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曹尚轩的声音!这犊子两个多星期前找过我,差点把他给忘了!
“找我有事吗,曹懂?”
“上次的事儿考虑得咋样了?就是帮我调查刘丝琴的事儿。”
“这个?”
“还犹豫个屁,她都这样了,你还想护着她?”曹尚轩皱了皱眉。
不是我想护着刘丝琴,只是不想牵涉到严寒,甚至是我!老毛子之所以倒下,不单单只是喝醉了!
“我当然不想护着她,只是你有证据吗?”我恨不得刘丝琴立即消失!但又不想被曹尚轩白白利用。这犊子跟刘丝琴一样不是好人。
“就是因为没证据才找你要。”
“我能找到啥证据?”我瞥了曹尚轩一眼,想从他脸上瞧出点啥。
“你是酒道高手,除了醉不倒之外,就你能称得上酒中高手了!”曹尚轩组织了下语言,“而且你也是当事人,应该知道点啥吧?”
“我为啥要帮你?”我仔细打量着这犊子。猜测着他的想法。
“聪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这样说吧,只要帮我找到证据拿回股权,我就送十分之一股权给你!想想吧,十分之一也有好几千万了。或许,你这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
“十分之一?”我心里一阵波动。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几千万呀!能堆满整整一个房子的钱!这犊子没说错,或许我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
“咋样?别犹豫了!或许,你早就发觉不正常了!”曹尚轩在旁边不停鼓惑我说,“醉不倒现在还躺着,就算真的醉酒,也不能可醉好几个星期吧?”
“啥?好几个星期?”我张大了嘴巴。当初只是下了点药粉罢了。了不起睡个一天两天的,哪可能向个星期?
“对!重要的是医生也弄不明白咋回事儿!”曹尚轩叹了口气,“所以才要兄弟帮忙。”
咋帮忙?潜进刘丝琴办公室偷东西?不要说装了监控,就算没监控,她那儿也不是随便能潜进去的。我在那儿搞过卫生,也没发现有啥不同之处?
“要我找啥?”我很困惑地看着曹尚轩,“曹懂,总得给我点提示吧?”
“这个?其实,我也弄不太明白。只是听人说起过,有一种兴奋剂可以让人表现异常亢奋,能力可以提升好几倍。不过,后遗症很大,得好几个月才能醒来。我这几个星期天天观察醉不倒。越看他的状态,越象服了那种兴奋剂。”
给曹尚轩这么一说,我倒想起醉不倒之前的事儿。他酒量好得一踏湖涂。貌似酒神转世似的。对上谁都是稳赢。我虽然没对付过其他老毛子,但也知道,老毛子的酒量或许不错,但不会象醉不倒这么夸张!那完全是酒神才拥有的技能。
“啥兴奋剂?”
“不清楚,应该是还没上市的。还处在实验阶段。”曹尚轩想了想之后说,“我也是听一个老朋友说起过,只是弄不到货。”
“哦,她这药藏在办公室吗?”
“不知道,谁知道藏哪儿呢?总之,你得帮我找到它。”
“找到这玩意儿,你就能翻身?”我撇了撇嘴。我倒不太在意那一千万,象曹尚轩这种人,绝对不会痛快。我只希望,曹尚轩能跟刘丝琴互掐,同归于尽。
“当然!”
“好吧,那玩意儿长啥样儿,能给我说说吗?”
曹尚轩耸了耸肩膀,“老子要是知道,还用得着你?我只知道,那玩意儿对喝酒的人来说,威力巨大,貌似专门给饮酒高手设计的。”
“好吧,给我点时间。你也知道,刘丝琴跟我不对付。”
走在回家路上,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如果只是收拾刘丝琴,我一百个赞成。但这事儿显估没这么简单,还牵涉到严寒,还有我。一个不好,连带着被祸祸。
曹尚轩不是个善类!一旦重回权力中心,咋样对付我就难说了。为了这事儿,我又闯了好几个红灯。还好,这是报废车,了不起,把这车拉走。反正值不了几个钱。
差不多要晚睡的时候,我的微信又响了。我在公司没几个朋友,家里的老爸老妈还不会玩微信。能响我微信的只有严寒跟那个花都四少了。
“睡了没?”我点开微信,果然是严寒对我发起了聊天。
“准备睡。”我盯着她的头像,心里想着“睡”的含义。要是能睡她就好了!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心满意足。就在刚刚,我正准备梦中睡她呢。没想到竟然主动找我聊天。
“哦。到大迁娱乐城来吧。”严寒发了个语音。
“又要当陪酒员吗?”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严寒发了个拇指的表情,“对!快过来吧。你不是说没活儿干吗?现在就有活可干。”
“唉!你不是有新司机吗?”一想起那犊子,心里就不痛快。
“嗨,波波,你这是吃醋了?呵呵。”严寒发了个安慰的表情,“快过来吧。整个L市,就没有比你牛壁的陪酒员。”
靠!还拍我马屁。不过,这马屁拍得蛮舒坦的。尤其是出自严寒之口。犹豫了下,还是披上衣服出去了。不就是陪酒吗?除了那个醉不倒之外,我还没怕过谁。
包厢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人见我进来,就问严寒。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陪酒员了?”
