起来。
“是,鲁主管。”一个保安犹豫了会儿才上前搀扶这犊子。
“麻痹的!越来越不象话了,连我都敢……”鲁华明有些畏惧地瞥了我一眼,“扶我见严总。”
很快,地上那帮犊子也散了。办公室热闹起来。
说啥都有。只有少数人认为我没事儿。其他人恨不得把我抓起来送进号子里。貌似恨不得站在我对立面似的。
“早就瞧出来了,杨狗波这犊子混不长。还特么乐大毕业的呢?屁,连个高中毕业生都不如。”
“对!我看呀,他这文凭是买来的。要不然,咋就做不出业绩呢?”
“真丢脸,给咱们设计部丢脸!”
“靠!这么丢脸的东西还活着,早滚早舒坦。”
我不由有些苦笑。这帮犊子昨天还说着鲁华明的不是。这会儿却数落起我了!老子好歹替他们出了口气,没人支持就算了,还特么落井下石!说得那么恶毒,真是句句诛心呀!
他们说的这些,全是我心底的痛。本以为混三线城市容易。没想到,比混省城难多了。我也想过拍马屁,也拍过。只是拍在马腿上,下场更凄惨。气得我发誓再也不拍了。
如果那些领导能听进我意见的话,早就出了业绩。而且公司的营业也会起来。不会象现在这样,被一个刚入行的柱天集团逼得喘不上气来。他们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幸好,我也不是专程替他们出气,要不然,非被他们气得背过气不可!自我安慰了一句,心情才算好了点。
“狗波,别在意哈。他们也是有口无心。毕竟鲁华明是主管,不是咱们能对付的。”有个快退休的同事哼了声。
“嗨没事。谢了老哥。”
给这老哥一说,我心情好了点。不论谁遇上这么糟心的事儿,都会难受。要是真没能力,真犯了错,给他们说说也没啥。
“嗯嗯,年轻人得学会忍。忍一时之气益百年之身呀。”老哥咧嘴笑了笑,“波波,整个公司,我就看好你。不亏是乐大出来的人才呀。未遇风云枉运筹,何劳终日泛虚舟,东西欲去帆扬起,才到江中有石尤。英雄就得有英雄的命!记住我的话,忍!”
没等我消化老哥送我的话,刘丝琴就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杨狗波是吧,跟我到总裁办公室一趟吧。”
忍是吧!我望了老哥一眼,缓缓点了点头。不就受点委屈吗?都特么习惯了!
鲁华明一脸委屈地坐严寒办公室,脸上还滴着血,眼神里充满幽怨。见我进来,愤愤地站起来,埋汰了我一顿。简直就是个典型的“怨妇”!
“真能惹事儿!”严寒皱了皱眉。
“严总,我都这样儿了,你得给我个公道!”鲁华明恨恨地瞥了我一眼。
“狗波,你咋说?”严寒冷冷地看着我。
或许严寒会给我面子,但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这鲁华明是她养的狗,把狗打了,主人当然会坐不住。尤其是当着大家的面打,完全没给主人面子吗!说不定,今天真有可能开了我!
“是我不对,严总。”现在先给她消消气。等她气顺了,再讲道理。或许,就是老哥说的忍吧。给他这么一安慰,我心态好多了。
“哟!你还知道不对呀?”严寒皱了皱眉,但脸色明显好多了。
“是我不对!我道歉。那个鲁主管,是我不对哈。我不该揍你,还揍得那么狠!”
“你!”鲁华明差点被我气晕过去。
“咳咳,狗波,咋说你呢?”严寒晃了晃脑袋,“既然道歉,就应真诚。”
“好好,我真诚。明天给鲁主管送花行吗?”我挤出点笑意,心里还加了句,送白花!
“送花?”严寒有些莞尔。
“哦,单送花还不够吗?那我再送几个气球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又不娘们儿,更不是小屁孩!”鲁华明终于坐不住了。
“对呀,主管大人,你可是堂堂正正的爷们儿。要么接受我道歉,要么,咱们出去练练?”我拉起衣袖,横了这犊子一眼。
“你!严总,你瞧瞧他……”
“好了!那我提几条意见吧。你们看着办。”严寒清了清嗓子,“扣狗波两个月的工资,就当是医药费。”
“啥!”我跟鲁华明同时一楞。
只是破了点皮,就要老子两个月工资。他这脸是金子做的吗?麻痹的,就算到了医院,也只是上点药水罢了。连打针都不用。
“严总,琴姐,可不能放过他!”鲁华明显然不干,“他这是以下犯上,不开除,咋能立威。要是个个都效仿他咋办?”
“咳咳,严总,你是判轻了。”刘丝琴瞥了我一眼后说。
“哦,轻了。那好,再加上打扫一天的厕所。”严寒嘴角微翘,还用对我眨了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
“这?”鲁华明跟刘丝琴对望了眼。
“走吧!”刘丝琴轻轻叹了口气,向我走过来,“今天的事儿,先放过你。要是还有下一次,你自己收拾滚蛋吧!”
说完之后,刘丝琴跟鲁华明都出去了。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为啥还不走?”严寒一脸疲态地看着我。
“谢了,寒姐!”
听见寒姐这两个字吧。严寒脸上竟然有一丝情绪波动。或许这称乎让她想起了啥。
“以后多忍忍。这公司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明白。那我出去了哈。”见她关心我的样子,我心情终于好了点。
“等等。”严寒却突然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