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是做啥的？”
“啥都做，嗯，主要是搞房地产的，广告业务也有！”李博涛想了想之后说。
“靠！那不是跟柱天集团一样？”
“不一样！柱天集团只做L市的生意，而我们家在省城发展。不是一个档次。”李博涛一脸傲气地说。
“靠，这么牛壁！”
柱天集团在我眼里已经是很牛壁的存在了。就不知道李博涛家开的是啥公司？
“没啥。我说兄弟，今天的事儿就到这儿了！还得回去向家里交代。”李博涛脸色发苦，貌似闯了祸似的。
这犊子是坐豪车来的，他的车就停在悦多隆商场的车库里。这车估摸着也得上百万，这犊子打了声招呼，叫我到了省城可以找他玩儿。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今天的事儿是痛快了，但惹下的麻烦更大。福明广告肯定回不去了，甚至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手。要是许长风发难的话，广告业能不能混下去都难说。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江香灵的号码。“喂，香灵吗，我现在就想去柱天集团，叫人来接我吧。嗯，我在悦多隆商场。”
柱天集团果然派人接我去他们公司。何佑德还接见了我。
“杨兄弟！”何佑德给我一个热情的熊抱，“哥哥我可是天天盼着你过来呀。哈哈哈，乐大毕业的就是不一样。他福明广告不懂你，你可是个希缺的人才！”
陌生而又激动，亲切。这是何佑德给我的第一印象。不管咋说，这犊子让我有点感动，貌似找到了点归属感。自打进公司后，还没有人能象何佑德这么亲近我！
“能给我啥职位？”我心情平复之后，最关心的当然是切身利益了。
“嗯，部门经理，设计部的总经理，你看咋样？”何佑德领我进了办公室，“放心，副总裁的位置给你留着，等懂事会通过之后，你就可以上任了。”
“啥时候能通过？”
“下个月吧！”
何佑德还专门给我开了个欢迎会。老王也在，他是设计部的副经理。之前的总经理被调其他部门去了。听说是专门给我腾出位置的。
柱天集团的广告公司并不大，成员不多，尤其是高级设计师不多。
“波哥，你以后得小心王经理王大养。”老王在人少的时候对我说，“你这位置就是他腾出来的。听说他有点背景。要不是何总看重你，谁也下不了他。”
或许是同命相联，都是从福明广告出来的。老王好心提醒我。
“哦，谢了。老王。”
“嗨，咱们谁跟谁呀。要不是你，我也出不来，还在号子里蹲着呢。再说，你这么一来，我的压力也就轻了！”
“这边好不好混？”我凝视着老王。柱天集团的广告公司并不咋样。虽然抢了福明广告不少生意，但没出啥成绩，貌似被福明广告力压一头。
“你说呢？”老王似笑非笑地晃着脑袋，“唉，到哪儿都是打工的。好不好混，就看老板的意思了。要是老板器重，当然混得好，要是不看重，比福明广告还难混！”
听这犊子的意思，貌似何总不看好他。毕竟投过去的时候，被我力压了一头。所以直到现在才混了个副经理。如果没法有精彩的表现，或许，他这辈子只能做个副经理了。
“哟！聊得蛮欢哈。你们都是我们柱天广告的人才，尤其是杨兄弟！”何佑德笑眯眯地走过来。
“何总好。”
“嗯嗯。小李过来，这就是你上司了。呆会儿带他去瞧瞧房子还有车子。”何佑德向一个秘书招了招手。
这娘们儿长得很水灵，笑起来很甜，一付精明干练的样子。尤其是声音嗲得不行。“杨总好，我是你的秘书李歆婷。”
“这是何总专门给你配的秘书。”老王一脸羡慕地说。
“谢谢何总。”我有点不适应。这是第一次配秘书。此前还是个普通员工，这变化来得太快了！不得不说，我对何佑德的感情直线上升。从以前的厌恶，到现在的接受。
这场欢迎会一直开到下午五点多才算完。何佑德给我配了部二十几万的商务车，还有一个司机。秘书李歆婷就坐在我身边伺侯着。
“杨总，是回家看房子还在到外面吃饭？”李歆婷嗲着嗓门问我。
“看房子吧！”我对吃的不太讲究。
这房子就在百福小区，跟老王的小公寓不同，我这是别墅真正意义上的别墅。虽然比不上严寒那一幢，但也算很不错了。
楼下走廊边是给司机住的。主房在二楼，而李歆婷就住在我隔壁。重要的是，这娘儿还会做饭，不是严寒那种半调子。他的厨艺显然很不错。只要我想得出的菜名她都会做，甚至比饭店里还要好。
重要的是晚上洗澡的时候，她问我要不要一块儿洗？
靠！我以前就想过，何佑德配了这么漂亮的秘书给我，不会只让我看的吧？没想到，她这服务还蛮周到的！
