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你还是走吧,波波。这儿不适合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给省城的朋友。他那边适合你发发展。”
“你这是关心我吗?”不知为啥,我突然有些感动。还以为她只是利用我呢!
“算是吧。”严寒幽幽地叹了口气。
“给我点时间考虑下。”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她不是第一次叫我走了。其实,我也想过到省城发展。但心里就是放不下。一部分是为了照顾双亲,另一部分是为了奋斗过的事业。还有一部分,或许是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为了她,严寒!
这娘们儿让我既爱又恨的。每晚不想着她就睡不着,尤其是睡前。不知道离开她之后会咋样?毕竟是第一次恋爱,而且是单相思式的。
在深爱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害怕。到时候,会不会啥都得不到,成为一个大笑柄?我是个实用主义。无论是读书,生活,还是工作,没目的没把握的事儿,我从来不干!
我从来不相信爱情,只相信占有!无耻的占有!
我明白,就算呆下去,也很难跟她在一块儿!现实社会不是网文世界,没有那么多鲤鱼跳龙门的事儿。就算真的鲤鱼跳了龙门,这鲤鱼也蛮悲催的。身份地位差异,不是随便就能弥补的。
胡思乱想了一天都没啥结果。先混着吧,实在混不下去再说。想到这儿,我终于松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得太多没啥用。
自打闹过办公室后,鲁华明貌似收敛了许多。有时候,见着我就会借故躲开。貌似有些怕我的样子。看得出来,上次被揍得不轻。重要的是丢了很大的面子。被揍得那么惨,却没开掉我,面子上挂不住呀。
“狗波,你牛壁了哈。”老哥笑眯眯地看着我。
“没啥,只是出了口气。”
“也给大家出了口气。人模狗样的,还奇在咱们头上拉翔拉尿。早就该有人揍他丫的了!”老哥拍了拍我肩膀,“不过,你得小心点儿。这犊子肯定不会放过你。听说这犊子跟刘助理有一腿。”
“哦。谢了。”
懒得管他有啥关系。只要严寒还向着我,就不怕他们兴风作浪。大不了再扣两个月工资,扫一天厕所。一想到被扣的工资,不由有些肉疼!
麻痹的,白吃白喝老子的,以后叫你全吐出来!
这几天都过得比较顺利,起码表面上,没人敢找我麻烦。连主子都被我揍了,那些犊子自然不敢惹我。没人监视我上班,更没人敢说我闲话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渐渐地觉得不对劲儿。虽然没人对付我,但也没给我业务。就算最简单的活儿都没给。这是要孤立我吗?让我没业绩,然后在考评的时候对付我?
毕竟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不养闲人。就算有严寒撑腰,也混不下去!
找了趟设计部的郝经理。他唐塞我说现在没业务。
麻痹的,其实就是刘丝琴养的狗罢了。
为此,我专门找过严寒。只是她也没啥办法。鲁华明跟部门经理互相踢皮球,最后还扯到了刘丝琴身上。对于刘丝琴,严寒就低调了。让我过去跟她协商。
“放心吧,跟她打好了招呼。丝琴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严寒左哄右骗的把我送出了办公室。
最后,问题又回到了刘丝琴身上!这娘们儿跟我不对付。尤其是捡了她手机之后,矛盾就不断升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找这娘们儿。
“进来吧。”刘丝琴玩着手机,抬头望了我一眼。
“是严总叫我来的。”
“知道。”刘丝琴继续玩着手机,也不叫我坐下。
我忍着耐心,一旁看着这娘们儿折腾手机。当她放下手机,我以为要谈话的时候,却又弄起了电脑。
“再等等,还有个报表没弄。”刘丝琴冷冰冰地说。
我很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再点上一根烟。只是想到要忍气,才傻傻的站着。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有几次,我好想甩门而去,却硬生生忍住了。
“哦,你有啥事儿?”刘丝琴这才抬头看向我。
“严总不是对你说了吗?”我捏了捏拳头。
“哦。原来是没事做呀。这样,我柜子里还有几只袜子没洗,你帮忙洗下吧。”刘丝琴指了指对面的柜子。
要老子洗袜子?心底里一股怒火瞬间涌起。
“咋了,不愿意吗?你不是说找不到活儿干。现在给你找到活儿了,却不愿意干!”刘丝琴冷冷地看着我,“杨狗波,你是福明广告的职员,对不?嗯。既然是公司的职员就应该服从安排。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干过脏累活儿,打扫过好几个星期厕所吧?现在叫你洗个袜子不算为难你吧?”