“对!这是我们公司的杨九波,算是千杯不倒吧。”严寒撇了撇嘴说。
“哦。九波,狗波?哈哈哈。”那犊子对着我就是一顿大笑。
“你好。”我伸出了手。
这犊子貌似没瞧见似的,只是对严寒慢慢点了点头。“长得一般麻,他酒量真的牛壁?”
“不信的话,你试试。”严寒说完后,对我眨了下眼,“放倒他,波波。”
“放倒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儿。”男人瞥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拧开一瓶酒就往肚子里灌。既然严寒叫我教训他,就不能客气。让他明白明白,酒量跟身份没关系。一口气喝完后,向他晃了晃空酒瓶子。
“哟,还真喝完了。”这犊子显得有些惊讶。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拧开酒瓶,仰着脖子往嘴里灌着酒。
“咳咳。”还没几口,这犊子就受不住,吐出一大口酒。
靠!啥酒量,还以为多牛壁呢。第一瓶就这样呛着了。还用得着比下去吗?
“没事儿!咱们继续。”这犊子仰着脖子慢慢把酒注入嘴里。样子很是勉强,看不出酒道高手的范儿?
我有此好奇地看着严寒。
“嗨,其实就是为婚宴做准备的。”严寒皱了皱眉头。
“谁的?不会是你的吧?”我开了句玩笑。严寒才来公司没几个月,很多事儿情还没理顺,哪能说结婚就结婚。
“是。”
“你!”我心里噶噔一下,差点没摔倒。怎么可能?我很想问她为啥结婚,跟谁结婚?心里涌起惊涛骇浪。我心里完全没有准备。这事儿来得也太快了吧,快得让我崩溃!
“对。难道不想祝福姐吗?”严寒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祝福?老子恨不得跟那牲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祝特么个壁!“跟谁结婚?”
“噗!”严寒抚着小嘴笑起来,“不是结婚是订婚。”
“订婚?”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不就成亲生娃吗?还订啥,直接结不就得了?
“对!就是本公司的懂事长的少爷。”男人补充了句。
“许擎宇?”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酸得要死!
“你这是咋了波波,不舒服吗?”严寒貌似发觉了我的不对。
“没。”我使劲儿晃着脑袋,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不能让她看出我的窘态。只是我心里酸得要死,几滴眼泪禁不住淌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就在这一瞬间,仿佛天崩地裂似的。天地暗淡无光,到处充满灰色。心里的念头全都消失了,整个人都空荡荡的!
“那就好。过几天,得过来做陪酒员哈。波波。”严寒捏了捏我的脸蛋,“那天会很多人敬酒,你得替姐挡住。听见没?”
“好。”我赶紧把头侧过去,一滴泪水从脸庞划过。
最不想见的事儿,终于让我见到了!我的努力全都白废了!
我也不知道咋样走出娱乐城的。直到回了出租屋,才算清醒了点。抱住枕头,狠狠地流着泪。
我不知道为啥这么脆弱。本以为,自己是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
长这么大还没哭过。就算被人打,被人瞧不起,受了天大委屈,我都没哭过!
我紧紧捏着拳头,不停告诉自己要坚强!一定要撑下去!但一静下来,那种挫败感又接踵而来!我这才明白,为啥有人会为情自残。原来,失恋是这么痛的。一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停捶打墙壁,手上传来的剧痛,才让心里好受点。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眯了眼。第二天,黑着眼圈,上班去了。虽然鲁华明有些怕我,但不能给他抓把柄。
“哟,狗波,你这是咋了?”公司门口有个好心的同事问我,“是不是摊上大事儿了?”
“应该是洗袜子那事儿。放心,我们都支持你!”另一个同事说。
“我想静一静!”我瞥了他们一眼,慢慢走向设计部。
“狗波,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经过刘丝琴办公室的时候,这娘们儿喊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