晚上，我没放李歆婷回去，直接抱上炕。这娘们儿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貌似服务我是很正常的事儿。自从被江香灵开发了之后，睡前运动再也不起作用。只有真正的女人能让我安然入睡。李歆婷显然来得很及时。
这娘们儿比江香灵强多了。江香灵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是出了名的公交车。李歆婷貌似全心全意，让我很是舒坦。让我明白了做男人竟然可以这么舒爽！
只是晚上差不多入睡的时候，我又习惯地想起了严寒，福明广告的总裁严寒！想起白天在她订婚宴上的表现。
一想起这娘们儿，我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或许是习惯了想严寒吧。李歆婷虽然安慰了我的身体，但不能安慰我的思想！
其实，刚才搂着李歆婷的时候，我心里把她想象成了严寒！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合了眼。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点开了微信，本来想看看严寒有没有给我留言的。但是没看到留言。只有她的相册不同了，貌似加了点内容上去。打开一看，全是昨天订婚的画面。
难道，她以前的表现都是骗我的？说啥喜欢我，还把我当弟弟？订婚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江香灵告诉我，还被她蒙在鼓里呢！
麻痹的，一想起她跟许擎宇，我心里就来气！
“杨总，你要的计划书，我拿来了。”李歆婷拿着一份计划走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虽然没做过部门经理，但做过首席设计师，跟周经理他们打过不少交道。大体清楚设计部的总经理要做些啥。
作为设计部的总经理，不可能事事都到位。首先要做的就是抓好计划。这个月要做些啥，下个月要做些啥。然后，一一落实就可以了。只有一些重要的设计才要亲自过手，其他的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可以了。
我翻了下前任王大养的计划，差点没让我吐血。这特么是啥计划。只有几个大概目标。上个月是这个目标，前个月还是！柱天集团简直白养活他了！看来，不单是福明广告养这种瘪犊子，柱天集团也不例外。
“咋了，做得不行吗？”
“咳咳，歆婷，你之前是做啥的？”我好奇地瞥了眼李歆婷。既然是何总配给我的秘书，业务肯定精通吧？
“我……那个，好吧，其实我是学园林设计的。”李歆婷长长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这些计划我都看不明白。何总说了，只要照顾好你的身体就可以了！”
只照顾我生活？我对何佑德的评价又降了一分。看来，这犊子不太懂管理呀！难怪好几个月了，就算抢了福明广告的活儿，也没让柱天广告发展起来。
“咋了，杨总……”李歆婷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这几年失业率越来越高，工作难找，尤其是待遇好的活儿更难找了！估摸着她这种伺侯人的活儿，工钱不少！
“没啥，你到隔壁叫老王，嗯，王副经理过来吧。”
“哦！”李歆婷如释重负地奔了出去。
没多久，就把老王叫过来。王默生低头抽着烟走进我办公室。
“计划看过没，老王？”我把王大养的那份计划递了过去。
“早就看过了。”老王把计划推开，深深地吸了口烟，“这王大养有个亲姐姐叫王桂花，被上面某个大懂事养了。队了何总，没人能管得了他！”
“哦。那你重新弄一个吧。”我们从福明广告出去的，说啥也得做点样子，不然会被柱天广告的人瞧不起。
“好。不过，波哥，哦杨总，咱们就算真给他们干了？”老王抬头凝视着我，“难道你对福明广告就没有感情了？”
靠！我差点没一头裁倒。真没想到，这个老王还对福明广告有感情！这都啥时候了，就算我们能回福明广告，还有人能瞧得起我们吗？
“福明广告跟我们谈过感情吗？”
“没有！”
“那就成了，不是咱们不爱它，而是它对不起咱们！不单是咱们，还有华哥，你想想如果它能有点感情，帮帮我们，至于离开吗？”一提起福明广告我就气得不行。好处没捞到，全是辛酸苦辣！最后，连一点关心都没有！早在几年前，我的心就冷了。严寒的订婚只是个导火线罢了！