看得出来,要是不帮她洗袜子,她就不帮我安排活计!我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情绪才算稳定了点。办公室的老哥说的没错,凡事儿都讲究一个“忍”字。
“咋样?做不做?”刘丝琴脸上闪过一丝阴毒。
“你这是公报私仇?”
“呵呵。”刘丝琴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那就算了,你不做,大把人等着做呢。”
“能不能换一个?”哪怕是扫厕所我也愿意。给一个娘们儿洗袜子,传出去了要闹大笑话的。
“那就洗这个。”刘丝琴从腿上扯下裤衩,对我晃了晃。
“还是洗袜子吧。”我咬了咬牙。麻痹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吧!我心里恨恨地想着。
柜子里果然有几双臭袜子,貌似放了好一段时间了。三双女装袜,还有六双男式袜。女装袜应该是刘丝琴的。男式袜应该也有来头,就不知道是谁的?
这刘丝琴真开放,竟然随便就约男人做那个。这些男式袜应该是它们主人完事后遗留留下的。重要的是,这六双袜子的款式都不一样,应该是好几个男人的。
办公室旁边就有洗手间,我从杂物间拿来了洗衣粉等清洁剂。把臭袜子泡了小半个钟才开始清洗。这些袜子显然放了好一段时间,臭不可闻!
就不知道刘丝琴为啥舍不得扔掉它们了?难道是专门给我出难题用?
这是不可能的!起码那个时候,没想过给我出难题吧?那么就是刘丝琴有这种恶趣味儿?但也不象,既然要收藏这种臭袜子,就没必要让我洗了。
不过,在洗袜子的时候,总有员工从我身边经过。貌似想瞧我笑话似的。
晾好之后,我回刘丝琴办公室复命。“洗好了,就晾在走廊外面。”
“哦。这么快就洗好了?嗯嗯,值得表扬。呆会儿晾干了,再扔到旧衣物回收点去吧。”
“好!”
“还不去?站在这儿做啥?还想洗袜子吗?”刘丝琴突然提高了声音。
麻痹的,白洗了那么多臭袜子!
重要的是,回设计部后。那些同事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偶尔还能听见些风言风语。
“啧啧啧,人至溅则无敌呀。本以为是个清高的主,没想到,也是个恶心的人!”
“去!啥清高,装出来的呗。”
“说不定,上次动手揍华明哥就是吃了醋。”
“真是个狗腿子,还帮人洗袜子,恶心得吃不下饭!”
我瞬间就明白了,又中了陷阱。在我洗袜子的时候,那些进进出出的员工,俏俏地用手机录下来发到微信上。
我那不多的形象全毁了。或许,这就是刘丝琴要的!她要把我往死里整!
事态比我想象的还严重。开始只是设计部的人在疯传,慢慢的整个公司都在传我的视频。最后,大街上那些好事者也在传我的视频。
视频上还有个醒目的标题,“乐大毕业生的溅举,为了上位,竟然帮女领导洗袜子!”
我要告刘丝琴侵犯我隐私权!气得我差点砸烂手机。
但我明白,就算我告她也是白搭。我没钱请律师。而且,这事儿跟她没有直接责任。这视频不是她亲手拍的。更没证据指明是她指使的。
没多久,我的溅名就更响了。“杨狗波”这三个字,已经成为福明广告的耻辱!不少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用怪怪的眼神看我,恨不得在我额头上刺上“耻辱”这两个字。
前面几天,我还能想得开。几天后,越来越难受。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被他们说成这样,我心里就窝火。
“刘助理,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吧?我现在的名声臭了,你应该满意了吧?”我冲进刘丝琴办公室跟她理论。
“你名声本来就臭的,关我啥事儿?”刘丝琴很不屑地看着我。
“不要逼人太甚!”我捏了捏拳头,拼命控制怒火。
“咋了,想动我?”刘丝琴瞥了我一眼,“我可不是鲁华明。动手前可得想清楚!这儿有监控,只要动我一下,你麻痹的就自己消失吧!”
这倒不是吓我,刘丝琴的办公室确实有监控。自打弄趴了曹尚轩之后,她这儿就装了监控。貌似怕曹尚轩乱来似的。
我最后还是没能动手。刘丝琴说得对,只要我动手就死定了!或许,刘丝琴就是要逼我动手,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开除我。或许还能弄进号子里。
“狗波,你考虑好了没?”就在我离开刘丝琴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我耳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